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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唉!前儿郎中来看过,说是老爷心情郁结,身子不太爽利。这几日老爷也是茶饭不思,您和尹大人来了,可要多劝劝老爷,还是身子要紧啊!”梁管事是府里的老人了,他知道老爷是为了表姑娘的事烦心,可老爷和老太太年岁大了,哪能这般cao劳呢?“嗯!”顾诚玉点了点头,将正要进正房的大丫头手上的托盘端了过来,托盘上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给我吧!”“哎呀!老头子,是博维和瑾瑜来了。”宁氏听着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顾诚玉和尹坤来了。她连忙对着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梁致瑞说道。顾诚玉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师母!老师的病情如何了?身子可有好些了?”将药碗放至桌上,顾诚玉凑到了床前。可能是这几日茶饭不思的原因,梁致瑞的气色看着并不好。再加上满脸的愁容,竟是比之前苍老了些许。顾诚玉鼻子一酸,“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您为何不想开些?”梁致瑞一听是顾诚玉回来了,连忙睁开双眼,强打起精神要坐起来。“瑾瑜!你回来了,回来就好。”梁致瑞见着顾诚玉,心情竟然奇迹地放松了下来。顾诚玉止住梁致瑞的动作,“老师还是躺着吧!听说您最近很不听话,药不肯喝,也不肯好好用饭。将大师兄和师母他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顾诚玉握住梁致瑞的双手,忍不住责怪道。听出顾诚玉话中的担心,梁致瑞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你别听他们乱说,就是天凉了,我有些畏冷,胃口不佳而已。”梁致瑞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顾诚玉连忙拿过迎枕让他靠着,随后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既然身子不适,那就要听郎中的话。您快将药喝了,身子才恢复得快。”顾诚玉将药碗递到了梁致瑞嘴边,梁致瑞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到底还是就着顾诚玉的手,将药一饮而尽。宁氏和尹坤都松了口气,这两日他们劝了很多次,可梁致瑞根本就听不进去。没想到顾诚玉一回来,老爷子反倒听话起来了。“你还是得你小弟子来治你,这些日子可是将博维和平顺他们折腾得够呛。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真是矫情太过。”宁氏这两日照顾梁致瑞也感觉累得慌,再加上心里有事儿,简直是身心俱疲了。梁致瑞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是我不对。还是那次在镇国公府,叫他们给气着了。”他将目光投向尹坤和老婆子,心里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只是他之前没迈过心里的坎而已,如今顾诚玉回来了,多个人就多个解决的办法。“老师,只要您身体没事就好。以后可千万别拿身子不当回事了,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就像瑾瑜说的,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咱们当务之急是应该将娴姐儿的事给解决了,为了她,您更应该要保重身子才对。”尹坤也上前劝慰了几句,望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梁首辅,如今已经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看来这次去镇国公府,对老师的打击确实很大。“娴姐儿的事,我已经和瑾瑜说了。有他在,总能相出法子来的。”尹坤毫不犹豫地将顾诚玉出卖了,还在顾诚玉惊异的目光中,朝着顾诚玉眨了眨眼。“老夫也不是气那些子踩高捧低的小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老夫早就看清楚了,也犯不着与他们生气。”梁致瑞将空着的药碗递给了一旁的宁氏,顾诚玉见他并不像之前那般颓废,心里放心了些。不过,也可能是想开了,决定振作起来。“老夫气的是那个不孝子,没想到大闺女竟然生了这么个东西,简直是凉薄至极啊!”梁致瑞说到激动之处,微微有些喘息。他将手按在了胸口,平复了下心情。顾诚玉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姚梦娴的兄长姚枫旻。“娴姐儿好歹是他的亲meimei,他竟然忍心将娴姐儿推进火坑,这还是人吗?”梁致瑞微阖双眼,想起那日姚枫旻说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竟然觉得靖王好歹是个王爷,娴姐儿嫁过去肯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靖王有野心,那不是更好吗?这样娴姐儿就有机会母仪天下了。他们整个国公府还要跟着沾光,到时候他就是国舅,身份地位自不可同同日而语。这是姚枫旻的原话,将梁致瑞气得无言以对。“他姚枫旻为何不想想,若是娴姐儿真的......”梁致瑞顿了顿,没将后面的话说下去。“靖王倘若不能成事儿,那娴姐儿又怎能得了好?”梁致瑞将目光从尹坤到顾诚玉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随后闭目沉思了起来。顾诚玉看了老师一眼,“老师,也许您还不清楚,我觉得也许镇国公府已经在暗中投靠了靖王府。”第七百二十三章传宗接代是大事这事儿他本不想在尹坤面前提起,可是他想到老师对尹坤也十分信任,那镇国公府的事想必老师不会瞒着尹坤的。“什么?这怎么可能?”梁致瑞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那个老匹夫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烧冷灶。“其实这事儿从柯氏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若不是靖王应承了她什么,或者说是应承了镇国公府什么,那些人会让柯氏在外头胡言乱语吗?没有老国公的同意,柯氏也不敢这么做。”顾诚玉虽然只是猜测,但他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柯氏只是继母,姚梦娴再不得宠,那也是镇国公府长房的嫡女。这样尊贵的身份,老国公怎能容忍柯氏在外头败坏嫡女的名声?平日里在府里拿捏嫡女的吃穿用度,想着法儿折腾嫡女,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不过分,老国公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柯氏虽然看姚梦娴不顺眼,但也迟迟不敢下狠手的原因。可在嫡女婚事这件事上,老国公还没糊涂到这副地步。“你是说镇国公府已经和靖王勾结在一起?可老国公为人精明,他怎么可能在靖王身上下赌注?搞不好可是要赔上身家性命的,靖王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尹坤也十分惊讶,他想不明白靖王这样的处境,还能以什么条件打动老国公。“可能两人之间有交易吧!咱们这些外人自然就不清楚了。”顾诚玉撇了撇嘴,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那我的娴姐儿该怎么办?”宁氏听顾诚玉这么一说,就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