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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过的,去给顾诚义陪葬吗?“是不是你放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就是不忿老爷这些年冷落你吗?”厉氏原本没打算将此事闹大,可王月娘这般大呼小叫,且还要将这事儿推到她头上,这让她怎能忍得住?“哼!我已经有了昌哥儿,他就是冷落我,我也不怕。不像你,这两年连个蛋都没下。”王月娘被厉氏戳中了伤处,有些气急败坏,更是口不择言起来。她原以为厉氏会暴跳如雷,可谁知厉氏竟然冷笑了一声,随后走到了屋子的另一角坐下。王月娘有些意外,不过她随即想到厉氏去年曾有过一次身孕。后来不知怎的,那孩子竟然没了。只当厉氏被她在伤口上撒了盐,独自伤心看去了。王月娘也没再理睬厉氏,她得问问守门的,昌哥儿现在咋样了。厉氏看了眼汪氏,目露嘲讽,随后悠悠地道:“没有儿子更好,他爹是个畜生,畜生留下的种也不是啥好东西。”另外两人听了这话却镇住了,这是啥意思?王月娘看着这样有些不对的厉氏,突然有些毛骨悚然。就连汪氏也离厉氏稍稍远了一些,她觉得此刻的表姐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三郎见自家二哥站在原地不动,他无奈地转身去了屋子。他是看出来了,他二哥这是嫌弃他爹呢!这是他爹,纵使他爹对他不好,但身为儿子,给他爹擦洗身子责无旁贷。“二哥!你去端些水来吧!”三郎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二郎见三郎已经进去了,也不再说要喊王月娘和厉氏来的事儿了。“你带这两个郎中来找我。”顾诚玉扶着顾老爹回去,经过茗墨的时候,对他轻声说道。正屋里,茗墨带着两个郎中走了进来。“这是我家大人!大人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得如实回答。”这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向顾诚玉行礼,“草民见过大人!”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来顾家,如今才知道这是出了官员的那个顾家。听说顾家今儿摆宴席,就连县太爷都来了呢!只是不知顾诚玉的目的,两人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毕竟顾诚义的死,与他们还真有点关系。“那药是你们医馆卖出来的?本官的二哥在你们手上买过虎鞭粉吧?”顾诚玉开门见山地问道。其中一人张口欲言,却被身旁的另一人拉了一把。“这虎鞭粉咱们仁和堂确实有卖,您二哥也去咱们医馆买过几次。不过,这药只要少量服用,对身子并没有太大影响。您二哥的死是因为他服用过量的原因,凡事过犹不及,相信大人您能体谅咱们。”这人觉得既然顾大人这么问,肯定是不容许他们说谎兜圈子的,那还不如干脆说了。再说顾大人若是真要追究此事,那肯定是将他们先抓起来再说,否则哪还有这个耐心问他们话?另一人见他说了,虽然心中懊恼,却也只能默认。“哦?真没影响?可本官问过有名的郎中,说这样的药对身子影响很大啊!我二哥是吃了你们的虎鞭粉死的,你们医馆这是想草菅人命?”顾诚玉不但想印证自己的想法,还想让两个郎中回去之后不要胡言乱语,因此才威胁上了。那说话的人随后结结巴巴地回道:“这是从何说起啊?草菅人命是万万不敢的。这药服用次数多了,那肯定会有些影响的。但咱们医馆卖出时都会和患者言明,只能偶尔服用,间隔时日得达到半年。且一次服用绝对不能超过半钱,您二哥没按照咱们的叮嘱来服用。”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医馆的人,毕竟他们医馆不可能跟着患者回家不是?就像那卖菜刀的,有人拿菜刀杀了人,这不能怪人家打铁匠啊!顾诚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现在是官,根本就不需要讲道理。当然,顾诚玉也不想让仁和堂关门大吉,或者对他二哥的死负责,没必要。“你们医馆若是不卖这等害人的药粉,本官的二哥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去了。”“可这种相似的药粉在别家医馆也有啊!需要这药的人不少,但也没见人家也没出事啊!”这两人俱都苦笑了一声,这顾大人难道是想从医馆榨出些银子来?可这事儿他们俩也做不了主啊!得问医馆的东家要银子不是?还是之前说话的这人想与顾诚玉打开天窗说亮话,谁想顾诚玉去没给他这个机会。“不管怎么说,本官的二哥确实是因为你们的虎鞭粉才暴毙而亡的。本官也不要你们赔银子,更不要你们的医馆关门。只要你们出去之后守口如瓶,对外宣称是突然暴毙而亡,这点不难办到吧?”顾诚玉这话一出,两人都松了口气。对于顾诚玉这么好说话,他俩觉得有些意外。“多谢大人不追究之恩,咱们回去一定和东家说,日后不卖虎鞭药粉了。”换个名头,一样能卖。等这位去了京城,还能管得着山河镇的事儿不成?“不过,本官还有个事儿要问你们,你们得如实回答。”两人连忙诚惶诚恐地应下,言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顾诚义上次去你们医馆买药时是什么时候?你们这种瓷瓶的,一瓶是满的吗?”“就在两日前,我记得很清楚。”另一人上前回道。顾诚义的药就在他手上买的,他对顾诚义还十分有印象。第五百八十三章服丧“咳!其实不满,只有半瓶的模样。”一瓶药粉哪能都塞满?不然拔瓶塞的时候太满容易撒出来。顾诚玉点了点头,“送客!”他已经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这两人不再重要。等出了屋子,茗墨扬了扬手中的佩剑,对两人冷笑了一声。“记住我家大人说的话,否则收拾你们只是小事一桩。”两人忙道:“一定牢记大人的话,咱们可不敢在外多言。”茗墨满意地看着两人战战兢兢的模样,随后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拿着吧!”这是封口费,之前顾诚玉就吩咐过的。两人见还有银子都十分意外,却也不敢多问,一人拿了十两。没有提马车动他们回去的事,两人快步从刚打开的院门处出了院子。“小叔,我爹的衣裳已经换好了!”三郎出了屋子,朝顾诚玉说道。“爹!二哥的死因毕竟不太体面,等亲朋来了,咱们只对外宣称暴毙而亡,您看可行?”顾诚玉想起这件事还未跟顾老爹他们商量,但他相信顾大伯和顾老爹都会同意的。顾老爹闭了闭眼,“成!就按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