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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朝着灵堂走去。灵堂设在了外院的厅堂内,顾诚玉到的时候正巧看到昌哥儿在哭闹。小娃哪有耐心跪这么久?再说这在四周挂上了白色的丧帆,还有人来吊唁,一路哭嚎着过来,这么小的娃肯定是害怕的。“昌哥儿,乖,别怕!娘在这儿呢!”王月娘对昌哥儿跪到现在也是心疼不已,但这是规矩。王月娘只能哄着儿子,将儿子的身子搂到身边,让儿子倚在自个儿身上,这样能好受些。“娘!昌哥儿腿疼!”昌哥儿神情有些恹恹的,好在还算听话。刚才闹腾了一会儿,这会儿见娘无动于衷,只能老实地跪着。王月娘真是心疼坏了,她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对昌哥儿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份罪感到无奈。顾诚玉见了,也觉得昌哥儿能忍到现在确实不易。已经快七月了,这会儿骄阳西斜,但热度却丝毫没有减退,此刻昌哥儿的头上已经满是汗渍。天气太热,顾家也没有冰块,酒楼倒是有,但运来不易。再说顾诚义年纪不大,死得也不光彩。顾诚玉觉得还是提议停灵三日就成,省得活着的人受折磨。和顾老爹他们商量了一番,将停灵的日子定在了三日。顾喜原本是带着两个儿女和王全寿来坐席,下晌还想做那豆腐干的生意,因此早早地就回了。走在半路上就被族人追上,赶回了娘家,这会儿正跪在灵堂抹眼泪。“二弟啊!你咋这么早就去了啊?”顾喜对一母同胞的弟弟感情自然不一样,那时爹在府城做工,她和大哥、二弟一直相依为命。她实在没想到二弟竟然这么早就去了,这太让人意外了。夜色渐浓,白日里的喧嚣退去,顾家这会儿十分寂静。“厉姨娘、王姨娘,老太爷让两位过去,有事相询。”茗墨进了灵堂,对着正跪在灵位前的三人说道。昌哥儿已经依着王月娘睡着了,厉氏和王月娘却十分清醒。自从二郎和三郎去了正屋之后,她们就知道会有这一遭。王月娘抱着昌哥儿准备爬起来,却有些踉跄。因为跪的时辰太长,导致双腿已经麻木。厉氏想从她怀中接过昌哥儿,却被警惕的王月娘一把给甩开了。她怎能放心让厉氏靠近昌哥儿?她总觉得厉氏的神态看着不太对。茗墨见状,只得上前将昌哥儿一把抱起,王月娘怔楞过后倒是没反对。此事正屋中挤满了人,就连顾诚廉和顾诚炽也在场,只是顾家的媳妇儿被打发去了其他屋子。这些人欧默不作声,只有二郎在打量着瑟缩的汪氏。刚才汪氏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厉氏和王月娘都是二郎要叫过来的。二郎上下扫视了一眼汪氏,觉得他爹还真是喜欢老牛吃嫩草。这汪氏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秀气,身姿曼妙,那气质更是我见犹怜。不但是个妙龄女子,容貌也长得好。汪氏感觉到二郎的目光,心中有些慌乱。她抬头小心地看了眼二郎,当看见二郎眼中那隐藏的惊艳后,不由得呆愣了一下,随后眼神直勾勾地缠了上来。“哎呀!我的脚崴了。”厉氏走在后头,突然脚下一崴,跌坐在地上。王月娘和茗墨转身望去,茗墨皱了皱眉。第五百八十七章承认了厉氏想爬起来,可脚脖子似乎崴地不轻,没能起得来。王月娘见昌哥儿被茗墨抱着,再说茗墨去搀扶也于理不合,她只得转身朝厉氏走去。只是面对今日的厉氏,王月娘的头皮却有些发麻。“jiejie先扶我一把!”厉氏这么说,王月娘也十分无奈。纵使心中忐忑,但正屋中还有顾诚玉他们等着,她只能上前扶住厉氏的手臂。厉氏一把抓紧了王月娘的手臂,在起来的时候将身子都靠在了王月娘的身上。茗墨双眼一利,连忙朝两人走去。“不要承认,我自有办法。”厉氏突然在王月娘耳边轻声说道。王月娘闻言顿时心中一慌,厉氏是啥意思?“怎么回事?厉姨娘可还能走?”茗墨抱着昌哥儿来到两人身边,狐疑地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让jiejie扶着我还是能走的。”厉氏看了一眼茗墨,见茗墨抱着昌哥儿竟然就走在了两人的旁边,她只能闭口不言。王月娘扶着厉氏,心中却是慌乱无比。难道厉氏知道是她下的手了?但厉氏为何这么说?她心中害怕极了,就怕厉氏会拆穿她。王月娘看了茗墨一眼,待还想再问,却见茗墨时不时地看向她们俩,她就是想问也没机会。厉氏面无表情,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等他们到正屋,顾诚玉见茗墨手里还抱着睡着了的昌哥儿。“将昌哥儿抱下去睡吧!”这么小的娃,别还没等下葬,小娃就折腾病了。二郎闻言立即阻止,“他身为爹的庶子,就应该在爹的灵位前守孝才是,不到下葬之日怎能离开灵堂?”顾诚玉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怎么坐在这里?”其实二郎说的也不错,本来在停灵的日子里,这些孝子就应该日夜守在灵堂前,是不能离开去休息的。但事急从权,一般大家都不会这么严格。这么小的娃白日里跪着就吃不消,别说晚上还要跪着了。这么折腾下来,要不了一日就会生病。一般都会让小的去歇着,若是大人自然得遵守着,毕竟灵堂不能没有人。“我那不是有事要问吗?”二郎见顾诚玉为昌哥儿说话,心中更为气愤。“那就赶快问完,再去跪着。”就连顾大伯都看不下去了。这么大的人还和个小娃计较,更别说这还是亲兄弟呢!二郎见顾大伯发了话,也只得转移话题,这会儿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顾诚玉注意到厉氏进来时腿脚有些不便,还以为是厉氏跪得太久了,双腿有些麻木的原因所致。“王姨娘,我问你,我爹的药是不是你下的?你给我爹下了多少药?”二郎将矛头直接对准了王月娘,他觉得王月娘最可疑。王月娘见二郎直接冲着她来,连忙急得摆手。“我没有,我干啥要杀当家的?我和昌哥儿还得靠着当家的过日子,我不能杀他。”王月娘神情激动,她不能承认。不然,以二langxin狠的性子,肯定会将她交给官府的。到了这种地步,一命抵一命她倒是不怕,但昌哥儿咋办?果儿咋办?她还不能死,昌哥儿还太小了,不能没有她这个娘。只要她抵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