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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顾诚玉施了一礼。既然顾诚玉是他的上峰,那他就必须过来打声招呼。顾诚玉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他还以为闵峰这样没成亲的应该会对琼花感兴趣的,怎么会过来找他?“闵编修!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玩投壶?”顾诚玉笑着对闵峰说道。不管闵峰之前的顶替功劳是不是被夏清授意过,但是闵峰想夺他功劳是事实,他和闵峰就差明面上没撕破脸皮了。只是这会儿在人家的府邸,自己倒也不好失了风度。再说,在官场上混,凭的是真本事,可不是耍嘴皮子。不是顾诚玉看不起闵峰,而是他自信现在的闵峰终究还是比他差上不少,不管是文采和谋略。但也有闵峰年轻的缘故,起码从现在看来,离老谋深算还差远了。对于闵峰能不顾之前两人的芥蒂,和之前被皇上勒令休养而丢的面子向自己行礼。顾诚玉倒是觉得闵峰比之前要沉得住气一些了,起码没有当面给自己甩脸子不是?当然,他也不认为闵峰已经真心悔过了。既然人家想维持表面的和气,那他也不能失了风度。不过,他觉得夏清虽然得了教训,可是他还得找机会以牙还牙才成,不然不是便宜了闵峰?只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闵峰整日待在翰林院,要说在公事上动手脚,那肯定不成,他也没这种权柄,看来还要在日后开始编撰会典上找机会。“好!宏观,你果然厉害!”闵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湖心亭的叫声所吸引。顾诚玉也向湖心亭看过去,只见亭中已经开始投壶了。其中那位周少爷好似投壶的成绩还不错,旁边一阵叫好声。一旁马上就有人不服气起来,也拿起箭矢,准备投壶。顾诚玉摇头失笑,从这群少年的表现看来,第三进肯定有女眷在。不然他们怎么会卯足了劲儿,像打了鸡血似的疯狂?闵峰终究也是个年轻人,这会儿也有些意动,他踌躇着想过去。可他如今是个朝廷命官了,与这般纨绔玩在一起,肯定有失颜面。再说,就这么过去,也显得突兀。“顾大人!咱们也去看看,我之前对投壶倒是玩儿过几次,还算有些心得。”“哦?原来闵编修对投壶这事儿也精通,本官的眼力倒是一般。闵编修自去便可,本官在此稍作歇息。”其实顾诚玉也只是谦虚罢了!这样的投壶能比得上射箭吗?移动的靶子他都能射中,不要说这静置的壶了。顾诚玉觉得有些无聊,那湖心亭真的人这么多,都已经挤到了桥上。他是不想去凑热闹的,这样的热闹十分危险,说不定会掉到湖里。虽然自己会游泳,可是在人家作客,身上湿漉漉的,未免有些失礼。再说,前世电视中不是常播吗?去换衣服的时候,最容易出事了。闵峰见顾诚玉真的不打算去,也只好自己去凑热闹。他不由得在心中骂顾诚玉假清高,表现地好像对女子不感兴趣似的,上次也不知是谁赎了天香阁的清倌儿。“那下官就不打扰大人歇息了,先失陪了。”闵峰转身向着湖心亭而去,同时他在心中打算着,他已经弱冠了,还未娶妻,对女子自然有向往。若是有幸能得了哪位女子的青睐,再请老师去提亲,那机会肯定要大些。顾诚玉点了点头,也没再管闵峰,自顾自地喝起茶来。其实顾诚玉有些归心似箭了,但是船还要明儿才能走,他此刻就是回去了,也得等到明儿再说。还有顾长柏,前两日没有回去的船只,这次他得带着顾长柏一起回去。只是那客栈的小二,原本是个线索,只可惜可能因为顾长柏要回靖原府,那小二竟然已经撤了。没找到小二,顾诚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在背后算计他。而答应顾万芳的事,还得照办。他已经叫陈管事在京中寻找有名望,又院考不是太难的的书院。他虽然不知道顾万芳的学识,可从他去各大书院都碰壁的情况来看,应该只是读过些四书五经,怕是其中的释义都不明白。听茗墨交代,原先顾万芳在应南府时,上学也是刚开始那几年上的。多半时间都是带在家里自己看书,因为交不起束脩。若是顾万芳有资质,他自然也不介意拉一把。再说,他还需要顾万芳日后给他提供一些情况,就是关于顾长柏和神秘人碰头的事。因为小幺还没找到,顾长柏迟早要回京城的,他不会死心。正在顾诚玉在计划之后的事时,身后传来了几道说话声。“瑾瑜!怎地叫你都不应?跑这来想心事来了?”顾诚玉刚才想得入了神,再加上朱庞又在远处喊的,湖心亭声音这般嘈杂,因此他也没注意。“陆公子和秦世子来了,请你过去湖心亭投壶。”朱庞话音刚落,秦敏的声音就自顾诚玉的背后响起。“顾大人!缘何一人在此?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看来府上招待不周,还请顾大人原谅则个!”秦敏对顾诚玉拱了拱手,脸上满是歉意。顾诚玉连忙站起,“秦世子言重了,只是顾某喜静,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罢了!府上的花儿争奇斗艳,总要有人欣赏不是?”秦世子马上就要成为正四品官员,顾诚玉也没必要在人家面前拿大。人家的身份比他高多了,他自然不会再口称本官。不过,顾诚玉对于秦敏的到来有些惊讶,秦敏今日可是忙得很,怎么会专程过来相邀?再说,也不是他一个人不去吧?旁边不是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赏花聊天吗?“刚才听闻顾大人投壶的技艺精湛,不知陆某和秦世子能否见识一下顾大人的高超技艺?”第四百八十九章琼花陆琛笑了笑,原本清隽的眉眼突然显得更加明媚起来。顾诚玉额角一跳,到底是谁说他的技艺精湛的?难不成是朱庞这货?他看向一旁的朱庞,见朱庞有些心虚,不由得气极,这专坑朋友的货。“不知陆兄从哪里听来的,其实顾某......”顾诚玉正要解释,谁知一转眼就看见陆琛似笑非笑的模样。他一时有些哑然,他在国子监和同窗投壶时,也没露过什么锋芒。只是朱庞对他的的身手知道些,肯定是朱庞被别人一刺激,就给他挖了坑。也罢!既然主家都来请了,那他再不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其实顾某并不算精通,不过,倒也想见识一下秦世子与陆兄的高超技艺。”顾诚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