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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他的目的自然不是官复原职,再等等,看看他还有什么异动。怕是朝中与他有勾结的官员不少,这次朝堂必将来一次大清洗。”顾诚玉点了点头,太子如今倒是有几分慧明帝的样子了。这样他对效忠于太子,也有了几分信心。“真是没想到,咱们大衍的朝堂,竟然被大兴渗透了这么多势力。这次必然要将这些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鼠辈,都一一铲除,否则朝中不稳,必将危及江山社稷。”太子也不免感叹,父皇晚年的精神有些不济,对朝政之事,便不怎么管了,没想到留下了这么多隐患。“那些渗透进来的势力也不止是他这一脉,要想彻底铲除,任重而道远。”顾诚玉摇了摇头,若大衍国力强盛,君王正直壮年,且明理果决。便是那些个宵小暗藏,也是不用怕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机会猖狂。“是啊!”太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不过,你能有这般魄力,让本宫释放了夏清,倒是出乎本宫意料之外。”两人的过节由来已久,因为闵峰的关系,顾诚玉可是被夏清视为眼中钉的。一旦有个什么疏忽,让夏清投靠了大兴,倒是便宜了对方。“殿下何处此言?下官从未将与他的过节放在心上。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想着为君王和朝廷分忧的,为何总纠结与这点恩怨?下官可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顾诚玉嘴上说得轻描淡写,但这话中的意思倒是耐人寻味。这不正是说夏清的格局太小,总想与顾诚玉作对,殊不知人家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仿佛动动手指头,便能将对方覆灭似的。这倒是有点狂妄的意思在里头了,但不得不说,顾诚玉确实有狂妄的资本。“边关之事,还请殿下多上心。大兴之人在大衍来去自如,谁知会不会哪一日大兴的军队便打进来了?”“本宫如何不知?只是之前父皇已经派了尹大人去边关,如今尹大人那儿也没个消息传来,着实让人着急啊!”说到这里,太子顿住了,接着屋内便是一片静谧。无视太子投过来的目光,反正他暂时不想去边关。即便要去,也不是现在,更不可能以巡察御史或副帅的身份去。权柄太小,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他可不想因为职权的关系,做事束手束脚。自己还要倒贴势力和银钱,不但劳心劳力,还不讨好。顾诚玉岔开话题,才说起他有事要回府一趟。“族中一位伯母过世了,她又无亲人在京城。下官身为侄儿,还是要去cao办一下丧事的。”“应该的,你是她本家侄儿,自然责无旁贷。”顾诚玉行了礼,便打算退出偏殿,却不想又被太子叫住。“顾大人!刺客一事,是本宫对不住你,日后会给你补偿。”太子仔细观察着顾诚玉的神色,顾诚玉这几日对此事只字不提,难道心中就一点想法都没有?顾诚玉一愣,随后才道:“虽说匡大人不劳而获的行为,一向是被群臣鄙视的。但想必殿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下官自然不能将此事放在心上。”太子撇了撇嘴,顾诚玉果真是生得一张利嘴。不是不会,而是不能,这说明心中还是有不满的,只是碍于身份罢了!再说朝中这夺功劳的事还少吗?那些朝臣还不是当面不齿,背地里却吃相比谁都难看?“你之前没对母后说实情,这几日母后在本宫面前数落了你几回。不让你吃回亏,母后怎能消气?再者为了引蛇出洞,这点功劳丢了可不算冤。”太子想起皇后,心中也是一阵烦闷。不过他这也算是为了顾诚玉,自然要让顾诚玉知道的。“那便多谢太子殿下解围了,虽说之前下官在皇后娘娘面前,那是句句属实。但惹了皇后娘娘不悦,倒也是下官的错,下官这便告退了。”太子摇了摇头,和顾诚玉分辨,总是占不了几分便宜的。顾诚玉转过身后,心中便冷笑不已,将这件事拿来卖好?皇后难道只因这件事厌恶自己?当自己是傻的吗?不管这功劳给不给别人,也一样不会让皇后心里对他的恶感少一些。顾诚玉觉得有些稀奇,按理说,他这幅长相总是无往不利。他这样的翩翩少年郎,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才对。竟然有女人会厌恶他,这感觉好新奇啊!(不要脸的想法!哈哈!)他一转身,险些撞在一人身上,立刻与此人拉开距离。他刚才在心中思虑繁杂,又因周遭没杀气,倒是没注意。“顾大人,咱们好久没见了。”一道低醇的声音在顾诚玉头顶响起,此时顾诚玉却已经躬身行礼。刚才只是打量了一眼,便发现此人竟然是恭王。“下官参见王爷!”“顾大人不必多礼!”恭王的视线焦灼在顾诚玉身上,好像又长高了不少。这个年纪的少年,个子窜得很快。“若王爷无事吩咐,下官便先行告退了。”他与恭王不熟,此人性情阴晴不定。若要论打交道,他倒宁愿与靖王打交道,毕竟靖王的心思,他多半还是能猜到的。恭王的目光沉了沉,“那便不耽误顾大人了,等有机会,本王倒是想与顾大人小酌一杯。”“那是下官的荣幸,下官告退!”顾诚玉恭敬地退下,随后利落转身,渐行渐远。“大哥,这顾大人果真是容色逼人,难怪美名远播!”恭王转身,便看见靖王正站在他身后。“顾大人是男子,才干比之容貌更重要。”恭王脸色一沉,接着便大踏步离开。“自然是的!”靖王望着恭王的背影,眼中满是算计。顾诚玉乘了马车刚到南城,便有人拦了马车。“我家主子请顾大人,酉时末茗香阁一叙。”第一千零五十八章你以为你杀的了他吗?“你家主子是何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顾诚玉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大人去了便知,小人不便言明。”“你不说你家主子是谁,我家大人怎可能去?”茗砚扫了一眼对方,一身的短打,一看便知是乔装打扮。鬼鬼祟祟的,那主子肯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不然为何不肯报出名讳?那短打的汉子对茗砚目露不满,但还是忍住没回嘴,“顾大人,我家主子说有要事相谈,还请顾大人一定要赴约。”说罢,就转身离开了。“哎?这人,怎么就走了?”茗砚一脸无语,这谁家的下人,好牛气,对他家大人好生无礼。“算了,先回府吧!伯母李氏和丁十八的丧事安排得如何了?”顾诚玉心里正在寻思到底是谁要见他,反正不可能是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