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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这么年轻的秀才,走到哪儿都是风光的。你可不能耽误在儿女情长上面,你既成了家,那自然就该立业。妍碧那,你放心,在咱家谁都不能欺负她。”“我可不愿待在三叔爷家,我待在这儿浑身都不自在!”顾万华嘟囔着嘴,不肯继续待在这儿。“对了!爷,我那二百两银子可咋办?”突然,顾万华想到了借印子钱这事儿,这几日,他都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顾大伯叫顾万华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是啊!还有那二百两银子要还呢!他一屁股坐在炕上,叹了口气。“你个败家的玩意儿!那印子钱是能借的?有多少人家借了印子钱,还不起,让人砍断了手脚的?华哥儿啊!你都多大的人了,咋还四六不懂嘞?”顾大伯这会儿是愁上了,他突然想到家里的妍碧,这事儿是因妍碧而起,那若是将妍碧卖了,说不定再凑凑,也能凑齐。那女子这两日还算听话,只是小杨氏明显斗不过她,别看她好像什么都不争,其实手段厉害着呢!与其小杨氏见她像乌鸡眼儿似的,那还不如将妍碧卖了换银子。顾大伯抬眼一看正在喝鸡汤的顾万华,唉!算了!要是真将妍碧卖了,他都不知道华哥儿会做出啥事儿来,再影响了他的考试和前途,他是哭都没地儿哭。难道真的要去求三弟?可是之前出了这样的事儿,他都觉得没脸见他了,如今见了三弟,他都抬不起头。若再为这样的事求上去,他连开口都难。算了,还是去找镇上的老大想想法子,再找老二凑凑,实在不行就卖了些地,就算最后还差点,那让老婆子去娘家借点,应该也能凑上了。只是,华哥儿去府城考试的银子就不够了!顾大伯皱着眉头,又将家里的底子盘算了一遍。顾诚玉一大清早就坐车马车去了镇上的私塾,他要去向夫子请安!还有三个多月就要院试,他打算在家温书,就不来私塾上学了,文夫子早就将要考的东西教给了他们,他在家里自个儿看书也一样。马车在私塾的门前停下,顾诚玉走近了私塾。“顾师弟,听说你又考了府案首,真是恭喜!恭喜啊!”路上碰到了一个甲班的学子,他一见顾诚玉,就立刻恭喜上了。这可是府案首呢!“师兄客气!”路过的学子纷纷对着顾诚玉恭喜道,顾诚玉微笑着一一回礼。他往文夫子的书房走去,这会儿还没到开课的时辰。马俊晖站在乙班的门口看着满脸笑容的顾诚玉走向书房,心里一片黯然。他还记得三年前顾诚玉刚来的时候,还未启蒙,可如今顾诚玉已经过了府试,马上就要去考院试了。而他呢?从去年才刚刚升上乙班,如今连甲班都还未上。本来他这样的表现也还算好的,可是有了顾诚玉珠玉在前,后面还有个排在第二的叶知秋,他这样的就不显了。前两年还有一较高下的心思,只是如今他也认命了,他已经不够资格和他们放在一起比了。顾诚玉一路进了书房,却发现文夫子还没来,他在长廊的一端坐下,文夫子应该马上就要来了。“老爷!前头顾公子来了!”一个年老婆子进了内院正屋向文夫子禀报,这是老爷吩咐的,顾公子一来,就立刻通知他。文夫子楞了一下,这才回了,“知道了!”而后,匆匆穿好了衣裳,就要往外走去。“等等!老爷!”第八十章院试文夫子走在去书房的路上,还在回忆刚才的事。他家夫人叫住他,其实是想让他探探顾诚玉的婚事。只是他知道,他们已经错失了良机,前头顾诚玉考了个县案首,他就想提这件事,为此还和夫人商量过,可夫人一直说还要观望观望,硬是下不了决心。如今,顾诚玉成了府案首,那院试要是无意外,应是能成为一名秀才了。到了这里,他却是不能再提了,若是顾诚玉不是府案首,他还能厚着脸皮提一下。可如今,他们很快就会门不当户不对了。他只是一名秀才,顾诚玉过了府试,在地位上都能与他平起平坐了,更不要说顾诚玉很有可能会考上禀生。他们家哪还有什么优势?这可能是大衍朝最年轻的秀才,做的诗赋广为流传,那策论,就是他也写不出这样的,可以想象,到时会有多少大儒会想收他为徒?顾诚玉有野心,他觉得他闺女要是真嫁了顾诚玉,他才应该要不放心。虽然顾诚玉很重情义,可他只想让他闺女过吃穿不愁的日子,并不想闺女大富大贵,因为闺女没靠山。文宜沁本来是去正屋用早饭的,可谁知,刚到正屋门外,就听见他爹和他娘的谈话。一开始听见他娘竟然想将她说给那个顾诚玉,她都羞红了脸,她还比他大一岁呢!可是接着却听到她爹拒绝了,还说他们两人不相配。文宜沁失魂落魄地回了自个儿的房间,脸色有些苍白,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顾诚玉挺拔的身影,和那俊秀的脸庞,他年纪虽小,可却与那些学子不同。哪里不同,她不知道,可就是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你这次考得不错,策论这一块,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文夫子看着眼前这个得意门生,心里也是满满的自豪感。这是他的学生,从刚开始的启蒙到如今考过了府试,在这三年多里,他对顾诚玉也算尽职尽责了,这次院试过后,怕是顾诚玉就要前往县学。“夫子过奖了,学生幸不辱命!”顾诚玉朝着文夫子行了一礼,今日过后,这个私塾,他怕是来不了几次了。“你今儿来是来上学的?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以你的学识考过院试,那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文夫子觉得顾诚玉也不需要在私塾上学了,相反在私塾反而会影响顾诚玉温书。“我这次来就是想和夫子说一声,我打算最近在家里温书,若是不会的再来私塾请教夫子!”顾诚玉见文夫子也这么说,那自然就顺杆爬了。八月是一年中的仲秋,虽然已不是炎炎夏日,可就算是早秋的清晨,那也是热得慌!顾诚玉坐在考棚内,等着上面发考卷。而叶知秋他们则分散在这个考场内,顾诚玉视线里并没有看见他们。这次的院试是由学政主持,主考官是监察御史陈大人。院试一共考两场。第一场要考贴经、墨义、策问和诗赋,考得类别多,每项题量就少了一些。照例是不能带任何东西进场,他进来时什么也没带。这会儿时辰还早,天色蒙蒙亮,还不到发卷的时辰。顾诚玉环顾了一眼,见监察御史陈大人慢悠悠地进了考场,坐在了前方的主座上。陈学文打量了眼下面的考生,却突然将目光放在了顾诚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