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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他当时诈厉氏的时候,厉氏首先说的是不敢多放,后来才提到瓶子里没有多余的药粉。厉氏反驳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说不敢多放,这点就很可疑了。顾诚玉在屋中来回走动,他在思索到底是谁。从动机来分析,王月娘因为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如今见顾诚义左一个右一个带回来,心中恼恨,又觉得日子更加难捱,因此下了手也十分可能。第五百七十九章谁的爹死了?她如今有了昌哥儿,没了顾诚义似乎日子也不难受。因为顾诚义还活着就把持着香皂的分红,若是他死了,说不定就能分到一份,总比顾诚义将银子全留给二郎读书得强。要说二郎不肯,那可由不得二郎,昌哥儿和三郎也是顾诚义的儿子。顾诚义死了就等于二房也分了家,自然不是二郎说了算。厉氏的动机当然是因为汪氏,汪氏和顾诚义勾搭在一起,说不定心中生了怨恨,想报复这两人也不一定。不然厉氏为何要在汪氏二人在一起时进入那间屋子?这么说来两人都有嫌疑,而王月娘的动机更能站得住脚。要说顾诚义自主服用这么多绝不可能,医馆难道不怕担责任?这种过量服用会导致死亡的事,肯定是会和患者交代的,为的是怕引火烧身。顾诚玉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顾老爹和顾大伯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吕氏有心想劝顾诚玉不要再费神,话到嘴边,想了想却没开口。突然,顾诚玉停下脚步,他好似想通了什么。然而问题却来了,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要不要说出真相?说出来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闹得满城风雨,严重影响顾氏的名声。若是不说出来,等二郎他们回来,将顾诚义就这么葬了,对外直说是猝死。算是保留了顾诚义最后的脸面,也保全了顾氏的脸面。至于待会儿请来的两个郎中,只要给了封口的银子,再威胁一番,凭他的身份,量他们也不敢乱说。李郎中那他更不用担心了,只要交代好,李郎中自然不会多事。族人中只有大顺这几人知道,这就更好办了。但此事不说,岂不是便宜了下手之人?顾诚玉有些矛盾了,他看了眼正望着他的顾老爹和顾大伯,还是选择暂时不说。此事其实没必要公开了说,到时候暗地里处置也是成的。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想着还是让大顺他们看管着这三个女子。“小宝,你二哥他真是吃了那药才死的?但是你李伯伯不是说那药只要少服用一些,对身子影响不是太大吗?”顾老爹对顾诚玉同样了解,他刚才看顾诚玉前后走动并沉思,就知道小宝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但小宝随后却不说话,他怕小宝要瞒着他。“爹!刚才不是说二哥吃多了吗?当时......”顾诚玉想说当时屋里有两个女子在,但想到自己年纪不大,这些话也不好意思宣之于口。顾老爹当然明白顾诚玉的意思,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更相信以顾诚义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别人给他放药?“你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咋可能这么轻易相信被人?”顾老爹说完就紧紧盯住顾诚玉的脸,顾诚玉的面色十分平静,“当时那样的情况,有疏忽也是正常的吧?”这确实不好解释,反正当时的情况肯定很混乱。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脑子一热,做下平时不敢去尝试的事也不足为奇。这样对顾老爹解释,理由不算牵强。当然,他心中无比确定之前所想是对的,但他现在还不想说。“爹啊!你咋这么早就去啦?”顾老爹还待再问,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三郎悲伤的嚎哭声。顾诚玉知道是二郎他们来了,他转身出了屋子。顾大伯和顾老爹也紧随其后,二郎他们回来就该料理丧事了。三郎直奔西厢房,他从未想过他爹会这么早就去了。他还没成亲,他爹都没抱上孙子,去得也太早了。三郎在路上焦灼万分,他问了茗墨他们,只听说是突然暴毙了。两个郎中站在院内有些手足无措,人死了,还叫他们来干啥?他们只医活人,人死了叫他们来能有啥办法?顾诚玉到得院内,没理会嚎啕大哭去了西厢房的三郎,他将目光放在了二郎身上。这一看,他的眉宇紧皱起来。二郎身上的绸缎直裰皱皱巴巴还凌乱不堪,像极了刚起缸的咸菜。眼睛像是要睁不开似的,看着竟然还没睡醒,此刻能站着还是靠茗砚在支撑。“这是怎么回事?”顾诚玉问向一旁的茗墨。“回大人!咱们到了县城先找到了在铺子里的三少爷,后来去私塾找二少爷的时候,他的同窗说他昨儿晚上与人出去喝酒去了,今儿并没有去私塾。”茗墨说到这里也有些无奈,他接着说道:“咱们去了那家酒楼,问掌柜的可知道二少爷去了何处,他说不知。后来找了好几位同窗,才知道他在一户姑娘家中。”说起这事儿他都觉得不好意思,那地方他们进去的时候,住在隔壁院子的老大娘还啐了他们一口,他们何其冤枉啊?“姑娘家中?”顾诚玉听着有些疑惑,姑娘家会收留二郎?“就那啥,巷子后头的那些其中一家。”茗墨见自家大人也有迷糊的时候,连忙提醒道。他这一说,顾诚玉立即恍然大悟。“他是喝了酒?你去将他泼醒。”看看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昨晚一定是喝了不少酒。三郎奔向顾诚义的屋子门口,看见了站在门口等着的五子。“五子哥!我爹呢?”三郎见到五子站在自家爹的门口有些奇怪,但他现在还没心情过问这些。“咳!万河啊!你要节哀啊!你爹就在里面。”五子对三郎还是有些同情的,爹不靠谱,根本不咋管他,自家亲哥哥看着也不是个省心的。而他爹又死得这么不体面,三郎还对他爹这么孝顺,也算是难得了。一盆冷水浇在二郎的身上,虽然是夏日,但二郎还是打了个冷噤。“干什么?”他稍稍清醒了些,眼睛还一片模糊,张嘴就喝上了。“你爹去了,家里要办丧事!”顾诚玉语气冰冷,对于二郎这样不思进取还怨天怨的人,他十分看不上眼。不过就算二郎败家且不求上进,那也与他没关系。可二郎总是动不动就用愤恨又嫉妒眼神看他,这就让他有些不爽了。二郎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