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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算计,性情多疑?顾诚玉觉得太子如今已经有了这样的迹象,不愧是父子,太子已经开始对皇上的手段融会贯通了。虽说身为君王,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心慈手软,但也要看对什么人。顾诚玉刚入官场,就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劳。太子刚才那番话,不免让顾诚玉觉得寒心。察觉到身后打量的目光,太子回头对顾诚玉微微一笑,接着便道;“刚才在殿内,本宫让顾大人犯险也是无奈而为之,还请顾大人不要见怪。本宫对顾大人的安危可是放在心上的,原本已经打算好将身边的暗卫调到顾大人身边,保护顾大人的安全。可本宫随后一想,这么做还是不太稳妥,此事便就此作罢!”太子的双眼紧盯着顾诚玉的眸子,脸上满是歉意。顾诚玉眉峰一挑,“殿下言重了,为朝廷分忧,本就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只是这伙人现在已经放弃了刺杀下官的计划,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动静了。要想找出这些人,还是得另寻他法。”不管太子是出于什么目的来道歉,总归算是表面给了顾诚玉一个交代。管他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总之芥蒂已经产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消退的。太子定定地看了顾诚玉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希望顾大人能理解本宫的苦衷,走吧!待会儿本宫下令,提审蛮牛,顾大人也一起参与。”太子见顾诚玉面上带着笑意,但态度比之前明显要疏离许多,就知道这是往心里去了。其实他也苦啊!虽说目前是由他监国,但父皇并没有完全放权。这些大兴人潜入大衍不知是何目的,若是想和大兴那边里应外合,那他们大衍即将大乱。且边关还不知是何种情形,倘若已经和大兴勾结起来,这可真是内忧外患,防不胜防。那些兄弟在封地上就安稳地过日子了吗?太子的暗探传来消息,恭王和靖王可是小动作不断。江南赈灾之时,这两位都派了人前去的。或许是想通过提高粮价,趁机多捞银子。只不过最后这件事被顾诚玉制止了,不然这两人还真能捞个盆满钵满。捞银子是为了什么?这还用说吗?所以太子最近十分忧心,总觉得一股郁气盘桓在心中,消散不去。“还请殿下留那蛮牛一命,此人下官还有些用处。他终究是大兴人士,等尹大人去了边关,或许能用到此人。”顾诚玉想起之前的承诺,立刻出声道。太子点了点头,随后往前走去。望着太子萧条的身影,顾诚玉突然觉得太子好似比皇上活得还累。第九百六十四章强求也无用自古帝王长命的少,日日算计,被诸事烦身,绝对是影响寿元的罪魁祸首。再加上后宫佳丽三千,这都是催命符啊!京城灰暗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此时已是隆冬。一夜冬风呼呼作响,千树万树尽是银花。这一日顾诚玉还是如往常般早起,茗墨已经进了屋内。“大人,这两日下雪,船延误了四日,今日大爷他们应该能到京城了。”茗墨尽早已经派了人去码头,这么大的雪,江上已经开始上冻了。船只能开到京城,还算是幸运,江上的冰层并不厚。顾诚玉打开窗子,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空气顿时清新了不少。这两日雪时不时地下着,地上的积雪已经能没过脚背了。“你派人去码头候着就是了,船只延误了这么久,今日怎么都应该到了。若是人太多,那将不亲近的,安排在另一处,府上怕还真住不下。”虽说顾诚玉在京城不止这一处院子,但那院子离府上不近,实在有些不便。他便在离府上不远处租了个两进的院子,届时将那些看不顺眼的,都安排在那里。至于会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顾诚玉表示并不在意。就算那些官员在皇上或太子面前参他一本,那又如何?皇上和太子目前还用得上他,可不会做那过河拆桥之事,最起码现在不会。夜幕渐渐散去,顾诚玉踏着漫天飞雪,来到了大理寺。刚到办公的屋子,恽泽敏就迎了上来。“大人!刚才评事李忠新李大人来过,还带来了一摞卷宗。说是今日匡大人不在大理寺,要出去公干。这几日您就在大理寺查阅往年的卷宗,挑出可疑的案卷。”恽泽敏指了指书案上的那一摞,顾诚玉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书案上堆满了卷宗,还摞得老高。顾诚玉不禁哑然,这么多卷宗,他得看到什么时候?匡兆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让他插手目前大理寺所办的案件?将身上的鹤氅脱了下来,挂在了架子上。屋内已经燃起了火盆,比室外暖和了不少。“大人,这么多卷宗不知要看到什么时候......”恽泽敏华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嘴,纵使想为大人鸣不平,他都不够资格。“无碍!慢慢看便是。”顾诚玉微微一笑,便走到书案前坐下。就算匡兆映对他有成见,想将他晾上一晾,但太子和皇上会允许吗?少主一事还没有眉目,就算太子指派了匡兆映去处理,让他从旁协助。可匡兆映没了他,多半是不能成事的,因为能引出那些人的关键人物在他手里。“王爷!咱们的人在江南碰到了恭王的下属,他们到江南怕是与咱们的目的相同。”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朝站在窗边的男子说道。靖王看着萧条的院子在雪花的衬托下,倒是有了几分残美的意境。靠近边关的丰庆府早早就入了冬,雪已经连着下了好几日。此时院子中来了两名下人,他们拿着扫帚,打算清扫积雪。“大哥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只是那靖原府还算富庶,他要这么多银子做甚?”靖王温和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些缥缈,悄无声息地消散在漫天飞雪之中。屋内燃着两个炭盆,门帘子遮挡了屋外的严寒,使屋内温暖如春。“恭王的心思,王爷您不是知道的吗?他能甘心在封地上窝一辈子?”恭王此人野心勃勃,去了封地之后,竟然变得这般沉寂,这可不像是恭王的作风。“不甘心又如何?该是你的,怎么都跑不掉。不是你的,纵使你强求也无用。”靖王叹了一声,似是有感而发。靖王如此消沉,让男子皱起了眉。刚打算开口,靖王却将窗户关上,走至书案旁。“让你们查的事如何了?可有眉目?”靖王一改之前的消沉,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着与淡定。“图师和布珂已经到了京城,咱们的人盯着他们,发现他们和一名少年频频接触,那少年倒是与顾大人还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