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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算她自己的私房银子。没想到刚成亲这几日来,顾婉还是亲自洗手作羹汤。在孙家看来,那是再诚心诚意不过了。孙母原先还觉得被媳妇儿和她娘家压着,心里有些不舒服,脸上就笑得有些勉强,这会儿见儿媳乖巧,知道尊敬她这个婆母,才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就连顾诚玉也不得不感叹,女子一成亲,到底不一样,比不上在娘家的日子快活。难怪前世的红楼梦中,贾宝玉将成亲的女子比作鱼眼珠子。“京中的院子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离我的住处不远,只需等我去了,将做好的家什放进去就成。”顾诚玉在顾婉成亲那日,就将院子的房契给了顾婉。孙贤一再保证,有了银子就还给他,并且已经给了六百两。顾婉本来想将她的私房里拿出来,将那院子算作她的嫁妆。孙贤不愿意,他家因为顾诚玉也赚了些银子,没道理再用媳妇儿的嫁妆贴补。他娘更不会同意,一家子住在儿媳的嫁妆里,这会让她抬不起头来。“你二姐这两天一直在我跟前唠叨,说顾家有了你才过上了好日子。不然,她哪能有这么多的嫁妆?三句话不离你这个弟弟,还说跟着来了京城,她爹娘也放心了,最起码她能在京城照顾你。”孙贤提起这个有些吃味,他这个刚成亲的夫君,还要排在顾诚玉的后面。“我从小就和我二姐亲,就算她已经嫁作孙家妇,那也是顾家女。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顾诚玉看向孙贤,说话时的表情十分认真,他可不是开玩笑。这些年,他虽然和孙贤已经成为了挚友,但是孙贤要真的亏待了二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我的娘子,我对她好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她?她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孙贤白了顾诚玉一眼,觉得顾诚玉这个还没成亲的小娃,怎会明白夫妻之间的相处?顾诚玉笑了笑,不置可否。男子在刚成亲时说的话又怎能当真?新婚时如胶似漆,那过了几年,有了孩子之后呢?又有多少人记得甜蜜时的山盟海誓?再说这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纯属正常,更何况他今后还要做官,希望到时候孙贤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这几日可能要下雪了,还有七八日应该能到京城,希望咱们赶得及。”孙贤也有些担忧,这样的天气,要真下了雪,江上一冻,船只就开不了,到时候还得换马车赶路。他们这次上京是定居的,所以带的东西有许多,除了那些带不走的大件,顾婉带了很多贵重的嫁妆和一些平日里用的,光她一个人的东西,那就得放四五辆马车。再说马车车厢狭小又颠簸,女子赶路总是多有不便。“但愿天随人愿吧!”顾诚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忽然觉得今年的雪会来得比往年早。“叶师弟的身子实在太差了,刚入了冬,竟然就感染了风寒。”孙贤想起叶知秋,这次上京,竟然还将叶母和二姐带了来。叶知秋的大姐到了年纪,已经嫁出去了,家里只剩下了两个女子,叶知秋不放心,这才带着两人一起上京,打算在京里租个院子,将两人安顿下来。“嗯!待会儿咱们去看看吧!我给的药吃了,按理来说,应该要好了才对。”顾诚玉是在他四哥那拿的药丸,这些治疗风寒、痢疾等的药丸子,他备了不少。出一趟院门,这些算是有备无患。“嗯!只他二姐应该在,咱们去可能多有不便。不如,将你二姐也叫上。”顾诚玉看了眼孙贤,觉得他也太过小心了。“二姐要是去了,感染了风寒怎么是好?他母亲和二姐在,也无大碍,又不是独处一室,怕什么?”两人商量着,就回了房,顾婉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顾诚玉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由感叹。还是有女子在好,茗墨他们不会做饭,顾诚玉坐船都是吃船上的饭菜,哪有这些热腾腾的饭菜好吃?帮着做饭的婆子叫金mama,做饭的手艺不错,原先是个商贾之家的厨娘,不过不是厨房的一把手。“顾家老五来了?快坐!”孙母忙招呼顾诚玉坐下。她原本是不乐意跟着来京城,她在村里呆惯了。只是后来经过儿子的劝说,又看到儿媳那么多嫁妆,还是跟着一起来了京城,不能让儿子总指着媳妇儿的嫁妆过日子不是?酱菜的生意不错,不过那只是在县城,生意再好,也挣不了多少银子。这跟着来京城,想必能比在县城挣得多些。第二百二十章江面冰封就这么过了三日,眼看再过四五日就要到京城了。天公却不作美,天上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顾诚玉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雪花落入江里,心思辗转开来,这般大的雪,船只马上就不能开了,又得停船。“公子!没想到今年的雪来得这么早,今儿下了一天了,再不停,咱们的船也不知能不能到京城。”茗砚也担忧地看着窗外,若改乘马车,就麻烦了许多,这次来京城,女眷多了好几个。“天要下雪,咱们也没办法,再看吧!还有四五日的路程,若实在到不了,坐马车七八日也能到了。”心里担忧也没用,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练字。顾诚玉铺了纸张,刚将毛笔蘸上墨,就有人来敲门。一旁立着的茗墨赶忙去敲门,“公子!是叶公子来了!”“诚玉!”叶知秋这两日风寒渐愈,已是能出屋子走动了。“叶师兄怎么不在屋里歇歇?这天冷得很。”顾诚玉看了眼叶知秋的穿着,差点笑场。只见他外头罩了件天青色交领长袄,这袄子厚实的,将叶知秋原本单薄的身子,变得圆滚滚的,身板瞬间胖了好几圈。在袄子外头,竟然还要穿件厚厚的宝蓝色细棉布大氅,进来时,还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屋里有炭盆,你快将大氅脱了,免得出去又要感染风寒。”“这天可真冷。”叶知秋进了屋子,屋里的热气扑面而来,猛地打了个喷嚏。他使劲地搓着手,将身上的大氅脱下,茗砚随手接了,挂在了架子上。叶知秋看着顾诚玉单薄的衣着,羡慕地道:“你这习武之人的身子骨到底不一样,你看你就穿了个夹棉的直襟长袍,我还穿了这么多,简直都不能动了。”顾诚玉笑着摇头,“那我往日叫你跟着我扎个马步,你都不肯呢!只练些硬功夫,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叶知秋听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你那马步也太累了,再说,我就是天天练,也练不成你那样,我才不想受罪呢!”“你和孙大哥想好考哪个书院了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