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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若是不派了顾诚玉前去,换做他人,仅仅凭朝廷下发的五万两银子就想赈灾,那无疑是痴人说梦。且顾诚玉在赈灾银两下发之前,就已经安顿好了灾民,平息了暴乱。还加固了江堤,并实施江堤改道这样的大工程,实乃惠民之举。这哪一桩那一件不需要银钱的支撑?更何况顾诚玉在充盈国库上因有诸多良策,总之这是位能臣。若是能得其辅佐,必能江山稳固,大衍盛世也不是不能想。可......太子叹了口气,如今大兴之人闯入了大衍境内,边关如今也不知是何光景。但从大兴的动向来看,说不得战事将起。然而大兴有几员猛将,大衍一直奈何不得。顾诚玉有勇有谋,行军布阵定当不在话下,再加上精深的武艺,耗费十年,说不得还能将大兴拿下。这可是开疆扩土的壮举,届时就连父皇都不能做到之事,他却办到了。若是如此,流传在后世的史书上,将会记录下他的功德,以供后人瞻仰。这般一想,太子不由心潮澎湃,脸上不禁也带了几分激动之色。“殿下!此事万万不可,顾少卿乃是科班出身,在朝堂之上亦有建树。此人才干如此了得,若是调为武职,那岂不是大材小用?”工部左侍郎蒋明渊见太子竟然心动了,不由心中大急。若是顾诚玉当真弃文从武,那还有何前程可言?胡茂深低垂着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顾诚玉啊顾诚玉!这便是你选的帝王吗?良禽择木而栖,然顾诚玉却选了这位。主子对顾诚玉何等看重?怎会舍得将顾诚玉调去从武职?而此等人才太子得来毫不费工夫,所以也不懂得珍惜吗?太子以为顾诚玉选了他,就能高枕无忧,行事如此肆无忌惮了?哼!太子岂知顾诚玉可是好相与之辈?今日顾诚玉能选你,他日顾诚玉也能另投他人。胡茂深摇了摇头,如此发展,倒是对他们十分有利,且看吧!风云变幻,诡异莫测。若论谁能搅动风云,当属那人是也!......“大人!附近的住户已然核查完毕,并没有可疑之人。”茗砚上前,对着顾诚玉禀报道。顾诚玉皱眉,他站在一处破旧的屋舍之前,看着躲在墙角的小乞丐一脸惧怕地看着他。第一千零十六章老乞丐“做什么?闪一边去!”一名官差看到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臭的乞丐向这边走来,似是还要乞讨,于是连忙上前呵斥,不开眼的东西,可不能让其冲撞了大人。顾诚玉闻声看了过去,见是一名官差对着一位年长的乞丐连番呵斥,期间还推搡了两下。乞丐似是浑身没了力气,被推之后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在地。“住手!”顾诚玉连忙呵止,这乞丐年岁已大,呵斥一声令其离去便可,上去推搡就有些不妥了。老乞丐一个踉跄已经摔倒在地,他对官差十分惧怕,浑身颤抖着,看向了呵止官差的顾诚玉。顾诚玉亦是朝他看了过去,见对方满头银丝,面容在凌乱的发丝遮掩下,看得并不真切。只是那双明亮的眸子,让顾诚玉突然心生疑窦。他沉吟片刻,于是迈步朝着老乞丐走来。“这位老伯,你无事吧?”顾诚玉边说,边要上前搀扶老乞丐。“大人,怎敢劳您动手?让卑职来便是!”一旁站着的官差见顾诚玉亲自去搀扶老乞丐,不由得脸上讪讪的。适才他见这老乞丐要冲撞顾诚玉,这才上前推搡阻拦。其实他也是一番好意,似这等朝廷命官,一向自命清高。若是怪罪下来,这老乞丐免不了要受罚。因此他下了狠手,这才推搡了一下,好让其避开,不致惹了大人不快。谁知老乞丐身子孱弱,他这一推便是摔倒在地。而现下顾大人却又如此和颜悦色,这恶人倒是由他来做了。顾诚玉抓起老乞丐的臂膀,刚一使力,便觉得手掌之下的手臂坚硬如铁,其中脉搏旺盛有力,他不由得双眼一凝。老乞丐本想避过顾诚玉伸过来的手掌,可无奈顾诚玉动作太快,他还未来得及抽身,便被顾诚玉一把抓住。他知顾诚玉已然识破他的计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老乞丐眼中凶光大露,右手一翻,一把匕首便出现在了手掌之上。顾诚玉只觉一道银光在眼前一晃,他连忙一脚踹开身旁的官差。一手扭动老乞丐被抓住的手臂往前一推,耳旁便传来一声脆响。老乞丐一声闷哼,右手腕被左臂一撞,手中的匕首便掉落在了地上。此人左手臂不被顾诚玉扭断,其手臂上的皮rou还被匕首划出了一道口子,瞬间便鲜血淋漓。老乞丐见事情败露,也不管左手伤势如何,手腕一翻,再次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针,朝着顾诚玉面门刺了过来。顾诚玉冷哼一声,身子一避,并飞起一脚,揣在了老乞丐的胸口处。这银针极细,疑似郎中针灸所用。只是这银针的前端却在初阳之下闪着黑色的幽光,顾诚玉知道,那是淬了毒的缘故。老乞丐立时便口吐鲜血,可想而知,这一脚顾诚玉是用了多大的气力。说来话长,但这一番动作却只是一瞬。茗砚见此处有异动,于是连忙抽出剑身,飞奔上前。身旁那名官差被此情此景给吓得呆愣在了当场,等回过神来,便发现老乞丐已经被顾诚玉给踹翻在地。“快!快来人,有人行刺大人!”顾诚玉径直上前卸了老乞丐的下巴,又将匕首和银针踢得在了一旁,才命人上前将此人给捆住。刚才顾诚玉那一脚将此人踢得晕了过去,此刻也不怕老乞丐逃脱。等将此人五花大绑之后,他上前一步,扯住了此人的头发,细细打量了一眼,“周元从?”......鹅毛大雪如片片芦花飘然旋转,洋洋洒洒,所过之处,皆是它的领土。入目一片银装素裹,如此冰天雪地,却有车队在风雪中疾行。“大人!前方便是玉和关了!”一名身穿蓑衣的汉子揉了揉被冻僵的手,即便双手已经冷得没了知觉,却也不敢放开手中的缰绳。马车内虽燃着一盆炭火,而风却不时从垂挂着的门帘处偷偷灌进来。尹坤咳嗽了一声,“便是要到了,也不可大意,还是行得慢些稳妥。”赶车之人连忙应下,看着前头高高的城楼,更是小心地驱赶着马车。尹坤五日前便到了临近边关的丰庆府,恰逢当地知府率官员出来迎接。对方非要留他住上两日,因盛情难却,再者他也想在丰庆府多打听一些边关之事,便耽误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