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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词句,不能有任何的疏漏。顾诚玉想了想,提笔写下“谕礼部曰:帝王绍基垂统,长治久安,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之祥......”不过一个时辰,顾诚玉就将第一份下达礼部的圣谕给完成了。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着重看了眼太子的名讳。嫡子赵惇,嗯!绝不会错。这太子的名讳可马虎不得,若是写错了,他就是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放置一边,顾诚玉等着墨迹晾干才能收起来。当然,他手里这份可不是直接交到礼部的。这得等张亥和皇上过目之后,才能另外抄一份,送往礼部。圣谕不是圣旨,用不着皇上亲笔,只需给皇上过目即可。其实这草拟圣谕的活计,应该是由翰林院的庶吉士来完成。只是一来皇上还未指定哪位庶吉士为其草拟圣谕或诰命,二来顾诚玉也明白张亥让他草拟,算是看中了他的字。圣谕或圣旨的文字书写必须得端庄秀丽,行文更需洗练,几乎要达到无可增减的程度。因为这是皇上之前就派下来的活计,所以顾诚玉还有时间打草稿。若是哪日皇上心血来潮,或是事情紧急,则会将人拎去御书房。由皇上口述,臣子为其草拟圣旨或圣谕。那可没时间打草稿了,这时候就得考验书写之人的行文和应变能力。一来得跟上皇上口述的进度,二来还得防止皇上的临时变卦。总之,这就是个苦差事,没点功底的人是万万不可做这份差事的。当然,你这方面的能力不杰出,皇上也不会钦点你来做这差事。甘典籍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正在埋头苦干的顾诚玉。想了想,还是不敢上前打扰。马上就要到散职的时辰了,可顾大人瞧着还没办完差事。但顾大人刚才就吩咐过,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他。顾大人正在草拟的这份东西很重要,他可不敢有什么动作。否则顾大人办砸了差事,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顾诚玉才吁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搁下,仔细检查起了内容。将内容从上到下看了两遍,确定没有错处之后,顾诚玉彻底放松了下来。很好!一字未错,纸面干净整洁,字体圆润端庄,应该是挑不出错处来了。第七百五十五章表字合欢这一下午,精神高度紧张,顾诚玉的额头上竟然还沁出了一丝丝汗液来。肚子也不甘示弱,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忽然,顾诚玉想到了之前科举考试时,他也是这般紧张。不过,考科举比这里要难多了。等墨迹干透后,顾诚玉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收起来,准备明儿一早就给张亥送去。甘典籍一直在一旁候着,见顾诚玉已经在收尾,他才敢上前提醒。“顾大人,现下已经散职了,您可是准备回去了?”甘典籍明着是提醒,暗着是逐客了。毕竟他也要回去不是?再说太晚了,翰林院这里也是要落锁的。“哦!原来已经散职了?这可真是对不住了,劳你等了这么久。”顾诚玉满怀歉意地看了甘典籍一眼,想着此人人品倒是不错,他来文华阁找书籍少了许多麻烦事儿。“哪里?哪里?顾大人言重了,这不就是下官的职责吗?再说也是刚散职没多久,可没耽误下官多少功夫。”甘典籍连连摆手,人家比他高了好几个品级,他哪里敢有任何不满?顾诚玉回到办公处时,意外地发现仇易樊还没走。“瑾瑜!”见顾诚玉进来,仇易樊从书堆中抬起头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仇大人怎么还没走?不是已经散职了吗?”顾诚玉惊讶地问道。“哦!之前编撰的分卷完成了一部分,现在正在修改错处。”仇易樊将面前的书合上,无奈地回道。顾诚玉见他站起身,正在收拾东西,应该是要回去了。“瑾瑜的圣谕草拟好了吗?”看着正在整理书籍的顾诚玉,仇易樊又将目光放到了刚才顾诚玉进来时拿着的一摞书上。最上面放着的两张宣纸,应该就是圣谕吧?“差不多了,等今儿回去,晚上再修改润色一番就成。”顾诚玉可不敢说自己已经完成了,这样也显得太高调了些。“哦?难怪张大人将此事交予你来办,你博学多才,除四书五经之外,对其他书籍也涉猎。想是之前就已经看过相关的记载,做起事来可谓事半功倍啊!”“仇大人过奖了,皇上没有钦点庶吉士,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罢了!”顾诚玉谦虚了几句,带着桌上的这一摞,准备出宫。仇易樊眼神微闪,“不知瑾瑜可否给我看看?虽说在下才疏学浅,但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个诸葛亮呢!再说我也就是想见识一下瑾瑜的文采,何不让我开开眼界?”仇易樊突然提出的要求让顾诚玉一愣,这有些不妥吧?虽说看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是同僚,说不得看了还能给个意见。但这圣谕非同小可,顾诚玉不想出什么纰漏。再说这仇易樊说是见识一下自己的文采,可平日里也没见对方让自己吟诗作赋相送。“我还未真正完成呢!等明儿我润色好了,再请仇大人给些建议。”顾诚玉委婉地拒绝了,但仇易樊却并不死心,“哈哈!怎么?瑾瑜还担心我能将这纸给吃了不成?”顾诚玉觉得今儿的仇易樊十分反常,按照对方的为人,不应该这么没眼色才对。自己的拒绝已经相当明显了,但对方却执意要看,难道对方正在酝酿着什么坏心思?这几日仇易樊对侍讲学士的位子上心得很,应该是觉得自己会挡了他的路吧?想到今儿二皇子被立太子,顾诚玉就能理解仇易樊为何这般焦虑了。“仇大人说得哪里话?还请仇大人给些建议才是。”话说到这份上,除非是要撕破脸皮,不然是非给对方看不可了。反正顾诚玉不觉得仇易樊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给对方看看也无妨。总不能因为这事儿两人先交恶了吧?就是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人家只会觉得他顾诚玉小气,还自视甚高,对他的名声极有影响,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大事。将纸递给了仇易樊,顾诚玉打量了一眼仇易樊的手中,见对方手上没拿什么利器,更没有端着茶碗。顾诚玉此刻还没想不明白对方要出什么幺蛾子,因此打算静观其变。仇易樊接过纸张,细细看了起来。“瑾瑜!你真不愧是才高八斗的状元郎,这圣谕竟是无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