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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锤吗?”女老师压低声音说:“你再观察一阵子,要是搞到真的了,也别轻举妄动。说不定拆散他们反而会影响人学习呢。”孔老师笑出声来:“黎老师你真潮。好了,我知道了,这几天注意一下。”“我看那个贺朗才要注意。”黎老师悄咪咪地说,“偷摸谈恋爱的小屁孩多正常,来打小报告的才少见。”孔老师点点头。黎老师又说:“行啦,我说的话别传播啊,烂在肚子里。”孔老师又笑出声来:“知道啦。”……贺朗回去以后,满以为老师会找秋风或者程逢去谈话。结果时间过去大半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秋风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辛中的课程安排太满了,晚上那么晚才下晚自习,下了课还要再跟几个不知疲倦的学霸一起补课。忙成这个批样子,秋风还停不下自己画图的习惯。真是睡得又晚起得又早,严重睡眠不足。她睡得特别好,书桌边上高高竖起的书堆,刚好挡住了大半的阳光,而程逢背靠着椅背,就贴着她的课桌,宽阔的脊背也为她挡住了不少光线。书籍是人类睡觉的堡垒——秋尔基。趴在桌子上睡觉真的很香,这是只有学生才能体会的快乐。秋风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听见教室里闹市街头一般的喧哗,迷茫地抬起头,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面前的人墙。刚刚好,戳在某人的脊背上。他好像很瘦,透过薄薄的校服,秋风感觉自己戳到了一根脊椎。程逢侧头看向身后。“好吵哦。”秋风说,“唔唔,好饿。”程逢:“……”到底是嫌吵还是饿了?秋风:“啊,好饿啊。”她醒了,揉了揉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也没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就向某人求助了。秋风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胃,左右看看。目标锁定功能齐全的赵添同学。“赵添!”秋风喊他,“有吃的不?”赵添:“鳕鱼肠吃吗?啊,还有两个巧克力。”秋风:“给我一样来两百个。”赵添笑了:“撑不死你。”他把手里的鳕鱼肠和巧克力丢给秋风,又装模作样地再计算器上按了两下:“给你打八折,五十块钱。”秋风打了个呵欠,一边扯鳕鱼肠的包装袋,一边说:“支付宝,二维码发给我。”赵添:“就是我电话号码,你知道的。”秋风:“行。”贺朗又开始阴阳怪气:“哟,电话号码都要了,秋老板这是准备包养赵添啊?”秋风从来都不搭理他,赵添有时候还会跟他怼上两句,今儿不知怎么心情挺好,不光没怼他,还问秋风:“秋老板,听见没,要包一个不?”秋风咬着鳕鱼肠:“我劝你学习。知道下次月考啥时候不?”赵添:“……cao。加五十块钱精神损失费!”秋风点头:“找贺朗要去。”赵添:“……”后排几个人开始起哄,几个人吵闹了一阵子,没多久就上课了。当天晚上,程逢照常送秋风回家。一路上他都沉闷着没有说话。程逢平常就已经够安静的了,这种时候更是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样——剩下的那点儿微弱的存在感,都在挣扎着表达:我不高兴。我不高兴,快来哄我。恨不得把这八个字写在脸上似的。秋风拆了块巧克力:“程逢,吃糖吗?”程逢摇摇头,看上去更不快乐。太好懂了。“你心情不好?”秋风问他,“怎么了?”程逢又摇摇头。秋风:“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没事。”程逢说,“你到家了。”他加快脚步上前,按下了秋风家的电梯。秋风:“……”这什么臭脾气。他把秋风一直送到电梯里。女孩子一个人回家确实危险,电梯里更危险,容易出事。所以程逢会一直看着秋风,确保她安全地回到家里。他大概在气她和别的男孩子关系好。最气的还是,自己连说点儿什么的权利都没有。秋风不知道怎么哄他,又觉得他这样闹别扭的样子还有点儿可爱,还要费劲去憋笑。她笑着去开自己家的门。程逢这次连“晚安”都没主动说,站在电梯门口。他去按电梯,但目光分明是看着她的。像是在期待她先说“晚安。”而秋风决定不说,一来惩罚这人无理取闹乱生气,二来嘛,也好再看看他生闷气的可爱样子。秋风笑着拉开家门,走进去。啪嗒。踩进水里的声音。秋风:“……”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家里一片水渍蔓延。秋风踩着水少的地方往里走了几步,发现她家的地上到处都是水。再往里走,还能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秋风:“……卧槽。”她水龙头没关紧。是洗脸池的水龙头,关了一半,可能是她中午午睡起来,没睡醒,又匆忙要上学。秋风连忙退出去。程逢还站在电梯口,手里紧紧捏着书包的背包带。刚刚那个瞬间,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就这么喊住秋风,然后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接近他,做出那样暧昧的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转头跟别人也聊得很开心。比跟他说话时,要开心得多。这也得怪他自己,不会说话,更不会讲什么段子逗她高兴。——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