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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位大夫能说出此种毒药的来源,那说不定此人手中能有解药呢?太子不由又燃起了一线希望,“你为何对这种毒药知之甚祥?你手上有没有解药?”此人遗憾地摇了摇头,“草民六年前去过一次大兴,在边关处认识了一位富商,他中的就是此毒。后来恰巧遇见一名华真部落的人,他对此种毒药十分熟悉。只是后来他说那女薇草若是采下,就必须一直冰封保存,中间不能间断,半个月内可保药效。过了半月,便与杂草无甚区别。”第九百八十一章要见顾少卿“什么?竟如此苛刻?”太子愁眉紧锁,从这里到大兴边关,快马加鞭,倒也无需多少时日。可是那个什么部落十分偏远,这一来一回,肯定不止半个月了。且父皇根本就等不到那时候,现在想这些都是枉然。“难道就没有其他解决之法了?”太子望着龙榻上呼吸已经平稳的皇上,神情哀戚,一脸的沉痛。刘大夫望着太子欲言又止,可随后还是摇头叹息了一声。太子双眼一眯,“怎么,这位大夫可有什么高见?皇上乃一国之君,兹事体大,还请大夫不要有什么顾虑,要以皇上安危为重。”刚才那大夫分明有话要说,后来却又犹豫了。依他看来,那大夫肯定有什么办法,只是有些顾虑。刘大夫眉宇轻皱,“殿下!若是草民有法子,那必然会和殿下禀明。只是草民此时也毫无办法,还请殿下见谅。”刘大夫想了想,还是不能连累别人,那人手里也不一定就有解药。太子闻言心中大悲,“难道就再也没有法子了吗?父皇!”太子刚走到榻前,突然发现榻上的皇上眼皮动了动,好似有要醒来的迹象。“父皇?”太子心喜不已,一把握住皇上的手,不错眼地盯着皇上。“呃......”皇上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眼前好似有道身影一直在闪。“父皇?”耳边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谁在叫他吗?“快!快来看看,父皇应该是醒了,可为何对我的呼唤没有回应?”太子心急,对着刘大夫说道。张院使原本想凑上前,可太子殿下是看着刘大夫说的,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殿下稍安勿躁,容草民看看再说。”刘大夫凑上了前,仔细看了看皇上的面部,随后又取出一根银针,插在了皇上的四白xue上。他面色凝重,“皇上醒来,尽快让皇上交代后事。情况比草民预想的还要糟糕,只怕等不了两日。”在场之人惊骇莫名,张太医怒视刘大夫,“若不是你,皇上肯定还能熬过几日。”刘大夫没有回头,只是冷哼一声,“这位大人,你没见过此等病症,当然不知这病症毒发起来,是多么凶险。按常理下针,那是加速衰亡。若不是草民重新施针,皇上连半炷香的时间都熬不过。且根本不会醒过来,会在睡梦中死去。”“好了,如今是什么时候,你们还在吵什么?速去一旁商议解决之法,若是不能让本宫满意,那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见这两人争议,太子心烦意乱,回头训斥了一声,便将目光探向皇上。皇上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先是一片模糊,而后逐渐清晰。见太子正一脸担忧地看向他,脸上那悲怆和担心的神情不似作假,皇上的心里不免好受了些。皇上张口欲言,却不想张嘴却发不出声来了。他双眼圆瞪,突觉全身使不上力,不由心中一慌。“太......”太子见皇上醒了,来不及松口气,却突然发现皇上脸歪口斜,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怎么回事?父皇为何口不能言?”太子对着正跪在一旁的刘大夫问道。“草民刚才就说过,纵使皇上能醒过来,可是毒性已经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影响了他的面部经脉,这是正常现象。不止如此,皇上的全身亦是不能动弹的。但他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很难表达出来。”刘大夫好似对中了狼月毒的人症状十分清楚,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问道:“那怎么办?父皇醒来,不能交代后事,咱们又如何得知父皇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皇上听闻了刘大夫所言,也知自己大限将至,眼角不由流出了泪水。德安更是哭的不能自已,整条帕子都被泪水沾湿了。只是他现在不敢哭出声,只能用帕子死命地捂住嘴。“父皇,您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太子也不禁潸然泪下,父皇这次怕是真的熬不过去了?皇上立即点头,“呃、顾、呃、顾......”太自从皇上的双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恐慌和不甘,“父皇,您说什么?”太子凑近了些,想听得更清楚。“顾、呃、诚......”皇上咬字并不清晰,说得十分用力。“皇上,您可是想见顾少卿大人?”德安见太子凑了上前,却又听不清,他连忙凑了上来。其实这两个字还是能听得清楚的,套子靠得这么近,是真的没听清楚吗?德安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皇上不能连只字片语都不留下,就驾鹤西去。余下许多事都没交代清楚,德安好歹伺候了皇上多年,两人总有些情分。这是他能为皇上做得最后一件事,此后他也不会再心存愧疚了。皇上立即神情激动万分,点了好几次头。这番动作能做出来,已经是极限了,可见皇上的决心有多强。“快!去传大理寺少卿顾诚玉前来觐见!”太子扫了德安一眼,接着便向一旁候着的侍卫喊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喊道:“派了马车去接!”天气严寒,顾诚玉正埋首与一堆卷宗内。他发现,这一堆卷宗都是多年前的了,甚至还有十几二十年前的,近期的卷宗一个也没有。唉!他叹了口气,不知该说匡兆映小肚鸡肠呢!还是该说对方公报私仇,不顾脸面?还别说,这些卷宗有好几件都证据不足,人证和物证都十分模糊。要他说,多半是冤假错案。可案件都过去了二十来年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再挖出来,去调查取证,重新翻案,已经不太现实。顾诚玉通过对这些卷宗的处理方式,对大理寺如何判案有了一定的了解。“大人!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来了,宣您即刻进宫觐见!屋外马车已经候上了。”王缀此刻对顾诚玉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难怪都说顾大人是宠臣。瞧瞧,这宫内坐马车,可是几位一二品老大人才有的待遇,没想到顾大人竟然有此殊荣。顾诚玉连忙站起身,怎么可能?他只是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