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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玉拿起桌上的毛笔,默默端详了一眼,这是楠木做的笔杆,笔毫则是狼毫做的。不愧是皇家之物,这支毛笔就十分名贵。再看桌上的墨锭,这墨锭可是皇家御墨,大衍朝设有墨务官,专制御墨。御墨是内务府制的,可不会流传到宫外。顾诚玉将墨锭放入砚台之中,慢慢加入清水研磨。这墨磨起来毫无滞涩感,确实是好墨。那砚台顾诚玉也不想吐槽了,反正皇上是土豪就对了。他想了想,写了一首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皇上一时兴起,不待顾诚玉写完,就走到顾诚玉身边默读了起来。当读到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时,他看了顾诚玉一眼。顾诚玉却没有被皇上影响,写这一首,当然是有自己的用意,他在影射自己有满腔抱负,只是还未得重用。天生我材必有用,正是顾诚玉心里的真实写照。皇上微微眯起了眼,这顾诚玉的胆子和抱负倒是不小。他知道顾诚玉有才华,可朝堂之上可不是比谁有文采的,比的是谋略。不过,既然顾诚玉敢写出这样的诗句来,先不说谋略如何,胆子还是有的。如今朝中的局势不容乐观,这样有胆量的人他倒是有些欣赏,也不是不能给机会。皇上看着顾诚玉正要开始写下一首,他心里有了打算。不过,这事儿不急,且先等等看,瞧瞧这顾诚玉到底有没有真实才干。他就是想提拔此人,那也得给他做出一番功绩来不是?第三百九十三章谁适合做太子?顾诚玉哪里知道皇上的心思,他只是想借机毛遂自荐而已。他沉下了心,写下第二首。这是前世的一首名词,刚才那首顾诚玉可谓是别有用意,这一首就是纯粹的欣赏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皇上对这两首词很满意,尤其是那两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想起了那人,就算他贵为帝王又如何?那人还不是一样心系于他人?他知道,她是不愿的,不愿被困在深宫之中,不愿他们的儿子待在这个华丽的牢笼。她是怨的,直到死都在怨他。她情愿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逃离这个令她痛恨的地方。他曾后悔过,若是放了她与那人团聚,也许她也不会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了。这首词不是他心中的写照,却与那人的心境附和,但是这恰恰让他更为悲伤。皇上甩了甩头,近来总是喜欢多愁善感,将心思又放回到顾诚玉的词牌上。他今儿见识了顾诚玉的诗作,才深深觉得此人诗才了得,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两首词简直可以作为千古名句来让人传诵。不过,这少年郎小小年纪,心思却比那些阅尽千帆的垂暮之人还要重。可皇上转念一想,也只认为顾诚玉不愧为神童,他想起了顾诚玉的过往事迹。五岁开蒙,在镇上的私塾读书,八岁参加县试,十一岁又参加了乡试。因会试改为乡试的三年后,所以十四岁才得以参加,一路过关斩将,今年成为了翰林院修撰。读书不过十载,已然成为了大衍朝最年轻的官员。皇上对于以前看过的史书上记载的神童,一直是报以怀疑的态度,没想到他大衍竟然也能出一个这样的神童。“这两首词做得不错!”皇上回到自己的御案前,命德安将顾诚玉的词牌拿给他,准备好好欣赏一番。顾诚玉写完,就从椅子上坐起,忙谦虚地回道:“微臣惶恐,皇上过誉了。”“你也莫要谦虚,朕最近将想制一套实录,名为。此次参与的官员众多,朕已经让六部尚书总领,由翰林院编撰这套书籍。朕见你才学不错,这字儿也写得好,想来应该也能为此书编撰出一份力。”皇上这会儿欣赏着顾诚玉的字体,觉得顾诚玉的字已经自成一派,也算大有所成了。于是将几日前,朝会刚刚布置下来的任务给顾诚玉说了说。这么才华横溢的状元郎,放着不用岂不是可惜?他大衍可不养闲人。顾诚玉闻言心中大喜,皇上这是点名要他参与了吧?要编撰这事儿,他在前几日就听说了。这套书主的主要内容是以六部官职为纲,分述各官衙的职掌和实例。皇上是想完善朝廷的制度,让后世都以此作为依据。顾诚玉没想到会有这样样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那会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与编撰的。虽然任务繁重,编撰所需官员众多,可你若是没能力,那也只能在别人编撰过后,将他写的誊抄下来。编撰与抄书可不同,两者之间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别。“谢皇上,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不负皇上所望。”虽然心里高兴,可顾诚玉面上可不敢表露分毫。若是喜形于色,难免显得不够稳重。再说,这只是他迈出的一小步而已,在先开始的大喜过后,顾诚玉就不再激动了。“嗯!德安,给顾爱卿赐座!”皇上和顾诚玉聊了几句,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致。果然,少年人与那些久经朝堂的官员不一样,与这顾诚玉说话,还算轻松。年轻人朝气蓬勃,让他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起来。顾诚玉心中一凛,这就太过了吧?皇上竟然要给他赐座,这样的殊荣怕是只有皇子和夏清才有吧?顾诚玉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图了,毕竟是第一次召见,这也太出格了些。德安在得了皇上的命令之后,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皇上对顾大人这么看重?他抬眼看了顾诚玉一眼,发现顾诚玉如玉般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是!”德安又将刚才搬回去的椅子,给顾诚玉搬了过来。“微臣谢皇上恩典!”顾诚玉谢过之后,可不敢一屁股就这么坐上去,他只靠着椅子坐了一小半。同时心中在猜测,这词也写了,难道皇上还要与他促膝长谈不成?看来他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这两日朝上一直在催朕立太子,不若你来说说,哪位皇子更适合太子之位呢?”皇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突然向顾诚玉抛出了一个炸弹。将顾诚玉震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有些欲哭无泪。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