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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选择自己的亲事有些不妥。但现在是什么时期?他们的动作得快些,不然肯定被靖王给捷足先登了。“可是镇国公府会同意吗?”姚梦娴猛然想到这里是梁府,外祖父毕竟只是外祖父,恐做不了主。一听这话,宁氏就知道外孙女心里是愿意的。只是因为有些顾虑,所以才没开口答应。“老夫自有法子。”梁致瑞是男子,自然不会想这么多,他还在等着姚梦娴的答案。姚梦娴深吸一口气,攥紧了粉拳,“我要先见他一面!”顾诚玉从马车上下来,快速闪入茶楼后院的角门。这里在巷子的最里侧,地处偏僻,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和人有约。进了给自己预留的雅间之后,顾诚玉隐约听到楼下大厅之内有人正在唱戏曲。这是顾诚玉想出的法子,二楼上隔出几个位子作为雅座,这样的收费自然就比一楼要高些。当然,出了戏曲之外,他还找了说书的,总之这里是富贵人闲暇的好去处。若是嫌吵闹,有事要商谈。那楼上的雅间也能满足客人的需求,比楼下清净不少。“大人,已经吩咐掌柜的了,只要姚姑娘一来,他就亲自将人给带上来。”“嗯!”顾诚玉点了点头。“姑娘!到了,就是这家。”莲心首先跳下了马车,姚梦娴戴上帷帽被扶了下来。这次姚梦娴没带上青黛,而是将人留在了梁府,反正她这次还要在梁府住上两日。梁府的车夫将马车驶离茶楼门口,找地方停马车去了。抬头看向上头金光闪闪的招牌,姚梦娴深吸一口气,举步跨了进去。“大人!姚姑娘来了。”第七百三十一章会面姚梦娴跟着掌柜的上楼,往最里头的雅间走去。这茶楼应该是新开的,听着外头的戏曲,姚梦娴倒是觉得这做法有些新鲜。不同于外头的喧闹,这里有些安静。“到了!姑娘您请进,请恕小人失陪了。”掌柜的将人带到,期间连抬眼看姚梦娴一眼都不敢。恭敬地说了声,转身就离去了。正待姚梦娴要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待姚梦娴定睛一看,这开门的人不是茗砚是谁?“姑娘快请进!”茗砚笑了笑,恭身行了一礼,而后身子朝一侧让开。姚梦娴原本还有些忐忑,可看见茗砚时,心中终于安定了下来。茗砚是顾诚玉的贴身随从,他在这里,那里头的就一定是顾诚玉了。姚梦娴没有犹豫,带着莲心直接进了雅间。果然,坐在桌前喝茶的人儿不正是顾诚玉吗?一身粉紫如意缎绣五彩祥云的立领盘扣右衽长袍,领口和抬起的袖口上都绣着玄色的流云纹滚边。一头乌黑光亮的发用镶着红玛瑙的鎏金冠固定,这一身的色儿是如此绚丽,更显得少年郎唇红齿白。如此明艳的装扮,与少年清冷的气势对撞,却显得相得益彰。不过姚梦娴有些奇怪,京城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了。她好像每次见到顾大人时,顾大人穿得都十分单薄,难道他不冷吗?顾诚玉抬头看向进来的两名女子,当前的一人头戴帷帽,将大半个身子都遮了个严严实实。顾诚玉看见一旁站着的莲心,就知道这就是姚梦娴了。“小女见过顾大人!”姚梦娴盈盈一拜,女子婉柔的嗓音还带着些许稚嫩。“姑娘不必多礼!”顾诚玉站起身,回了一礼。小姑娘比上次见到时高了一些,已经有了少女婀娜多姿的妍态。因为屋内燃有炭盆,所以她直起身后,将外头罩着的织锦皮毛斗篷解下,交给了一旁的丫头莲心。解下斗篷,这才露出了里头樱桃红绫豆青镶领印花短袄,下着豆绿色缎面百褶裙,裙摆边缘还绣了几枝傲然挺立的白梅。腰间挂着的深紫色系绳翡翠岫玉多宝禁步,在行动间微微有一丝晃动。姚梦娴解下斗篷后,也没有犹豫,将头上的帷帽拿了下来。顾诚玉打量了一眼,小姑娘确实长开了许多。上一次见面他大致扫了一眼,那脸蛋还透着一股子稚气。两颊边还挂着一点婴儿肥,这次见却已是鹅蛋脸的轮廓了。梳着个垂髫分肖髻,头上簪了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两鬓上边还插着红梅金丝镂空珠花和金镶黑曜石蜻蜓草虫头,小巧的粉色珍珠耳钉,称着白玉似的耳垂,显得小姑娘十分俏皮可爱。要论容貌,姚梦娴确实算是无可挑剔,不过顾诚玉向来对女子的皮囊并不关注。今儿是他第二次认真打量姚梦娴的容貌,因为这女子日后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未婚妻。他总要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吧?不然见面不相识,岂不是闹了笑话?第一次打量还是那次在船上遇到劫匪的时候,不过那时也没细看。且那时姚梦娴年纪小,与现在的容貌自然有些出入。可能是因为单独面对外男,姚梦娴显得稍稍局促。嫣红的嘴唇儿紧抿,水汪汪的杏眼看向了顾诚玉身前桌上的茶壶。顾诚玉怕姚梦娴觉得尴尬,连忙出声道:“姚姑娘请坐,今儿冒昧请姚姑娘过来,是有事相商。对姑娘造成了不便,还请姑娘海涵。”姚梦娴连忙摆手,“顾大人太客气了,小女若是没猜错,您相约正是因为小女的婚事吧?”她也没客气,定了定心神,施施然坐在了顾诚玉的对面。对于姚梦娴的开门见山,顾诚玉很满意。茗砚上前为两人倒了茶后,就在门边上站定。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姚姑娘请饮茶,这茶叶乃是我从山上采的野茶。饮一口,保你口齿生香。”顾诚玉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姚梦娴看了眼笑着的顾诚玉,见这人好似并不急切,索性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咦?姚梦娴讶异地看了顾诚玉一眼,“这茶确实是好茶!”这茶她在外祖那里喝过,当时就觉得这茶香味经久不散,闻之神清气爽,唇齿留香,比那些名茶还要好得多。之前她还问过外祖,这样的好茶是从哪里来的,后来才得知是顾诚玉孝敬的。“姚姑娘,咱们也算是熟识了。如你所说,请你过来,自然是因为你的婚事。相信老师已经就此事与你商讨过,就是不知姚姑娘是个什么看法。”站在门边的茗砚闻言掀了掀眼皮,他此时是震惊不已,姚姑娘的婚事为何要大人来过问?茗砚突然想到昨儿大人从梁府回去之后,就心不在焉,难道大人要和姚姑娘结亲?茗砚看了眼坐在桌旁的两人,眼珠子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