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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扎破窗户上糊的高丽纸,伸进了屋内。微微等了片刻,那竹管里便开始冒出了烟。屋外之人吹完竹管中的迷烟之后,就等在屋外不曾有任何动作。约莫过了有一刻钟,一把匕首悄悄划过门栓。屋内之人毫无反应,呼吸甚至比之前更为绵长。门被轻轻地推开,此人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了屋内。他回转身将门给关上,而后顿住不动。过了半晌,似是适应了屋中的黑暗,他动作轻缓地向床边走去。此人身着黑衣,手中握有一把短匕。快要走到床前了,此人呼吸稍稍急速了些许。就在他要将手中的匕首刺向床上之人时,床上之人双眼突然一睁,接着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朝黑衣人刺了过来。黑衣人大骇,忙后退几步,身子一拧,往一旁躲去。顾诚玉举剑从床上一跃而起,接着便向黑衣人追去。黑衣人见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扣住腰间的剑鞘,唰一声,长剑出鞘。顾诚玉连续使出两个剑招,将刚刚抽出剑身的黑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茗墨嚯地从床上坐起,他拿起枕边的剑,直冲向隔壁顾诚玉的屋子。一脚踢开门扉,茗墨刚冲进屋内,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连忙屏住呼吸,待屋中气味散去之后,便拔剑冲进了战局。顾诚玉见茗墨来了,连忙退了出来。他在黑暗中能够视物,因此退至一旁,仔细打量起了此人。反正此人的武功他已经试过深浅,茗墨对付他应该不成问题。黑衣人见有另外一人加入,心中大急。听说这顾诚玉武艺高强,一个顾诚玉就如此难对付,更别提还得再加上他的随从了。他对自己调制的迷烟十分自信,可今日却没能迷晕顾诚玉。是顾诚玉早有防备,还是这迷烟对顾诚玉没有效用?难道是自己这边走漏了消息,将自己要夜袭顾诚玉之事告诉了他?黑衣人心中大恨,见顾诚玉站在一旁没出手,连忙将战局往顾诚玉这边引。他已经萌生退意,可顾诚玉站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能先将顾诚玉拉下战局,再来了出其不意,好逃离此地。一身黑衣将此人身上的特征覆盖,只能看得出是名男子,身量比茗墨高一些。因为蒙着面,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顾诚玉无比肯定的是,此人与上次恋香他们是一伙的。为防此人再服毒身亡,顾诚玉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人的下巴卸了再说。......陆琛揉了揉酸痛发胀的额头,正喝着下人准备的醒酒汤。刚才其实他也没醉,只是以装醉来避开那些人的敬酒。酒多喝了,身子还真是吃不消。“大人!顾大人遇袭了!”有随从赶至陆琛的卧房,急声说道。“什么?怎么回事?”陆琛连忙拿起桌旁的剑,往顾诚玉的卧房跑去,清泉握着剑紧随其后。陆琛远远地看到卧房的门洞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响。他心中顿时一凛,难道他们来晚了?“顾诚玉!”陆琛握着剑柄的双手微微颤抖,他脚下有些发软,踉跄着往前冲去。顾诚玉和茗墨已经将此人五花大绑,扔在了脚踏边。“大人!小人去掌灯!”屋子里一片黑暗,刚才打斗一是靠对危险的感知,二是因为外面好歹还有月光照射进来。顾诚玉刚要答应,就听见外头一声凄厉的呐喊!吓得他险些将手上的剑给扔了出去。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叫啥哦?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茗墨很快将屋内的烛火点亮,陆琛站在屋外,望着反射在窗户上摇曳的烛光,有些发愣。顾诚玉走至门前,看向还穿着单衣的陆琛,倒也没惊讶。这是打算来救他的,没时间穿衣裳也正常,他自己不也穿着中衣吗?“陆大人,你这深夜练嗓子呢?可真是好兴致!”顾诚玉挑眉挖苦了陆琛一句,又转身回到了屋内。他们都将人给抓住了,这陆琛竟然才姗姗来迟,可见之前睡得是多死啊!喝酒误事啊!!第九百二十五章大兴人陆琛闻言一噎,顿时喘着粗气,呼吸像拉风箱似的。“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你倒是没心没肺的。”陆琛进了屋内,只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博古架倒在了墙上,上头的摆件落了一地。就连桌子都被削去了一角,圈椅上全是剑痕。而床边的地上,则躺着一名黑衣人。“啧啧!真是够激烈的,算你命大,竟然没死成!”陆琛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连忙说了两句欠揍的话,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顾诚玉没有出声,而是吩咐茗墨,再为他准备一间卧房。陆琛看了眼顾诚玉,见他毫发无损,便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黑衣男子。此时黑衣人面上的黑纱已经叫顾诚玉给扯去,露出了他的真容。陆琛一看之下,立即大惊失色。只见此人高鼻深目,那深邃的五官与大衍子民截然不同。“这是大兴人?”陆琛又将目光转向了顾诚玉,眼神中带着讶然和探究。“不知,刚抓到的,还没来得及审问!”顾诚玉摇了摇头,还没审问,怎么能轻易下定论?陆琛双眼微微一眯,顾诚玉怎么会惹上大兴之人?这顾诚玉的秘密可真多,难道顾诚玉与大兴有勾结?顾诚玉可管不了陆琛心中所想,他走至黑衣男子跟前,见对方正在挣扎,双眼圆瞪,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狠狠踢了对方一脚,那人闷哼一声,疼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顾诚玉这一脚可没留情,对要杀自己的人手下留情,他还没这么伟大。此人没了声响,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顾诚玉满意了,刚才此人吵得他脑仁疼。陆琛目瞪口呆,他从来未见过顾诚玉如此狠戾的一面。在他的印象中,顾诚玉一直是温文尔雅的,一看就是典型的读书人。可此刻的顾诚玉让陆琛感到陌生,难道这才是顾诚玉真正的面目吗?自从知道顾诚玉拿到了河间府的藏宝图之后,陆琛就知道顾诚玉绝不是个读书人这么简单。而放置在桌上的一把宝剑,更坚定了陆琛心中所想。看来顾诚玉学文的同时,竟然还习武。茗墨手上有一把剑,桌山的剑是谁的,那自然不言而喻。“可要现在就审问?这些刺客只要任务失败,不是自杀,就是被自己人给杀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从他嘴里套出些消息。”陆琛可不管此人是顾诚玉抓住的,他不得分一杯羹?他有预感,这里边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