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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就算是里正这样连芝麻小官都算不上的,也有能力给他家这些平民百姓使绊子。以后一定得注意,这里可是皇权社会。姜还是老的辣,他爹这是在教他为人处世呢!“嗯!爹,我知道了!可是四哥的腿咋整?李郎中说会留疤,得花银子买那祛疤膏呢!”“这事儿等腿上好的差不多了再说,那膏药确实挺贵的。”顾老爹也愁着,膏药得四两银子,老三那也要银子,家里这点积蓄都要被掏空了,更何况老三还要说亲。“唉!爹,这老四的事儿是解决了,这老三可咋整?真是事儿都堆到一起了。”顾诚义也是一阵叹息,这老四学徒是学不成了,还得在家养伤,那祛疤的膏药银子,要是家里拿了银子买,还不知道有没有剩余。再加上老三又出了这样的事,还要赔钱,这可咋整?“爹,可是三哥出了啥事?”顾诚玉听见顾老二的话很是诧异,他三哥在镇上跟着余打铁做学徒。余打铁有个铁匠铺子,为人却很抠搜,三哥去了大半年了,到现在就给过十文钱,这还是去大户人家干活时的客人指定要打赏的,要说月钱啥的,那是根本没有的。逢过节,还得拎东西去孝敬,别家的铺子收徒好歹还有几个月钱呢!唉!这时代,学徒根本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师傅也不会太认真的教你,都是自己看,能学多少是多少。还有那小气的师傅,绝活是绝对不肯在徒弟面前露的。当然,其中也肯定会有好师傅,肯手把手教的,可那都是想徒弟继承衣钵的。第三十四章六十两“你不知道,今儿老三家师傅回了岳家,就叫老三看着铺子。下晌,本来老三见没人,都准备收摊子,早点回家来吃夜饭了。谁想来了个汉子,那汉子想要打一把走镖用的刀,老三是个学徒,还未出师,是万万不敢打的,就让那汉子等他师傅来,可那汉子等不及,说天未亮就要走镖,让老三试试。”顾诚义歇了口气,又接着说:“老三向来心里有数,要说那菜刀,老三倒还有几分把握,这大刀他可不敢,就是他师傅还不一定会的。打一把大刀,要用的生铁那是老多,而且还得是好铁。可是那人催的急,你三哥被他一催,倒想着是个机会,就把他师父库房里保存了很久的一大块好铁,拿出给他打了。”“那是没打成?”顾诚玉一听,也想着他三哥毕竟才学了大半年,可能是手艺还不到家,他三哥也太实在了,胆子还不小,这朝代的铁可贵着呢!“哪啊?成啦!给打出来啦!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还不回!”顾二哥说话的口气里竟还有几分自豪,接着不知道又想啥心事不说话了。“那又是发生啥事了?是不是不满意?”顾诚玉很纳闷,见二哥迟迟不说话,也急了。既然打成了,那还能有啥事儿?难道是打的不符合那汉子的心意,不要了?“跑啦!那汉子拿了刀跑啦!没给银子。正好老三他师傅回来拿东西,晓得了这事,这会儿正不依不饶呢!要叫老三赔钱呐!”顾诚义督了一眼他家老五,气馁地回道。“啥?咋会跑了?那刀值多少银子?咋没报上官府?”顾诚玉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神转折,原来古代也有类似的霸王刀呢!“唉!快回去吧!你三哥那师傅还搁家里等着呢!”顾老爹加快步伐,只想赶快回去。顾诚玉也不得不感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顾诚玉跟着顾老爹他们加快步伐,快到顾家院门时,院门外已经围了老多人,大家一边探头往院内张望,一边指着他家说话。顾诚玉离了老远都能听见二嫂尖锐的声音,还有他娘的,以及一个不熟悉的粗犷男声。“嘿!你说这顾家,不知道走了啥霉运了啊?瞧瞧,这顾老三的师傅找来了,说是要顾老三家赔钱,还不知道是啥原因呢!”“啊?又出事了?我刚从林里正家过来,你不知道,说是顾家老四在林家受了欺负,这不?人都背回来了,在路上呢!学徒的事肯定黄了。咋顾家老三又出了事?”合着这是那边刚看了热闹就赶上这边了?这可不能走啊!这大戏是一出一出的。这人跟旁边先说话那人对上了话头,聊得正起劲。这厢说是应该在路上的人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顾诚玉皱起眉头,自古以来都不乏好事者瞧热闹,不过不要围着他家院门好不好?顾诚玉正要上前敲门,就听到他娘的声音突然拔高起来,“啥?一把破刀你要六十两银子?你那刀是金子做的不成?六十两?你咋不去抢?”顾诚玉急了,连忙挤开人群敲门。开门的是方氏,此刻这个女人红着眼,似是哭过,见是公爹他们,连忙让了进来。顾诚玉他们进来地时候,外面的村民还想往院内挤,都被顾老爹挡在了门外。进来后,顾老爹让顾成义将顾诚炽先带进屋子歇息。一进院门,顾诚玉就看见了站在院内看着一名陌生男子的三哥,少年单薄而有力的身体站的笔直,与顾老爹相似的脸上面无表情,可若细看,那眼神似是透出无奈、懊悔,双拳紧握在身侧,可以看出,全身正紧绷着。而大哥这个老实人,早就皱着眉头,无计可施了。那个陌生的男子想必就是余打铁了,年纪比顾老爹看着小些,身量不高,穿着一身短打,手臂上的肌rou结实,身板也很壮。此时正开着口说这话,“诚廉呐!可不是师傅要为难你,你也知道那么大块的铁,而且还是好铁,师傅都舍不得用,你说这事儿咋整?那买刀的人也不是附近镖局的,旁人都说不认识,你说他打刀前说打好了给六十两,结果打好了拿了刀就走,说下次付,可谁知道他下次能不能来?再说买刀不带银子,买啥刀?”余打铁看着顾诚廉,表情像是为他惋惜,怪他莽撞,可是那眼神却出卖了他。顾诚玉看着余打铁的眼里似是露出隐隐的兴奋,中间还夹杂着贪婪,竟然还时不时瞄几眼他娘,露出点yin邪之色。这人不是啥好人,竟然敢对他娘有非分的想法,这个小人。“师傅,那铁块你不是说平时用不上,没人打贵重东西,才放了起来的吗?”顾诚廉也不是傻子,这块铁明明是用不上,才放了起来,他要是不用,也是沾灰而已。现在用到是用上了,却没收着银子。可是那也不值六十两吧?“呸!咱家菜刀才值三十文一把,你这是想坑谁呢?当咱顾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还师傅哩?我看就是想上咱家赖皮来了。”何氏冲上来,噼里啪啦一套说,在这种时候,当然要抱团了,那可是她相公做的血汗钱,想拿走,没门儿!顾诚玉听了这些话,心里盘算了一番。在水浒传中,有段杨志卖刀的故事,那刀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