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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什么,他又喃喃,“怎么可能?那他是男的,他中了迷神引怎么解?”叶显真不记得自己被谢伽罗蛊惑着自残的事,却隐约记得,后面谢伽罗和教主夫人在一起了。这……难道,教主被绿了?“哎呦!”他还在胡思乱想,一粒石子打在他嘴上,力度之大,嘴巴顿时肿了起来,他嗷嗷叫,一把捂住了嘴巴,胡须疼得乱抖。郑拂回头,看到谢伽罗坐在屋顶,面无表情地望了过来,见到她的眼神,又瞬间露出个阴冷的笑来,“阿拂,不要和莫名其妙的人说话。”小阎王怎么又喜欢坐屋顶上了?她起身,不再管石头一样僵在原地的叶显真,慢慢朝着他走去,她小心翼翼爬上屋顶。少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像是怕她要跑掉一般,力度极大,他盯着她,眼中却是黑黢黢的一片。郑拂顺从地偎着他,没挣开,鼓起勇气问他,“谢师弟,你之前,中了迷神引吗?”少年淡淡应了,“嗯。”郑拂面带担忧,“那你是怎么解的?”她记得,那个时候他身上没带清心丸,迷神引又那么厉害,他来找自己的时候,却看不出半点中了媚香的样子,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自制力。她心口有些发疼,小阎王对自己有着近乎变态的克制,他好像一直将自己框在一个枷锁中,歪歪扭扭地成长着。谢伽罗却不愿意提起这事,捧着她的脸,毫不在意道:“就那样解的。”郑拂叹了口气,指尖触了触他头上的雪色抹额,“谢师弟,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你这几天都躲着我,我想找你说说话都不容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告诉她,他被肮脏的噩梦缠身,心肝早就坏掉了吗?他颤了颤睫毛,表情有些茫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最近,一直睡不好。”郑拂调转头来,仔细看着他眼底的青影,指尖怜惜地触了上去,像是温柔的唇瓣停留在眼底,“难怪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做噩梦了?”栀子花芬芳裹着温暖的日色烘得他一颗心暖洋洋的,那些潮水般的阴暗念头渐渐消退,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根根分明的睫毛,心里像是有种子在萌动,他小声应了句,“嗯。”“你梦到什么了?”谢伽罗又不说话了。郑拂捉住了他的手,要把他拉起来,突然道:“谢师弟,我们一起去睡觉,好不好?”谢伽罗睫毛一颤,抬眼看她,表情像是有些慌张,“你要陪我一起睡觉吗?”郑拂动作一滞,脸色红了红,小声解释道:“不是,我看你睡不好,我哄你睡觉吧。”少年失望地垂了垂睫毛,“哦。”谢伽罗的房间是背光的,不同于郑拂房间的通透明亮,一进去,能感觉到森森寒气。盛夏时节,郑拂穿得薄,进了房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生气地抱着他的胳膊,忍不住抱怨道:“严大人怎么给你安排这么一个房间?难怪你会做噩梦了。”说完,她又气鼓鼓地拉着他,“去我房间吧,下次让他给你换个向阳的房间。”“好。”谢伽罗应得乖巧,眼里的阴暗一闪而逝,他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温暖。阳光洒在罗帐上,烘得栀子花芬芳如同被晒干了,郑拂背对着他,半跪在床沿,鞋子懒懒挂在脚背,她将藏青色的罗帐掀开了,斜着的光照在雕花床,上面的花纹镀着一层温暖的灿金色。她熟练地将被子抖开,又拍了拍松软的枕头,像是在确定舒不舒适。谢伽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少女后背的薄纱微微透出纤细的蝴蝶骨,诱人的曲线蜿蜒着,细细的丝带在优美的颈背系着。阴暗的念头在心口呼啸,他又快变成缠着她的蛇了,想将唇贴在她背上。郑拂对他的目光浑然不觉,他回头,朝他招了招手,“我帮你拆发带,你快躺下吧。”他温顺地敛了敛眸子,喉结几不可见地微动,“嗯。”他依言躺了下来,她的枕头上带着干净的芬芳,软得像云,薄薄的被子搭在他腰间,他回头,睫毛在光下如同轻软的羽毛,白皙的脸如同象牙雕刻而成,他放低了声音,问她,“你不睡吗?”郑拂低低垂了垂睫毛,手在他胸口处轻轻拍了拍,像在哄小孩子一样,露出个笑来,“说好了,我先哄你睡觉。”少年配合地闭眼,睫毛在眼底投下温柔的弧廓。想着以前她还没被郑福占据身子的时候,她和细细一起睡,乳娘就会唱歌哄她们入睡,她心思一动,“我唱歌给你听吧。”少年睫毛颤了颤,殷红的唇瓣泛着水润的色泽,仿佛无声的引诱,她微微别过了脸,轻咳一声,少女的声音脆又甜,还带着几分女儿的娇态。“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胭脂,惹教双翅垂。”少年微微支起了后背,指尖勾住了她的发丝,轻轻绕了绕。郑拂有些无奈,“怎么又起来了?”像是在蝴蝶在花枝上停留,谢伽罗温软的唇贴了过来,落在她的唇瓣上,他温柔地低声呢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很好听,以后都只能唱给我听,好不好?”她有些错愕,微微睁大了眼,还是点了点头。得到似是而非的允许,少年忽然扶住了她的后脑勺,急切热烈地亲吻着她,他将她压在床铺上,揉着她的衣衫,她像是被拆开的糕点,亟待人品尝。他鼻尖抵在她的锁骨处,贪恋地嗅了嗅。少年黑如宝石的眼中光芒复杂,像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她心口一阵慌乱,忍不住挣扎起来,手腕却被他用发带紧紧缚住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纤长的睫毛被泪珠濡湿了,“谢师弟……”小阎王的样子好不对劲。他捧着她的脸,笑容却有几分落寞,像是迷途中找不到方向的羔羊,“阿拂,你知道吗,我们这一世本来可以不必这样的,如果我没被丢弃,你没有被别人占据身体,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我们可以一起长大,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会爱上你,也许,我就不会一直沉溺在前世,每日被绝望的爱意煎熬了。”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这么说,他是……可下一刻,他的笑容变得桀骜,恨意刻骨,“所以,阿姐,我要去杀了他们。”阿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想杀谁?少年的唇癫狂错乱地压了下来,与她狂乱地纠缠着,直到分开,他望着她,目光隐隐含着悲伤,“可是在那之前,我还贪恋着你给的温暖,哪怕一丁点,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