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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都是黑色,玲珑曾问过兄长为何如此喜欢黑色,兄长说每日办案,刑罚太多,怕那些人的血溅到衣袍上弄脏。当初玲珑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下意识打了一个颤,兄长这话,委实是吓人,也难怪京城众多人怕他了,也着实是有些恐怖,这要是穿白衣,那岂不是一日下来变成了“血人”?叶楼屿腰间挂着的是白色的双鱼玉佩,这块玉玲珑也有,是母亲送的,她和兄长一人一块,她的装于香囊内,也佩挂在腰间,兄长似乎无论换衣服什么,除了早上晨练的时候,都是会挂着这个玉佩。她比兄长小四岁,她出生的时候哥哥已经在叶家了,后来听母亲说她刚刚嫁到叶家没有多久,哥哥就到了叶家,已经有一岁多了,懂得喊娘亲了,中间那两三年,是母亲和兄长的独处时光,母亲视兄长为亲子,所以才得兄长对母亲尊敬如亲母,也对她格外的好,那时候她还不太懂什么是养兄,只以为是亲兄长呢,后来长大才知道是养兄。可这并不影响玲珑尊重兄长,母亲在她七岁那年去世,她那时还不懂什么是死亡,却感觉到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母亲了,在兄长的怀里哭的险些晕厥,是兄长抱着她,哄着她,告诉她还有哥哥,以后会永远保护她,母亲初离世的夜晚,玲珑常常半夜梦魇被惊醒,每个夜晚都有兄长的安抚。那时候父亲正是最忙的时候,哪怕母亲去世,父亲也没有多少时间耽误,所以一直都对母亲十分愧疚,这才没有考虑过续弦的事情,也不纳妾。后来听兄长说过,父亲母亲心有灵犀,是互相爱慕着的,当初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出了秋姨娘的事情,兄长还说见过父亲跪着求母亲原谅,原本是打算撵了秋姨娘,奈何秋姨娘怀孕了,被文氏拦着,闹的有些大,不得不留下来,可父亲却从未再踏进过秋棠院一步,父亲对母亲,无疑是深爱着的。都说七岁男女不同席,那时兄长已然十一岁,夜间更是不能来了,所以为了不让文氏发觉,每回都是偷偷地来,在天亮之前偷偷地离开,帮她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也是让玲珑对兄长最依赖的日子。“玲珑,到了,最近你怎么总是出神,是身子不shuangma?”叶楼屿已经抓到好几次玲珑出神了,最近又无甚大事,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玲珑的神魂归位,连忙解释,“啊,哦,没事,许是昨夜未歇息好,今晚我会早些歇息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看着兄长发呆出神,不由自主的,连自己也控制不住,莫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吧?看来哪日得找个大夫来瞧瞧了。“那下马车吧,已经到了,步行进去。”“好哦。”玲珑扶着兄长的手下来,越来越的手有些凉,像是触碰到冬日的霜雪,冻的她赶忙缩了回来。“走罢。”“嗯。”玲珑紧紧地跟上兄长的步伐。今日西街热闹极了,马车一律拦在了外边,只能步行进去,女子大多戴着帷帽或是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男子则是大大咧咧的,大楚对女子的约束可比男子多的多。走了几步,便瞧见了西街的风采,一整条长街都是颜色各异的花灯,有兔儿灯,有小狐狸,牡丹莲花那样的花灯也颇多,仰起头往上看,红色的灯笼在头上一排一排的,蔓延了整个街道。街边有卖吃食的,头饰的,还有各种小玩意儿。玲珑太久没有出来了,看的眼花缭乱,要是每日都可以出来玩就好了。“兄长,我想要一个小狐狸的花灯。”玲珑伸手拽住叶楼屿的锦袍衣角。“那个?”叶楼屿指了指。“嗯呐。”玲珑点点头。叶楼屿过去买了给她,“这有什么好玩的?”他每日公务忙的很,并不懂这些有什么好玩的,今日若不是要陪着她出来,也是要忙的,最近刑部堆积的案子有些多了。“谢谢兄长。”玲珑提着花灯,小狐狸这的惟妙惟肖,尤其是耳朵,格外可爱。“先去酒楼用晚膳。”因着出府,晚膳都未用。“好呀。”玲珑瞧了一眼路边的馄饨摊子,着实有些想,只不过兄长在绝对不会同意的,路边人多口杂,若是被人瞧见铁定又要传出些风言风语。随意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菜上齐了,这才可以摘下面纱。叶楼屿给她倒了杯茶,“吃吧,都是你爱吃的,尝尝看外边的厨子和家里的比如何。”因着玲珑有极爱口腹之欲,衡欢院的厨子都是叶楼屿让人精心挑选,会好几种菜系,整个叶府,绝对是衡欢院的饭菜最有滋味。玲珑执筷尝了尝,点点头,“尚可,不过还是我院子里的好吃些。”不过在外边酒楼用膳和在院子里又有所不同,心境不同,所以就算饭菜不如家中的,也让玲珑觉得满足。右边开了窗户,外边就是一排排的红色灯笼,红色映照在雅间,连雅间都带上了不一样的感觉,雅间之内也应景的摆上了一些花灯,想必今日的雅间价格也会比平常的高。“快用吧,在外边待一会就回去,明日还要早起问安。”叶楼屿也拿起筷子夹菜,他倒不挑食,什么吃食都可以。“兄长,你说我何日可以不用早起请安呀?”说到请安,玲珑便苦着一张小脸,日复一日的请安,实在是是太过无趣了,尤其是文氏又不喜她,那就更加痛苦了。“不可能,在家中要给长辈请安,日后出阁,要给婆母请安,终究是要请安的,现下不如习惯些,免得日后惫懒,被婆家嫌弃。”叶楼屿用公筷给她夹菜,这世道总是对女子格外严苛,叶楼屿无法改变,至少目前是无法改变,那只能锻炼玲珑的心性,让玲珑去适应世道,而不是逆世道而行,免得被人指指点点,叶楼屿这才狠心让玲珑事事都做到最好,力争上游,总归不会因为这些琐事而被人不喜。“兄长,我可以不出阁吗?”玲珑蛮喜欢她如今的生活,结亲又有什么好的,嫁到别人家里去,总归不如做姑娘方便肆意。“你怎么会说这样的傻话?”叶楼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般大胆,连他也未想过。“我觉得不出阁也可以啊,再者我也并无心仪的对象,若是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那我更是不愿。”玲珑低着头,不敢看叶楼屿的眼睛,这是真话了。“我瞧你是看多了话本子,如今的大楚,哪个姑娘不出阁,若是平民百姓尚且可以一争,可你是定国公府的三姑娘,又是陛下亲封的昭宁县主,你的婚事可不是简单的男婚女嫁。”便是叶楼屿想要做主答应玲珑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满京城的王公大臣家都盯着玲珑的亲事,恨不得上来把玲珑分成十几份,但凡母亲多生几个姑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