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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诗花了他一些精力,一停下笔才觉得腹中已经唱起了歌。目前为止,所有的题目已经做完,只需要撰抄上去即可。顾诚玉将草稿纸和试卷小心地卷好,放在考篮内,拿出今日早上买的馒头,还有一些酱驴rou,是他爹在他进考场之前塞给他的,rou片都切的薄薄的,将包驴rou的纸包一打开,只觉得空气中都充斥着酱rou的香味。驴rou有补血益气,滋肾养肝、息风安神的作用,这应该还是他爹天还没亮去时才有,最起码他就从未见过。顾诚玉拿馒头配着驴rou吃的津津有味,却是苦了对面的考生。本来人家也正在吃着馒头,可是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对面的小考生,正在吃着熟rou,那香味已经飘到他这里来了,闻得他都要流口水。再看两旁的考生,似是都觉得饿了,纷纷拿起考篮内的食物吃了起来。其实此时已经是午时末了,陆知县也已经吃过了午饭,他准备到下面去巡查一番,只是刚从上面下来,却发现大部分考生才开始吃午饭,其中尤以那个小娃吃的最香。咦?还是苗记的酱驴rou?难怪这么香了。顾诚玉可不管其他考生的想法,吃饱了喝足了,也就开始写考卷了。抚了抚肚子,貌似有些吃多了,下次还是只能吃七分饱,可能在长身体的阶段,他这段时间有些能吃,还喜欢吃rou食。喝了口水,定了定心神,接着顾诚玉全身心地投入到考卷中,他这次写得有些快,天色看起来十分不好,顾诚玉怕今日有雨,若是将考卷淋湿,那是哭也没地方哭了。陆知县踱步至顾诚玉身前,见顾诚玉已经开始在写考卷,大致看了一下他的草稿,试帖诗已经做完。天色有些暗沉,陆知县看不清诗写的什么,只能等批完阅卷才会知道了。第十章茗香楼等顾诚玉提着考篮,准备出考场的大门。今日果然下起了大雨,站在考棚的门口,顾诚玉都能听到来自考生的哀嚎。不由得庆幸,他提早写完交卷了,不然就是顶着把雨伞也没用,雨太大了。顾诚玉一出大门,就透过雨幕看到顾老爹他们在考场外等候。由于雨太大,期间还有大风伴随,撑着的伞在大雨的拍打下,左右晃动,顾老爹使着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稳住。“爹!”顾诚玉顶着大雨,跑到顾老爹的面前,躲在了顾老爹的伞下。“你跑慢些,这雨也太大了,你的伞呢?”顾老爹大声对着顾诚玉说道。“爹!大伯!何叔!咱去对面的茶楼避避雨,这雨太大了,等他们出来时,咱们再去接应。”顾诚玉扯着他们跑向那间茗香楼,等四人到茶馆的时候,衣服的下摆都湿透了。“爹!你们干嘛不早点进来躲雨?要是淋了雨,得了伤寒可怎么好?”顾诚玉埋怨起顾老爹,气他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这不是怕你出来看不到我吗?你们出来得早,不知道今儿会下雨,何家小子可能没带伞。下晌我们看着天色不对,就赶紧在考场门口等着,给你们送伞了。只是你的伞呢?咋没见你撑出来?今日考试咋你还出来地早了些?”顾老爹也是怕顾诚玉出来找不到他们,再说顾家如今也是不需要这么节省了,上茶楼喝茶的银子还是有的,只是顾老爹平日节省惯了,一时半会也没想到,再加上另两个人家里也不是多宽裕的人家,自然是能省则省了。“我家书年出来没带伞,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雨淋着。”何叔想着儿子,有些担心,这正在考试,要是被雨淋湿了考卷,那岂不是白白考了三场?“何叔不要担心,我经过主考官的同意,把我的伞给何师兄了,何师兄的考棚在第二排处,应是淋不到多少雨的。”没带雨伞的也只有何书年一个人罢了!孙贤这个人思虑周全,像伞这么重要的东西,必然是带着的。而顾万华和叶知秋也是听了他的劝,早在上一场就有了带伞的习惯。“客官,可是要来壶茶?”这时候一个小二上前来询问。既然来了茶楼,那自然是要喝茶的,人家茶馆也不是白给坐的。“上一壶龙井吧!”顾老爹不懂茶,顾诚玉想着既然是他拉人进来的,那自然是他付银子。“哎!好嘞!客官,你们稍等啊!”小二高声唱着,立刻麻利地甩了甩原本搭在肩上的抹布。“这龙井可不便宜吧?”顾大伯以前在外也不是没喝过龙井的,不过那都是靠着主家的福,也是难得喝上一次。“出门在外,有些银子还是省不得的,来壶茶正好暖暖身子。”顾诚玉见这家茶楼开在县衙的附近,且看装饰也是高档的茶楼,要是想点便宜的,还不一定会有。茶楼里已经有了好几个茶客,可是大家关注的目光还是投向了考场的方向,这应该都是考生的家人了。“师兄!这儿!快上来!”顾诚玉他们在茶楼的二楼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考场的放排。顾诚玉大喊地向着孙贤他们挥手,这次孙贤和何书年、叶知秋一起出来了,只差可顾万华。“诚玉!你还是这么早,这雨真是太大了。”孙贤他们一进茶楼,就将底下的袍子绞了水,才上了二楼。“你们都出来了,就差华哥儿了!”顾大伯的心情有些沉重,雨这么大,要是写完了,华哥儿肯定也出来了,不出来那就是没写完。“顾大伯!师弟他在第二排,雨水不会灌的太多,用伞撑着,应是不妨碍的。”何书年见顾大伯实在担心,也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他们都出来了,只剩下谷万华还在考。此时茶楼里有些热闹了起来,毕竟雨太大,有的考生也进了茶楼避雨,有那相熟的已经聊起了考题。“这首试帖诗可真是难了!璧字我只能想到是古时的和氏璧,却一时忘了哪本书中提过这一篇,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其中一名学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就是能想起来又如何?这个字真是太难提诗了,这次大家都差不多,只希望能有机会过啊!都考了三场了!”其中一名考生见茶楼内许多人都没想起这个字的出处,就想着,到时候,大家的成绩都差不多,那也只能矮子里面挑高个了,看来考过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诚玉!这首诗你写得如何?”叶知秋见顾诚玉端着茶碗吹了吹,又将碗盖拂去飘在上面的茶叶,轻轻地合理一口茶。茶碗里冒出的热气,遮住了顾诚玉那双潋滟的双眼。叶知秋是真的佩服了,到了这会儿了,顾诚玉还是这么淡定。“还行吧!”顾诚玉想了一下,应该能考在前几名了,只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何书年也望向顾诚玉,“这个夫子以前倒是提过一次,应该是里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