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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待着,有时身边除了小澄子,旁边服侍的人都被他了出去。靖王听出是陆琛的声音,这才将书放下,笑着看向陆琛。“你怎么来了?小澄子也不知通报一声。”靖王从贵妃榻上下来,准备叫下人上茶。陆琛连忙摆手,“快别忙活了,将药喝了吧!再不喝就凉了。”将药碗放在桌上,对着靖王劝道。“总喝又有什么用?还是好不了,这些药就是些滋补的,与本王的病并无裨益。”靖王神色黯然,走至桌前,到底还是将那药喝了。他若是不喝,陆琛就会一直纠缠,还不如痛快地喝了。陆琛对靖王府极为熟悉,两人也算是莫逆之交,并不拘泥于世俗之礼。因此陆琛在靖王面前,十分随意。“我看那药还是有些效果的,你最近的气色好似好了些,还是要坚持服药,莫将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靖王放下碗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道:“还不是老样子?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几日没来了!”陆琛并没有发现靖王的动作,他在靖王之前躺着的贵妃椅上坐下。“也没忙什么,对了,昨儿去了天香阁,竟然在那儿碰上了一个人,你肯定猜不着。”陆琛见靖王的情绪低落,就卖起了关子,故作神秘起来。四皇子笑了笑,“昨儿是天香楼的文会,肯定是人满为患,才子佳人自是不必说。要猜那人是谁,该不会是顾诚玉吧?”虽然话语中有些不确定,可是瞧那表情却像是笃定了似的。“你怎么知道?”陆琛作为一见顾诚玉就觉得他和靖王是同一种人,靖王就是被身子拖累了,又没得力的外家,不然这京城怎么可能还有大皇子他们的立足之地?天妒英才,靖王这样的人中龙凤,就连苍天也忍不住嫉妒吧?“可不就是那顾诚玉吗?与你猜得八九不离十,是个稳重之人,学识自不必说,看他为人处世,绝非等闲之辈。”陆琛一说起顾诚玉,脸上的玩世不恭收了起来,心中不知在沉思着什么。“看来你对他的印象很好?拿来吧!”靖王将手掌摊开,朝着陆琛晃了晃。陆琛无语了,好似什么都瞒不过靖王。将怀中顾诚玉的诗作拿了出来,“呐!这可是一个大惊喜,你看了绝对要感谢我。”“哦?”靖王被陆琛挑起了兴致,将诗作拿在手上,快速地打开读了起来。纸上是顾诚玉所创的字体,靖王曾经花了好多银子买了一本顾诚玉的字帖,那也是好不容易买到的。买了回来就一直跟着临摹,可是临摹了有一年多,却一直不得其精髓。先将字欣赏了一番,而后才看向诗作。“咦?这格式有些与众不同啊!”靖王对诗词的研究要比陆琛多多了,他一眼就看出不同之处。“这个叫词牌,是顾诚玉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这是昨晚的其中两首,还有两首在夕颜手中。不过我这里还将另一首词牌抄下来了,喏!就是这个。”陆琛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纸,递给了靖王。但是靖王此时已经无暇理会,他将全部心神放在了词牌上。这词牌让他感到十分新奇,由此对顾诚玉这人更加好奇起来。“这首名为初见,可是后面还有?像是没完呢!这两首的意境都很好,这就够本王揣摩上好几日了。”他根本没听见陆琛后来说了什么,一门心思放在了手中的词牌上。“这格式为何叫词牌呢?可有什么来历?”陆琛知道靖王又要为之着迷了,“这词牌还可以谱成曲子呢!这里的一首青玉案,昨儿晚上顾诚玉就与夕颜琴箫合奏了一曲,这首曲子甚是美妙,比起教坊司排的乐曲更为动听。”“当真?真是可惜了,本王没听着。若是有曲谱就好了,在府上也能弹奏,你怎地没将曲谱带来?”靖王拿起桌上的那首青玉案,准备仔细品品。“咦?这不是顾诚玉的字。”第三百二十二章花怜的身世陆琛白眼一翻,“我刚才就说了,这是我叫人抄下来的,还有一首在夕颜那里。这是天香阁的规矩,总要留下一两首吧?我已经和顾诚玉说了,等有空我会请他来你府上帮着谱曲,你养的那些伶人正好能派上用场。”靖王自己就会弹琴,一般用不着那些伶人。那些人还是大皇子送的,靖王嫌吵,一直没好好听过他们排的曲子。“当真?真是太好了,你得问问他哪时有空,好给本王引荐引荐。”靖王欣喜万分,他早就仰慕顾诚玉的才华了,只是一直见不到人。过了半个时辰,陆琛见靖王已经沉醉在其中,他只得起身告辞。陆琛出了靖王府,坐在马车上,撩了帘子看向身后的宅院。沉思了半晌,终又将帘子放下了。靖王等陆琛走后半个时辰,才将词牌放在了桌上。他起身在书房内踱了几步,后又看向桌上的词牌,唇角一勾,这个顾诚玉倒是有点意思。上次的事,凭胡茂清的本事,能斗得过大皇子?若是斗得过,也不会一直被大皇子牵着鼻子走了。这次的舞弊案似乎牵扯进了很多人,都想做黄雀,最后却被一只不起眼的家雀啄了眼。听说顾诚玉在几年前去靖原府的船上遭遇了江匪,而那艘船上就恰好住了胡茂深......他随后在书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些寥寥几字,“来人!”一名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书房,“殿下!”“去查查此人,将他历年的考卷都抄录一份过来。”顾诚玉在朱府用了午饭,就回了府。立春已经进了顾诚玉的屋子服侍,她见顾诚玉进了屋子,连忙对着顾诚玉行礼。“公子!”她秀美的脸庞低垂着,神情紧张,心中不禁为能服侍公子而感到幸运。像她们这样的奴婢,若是不跟着主子贴身服侍,那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整日待在府中,做些粗使的活计,立春还以为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没想到公子竟然点了她管院子。“嗯!莫要拘谨,以后屋子里的琐事就由你管着,茗墨他们要替我在外行走,屋子里就管不上了。你一个人若是忙不过来,就再挑两个丫头来帮你,这些你看这办就成,提等的事给梁mama禀报就是了。”顾诚玉不愿理这些琐事,叫立春管屋子,也是因为她常在眼前晃悠,他只叫得出她的名字。再说上次在庄子上,立春还是挺机敏的,他观察了一番,人也很沉稳。想来应该能胜任这份差事,因此先将她提为了一等。“是!奴婢一定不负公子所望!”立春十分欣喜,公子这是给了她不小的权柄。虽然事事还得听梁mama的,可是梁mama毕竟管的事儿多。再说她已经提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