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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去了,真是不该。“谢三jiejie照顾,三jiejie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别让父亲在天之灵担忧。”“我晓得,明日有事吗?若是无事,明日陪我去泰临寺给父亲上炷香吧。”“好。”叶秋霜应下,以往的叶府,她很少出门,每次出门都得向文氏说明缘由,还要被盘问一番,久而久之,就不大愿意去了。略坐了一会,叶秋霜就离开了,玲珑想着无事去抄抄佛经,才抄了一页,明夏就进来了,“少夫人,管家送来了账簿,都在这里了。”“这么多?”玲珑看着这一掌高的账簿,手上的笔抖了一下,一点墨水洒到了写到一半的经文上,又得重写了。“是,如今管家的大权都到少夫人手上了,少夫人有的忙了。”以往玲珑只管衡欢院,还有一大半是叶楼屿让人帮忙管着,如今一整个宅子都归了她管,再加上那些铺面,田庄,园林,父亲的赏赐,母亲的嫁妆,并着叶楼屿的一些私产,都压在了玲珑的头上。“我能不能不管啊。”玲珑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这么多的事,果然还是在家里当姑娘最舒服自在,出阁之后事情就这样多,哪怕她嫁给了最亲近的兄长,事情也这样多。“不能,少夫人,这些都是咱们家的家产,可不能被其他人糊弄了,还是得亲自过目。”明夏笑着又道:“少夫人还是快些看看吧,也好做到心中有数。”“唉,好,我这就看,明夏,看来手上的财产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累人。”玲珑拿过一本账簿放开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看的眼睛疼。“姑娘,你就别抱怨了,这样好的差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明夏被玲珑逗笑,一时顺口喊了姑娘,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唉,要是有一天不用看账簿就好了,明夏,帮我泡杯桃花茶来吧,我这就开始看。”玲珑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一语成谶。搬出了叶府,也就不必早起请安了,想睡到几时都可以,没有人会说什么,往日要去泰临寺可要早早起身,如今别院距离泰临寺不过两刻钟的脚程,可以晚些去。叶秋霜陪同着她一起去泰临寺,到了泰临寺给父亲上了香让她自己随便逛逛,玲珑去了求见济海大师,却被沙弥告知济海大师已经闭关。“济海大师闭关了?那何日出关?”玲珑也不诧异,这些大师动不动就闭关也是比较常见的,但多少有些失望,她还有许多事情想问济海大师。“小僧不知,不过师父留了话给叶施主,请随我来。”沙弥带着玲珑往后斋去,她之前时常和济海大师在这边手谈,竹林幽静,十分得宜。“这是师父留下的一残局,师父说叶施主什么时候破了这棋局,心里所想自然也就破了,周身的一切死局也会破。”“济海大师原来都算到了我要来。”玲珑对济海大师又更加佩服了,想来济海大师是怕她总是烦他,提前躲清闲去了。“师父说了,命里缘定,叶施主心宽即可,一切事宜,存在即是合理。”“多谢小师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必定会沿着既定的轨迹前往,她就是想再多也是没用的。随后沙弥离开,来了坐了看着一局棋,怎么看都像是死局,无法起死回生。“少夫人,若不然请大公子帮忙,大公子的棋艺最好了。”明夏是看不懂这些了,而且自家少夫人和那小师傅说的话也有些听不懂。“若是让兄长来,这就不是济海大师想要看到的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在明夏和明月面前,玲珑还是喜欢称呼叶楼屿为兄长,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有了济海大师这番话,玲珑心态放平,不再整日的想着父亲去世的事情,规规矩矩的守着丧,每日上泰临寺为父亲上一炷香,然后再花费一个时辰去解开那盘棋,却一直没有思路。和叶楼屿的关系也不远不近的处着,搬来别院有个七八日了,玲珑也逐渐习惯了喊曾经的兄长为谨之,两人的关系从夫妻关系上来看亲近了些。偶尔叶楼屿得空了会来泰临寺接她一起回去,两人手牵手从泰临寺小路回到别院,这条小路还是玲珑偶然发觉的,从小路可以直接到别院的后门,可以缩短半刻钟。这日玲珑耽误了一会功夫,也没有等到叶楼屿来,也就不等了,自己回了别院,坐下来喝了口茶解渴,就看见明夏从外边进来,神色有些不对劲。“明夏,又发生何事了?”玲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捏紧了茶杯,又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明夏犹豫了一会,才慢腾腾的说:“少夫人,今日我听见负责采买的张大婶说京城如今流传着国公爷的闲话,说国公爷...投敌叛国。”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第32章玲珑倏地起身,打翻了茶盏,不冷不热的茶水洒在了裙摆上,“你再说一次。”“少夫人别急,奴婢也是听张大婶说的,张大婶说现如今京城私底下有人传这样的流言,说国公爷是投敌了这才会在北麓一战中大败,而至于到底有没有殉国,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假死投靠北麓国了。”明夏小声的复述了一遍,不敢说重,生怕刺激到玲珑。“不可能,爹爹绝对不可能投敌。”玲珑脸色煞白,摇了摇头,她是不可能相信爹爹会叛国的。从她懂事起,她就听着爹爹和自己说要忠君爱国,要热爱大楚,热爱大楚的百姓,这样大楚才能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更何况,为了大楚,爹爹多少次出生入死,征战北麓,护卫北疆,身上的刀剑伤口数都数不清,为了大楚和家人两地分隔,如果说这样的人也有背叛大楚的心思,那大楚还有可用的官员吗?明夏过去扶着玲珑坐下,用帕子擦干净裙摆上的水渍,“这只是旁人私底下的流传,也未必可信,陛下必定也不会信的,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国公爷。”“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人故意引导,旁人不会想到这些,更何况爹爹在大楚百姓中的声望很好,连大楚的百姓都私底下传言了,那必定是有什么让百姓信服的证据。”玲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rou里也不顾忌,原本因为走路而红润的脸色彻底苍白下来了。她倒不怕旁人私底下传这样的话,可就怕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到时候闹的陛下也信了,那父亲征战一生岂不是一个笑话?“那奴婢让人去打听打听,如今我们住在京郊,不去刻意打听,很多事情都不知晓。”如今玲珑每日最多只去泰临寺,泰临寺那地方,哪里有这么多的口舌,想要知道市井传言,还是得找采买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