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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腰,把脑袋埋在皇帝怀中,“臣妾的想法很自私,希望皇上能够长命百岁,在凡间多陪陪臣妾。”嘉靖帝摸着宠妃齐腰长发,“这是自然,你是朕在凡间唯一的念想。”尚青岚心想:其实龙椅才是吧。不过,身为宠妃,是不能戳破皇帝的谎言的。并且,还要做出相信皇帝的样子。尚青岚撒娇:“皇上可不许反悔哟,明日若雪下的厚,皇上陪臣妾堆个大雪人吧,臣妾还要在雪地里烤rou吃。”嘉靖帝宠溺的刮了刮尚青岚的鼻子,说道:“都依你。”因扶乩的天降甘霖得以灵验,嘉靖帝虽依然还忌惮刚出生的小皇孙,没有给皇孙取名字、百官朝贺等等。但是,嘉靖帝为了表示顺应天意,次日宣布将裕王府小皇孙的出生昭告天下。昭告天下比剪发浓重多了,剪发就在裕王府举行,昭告天下,就要登在大明通政司官方印刷的之上,相当于报纸,每隔一段时间发行一次,上面印有重要的公文,地方官们都是通过来知道朝廷最近发生了些什么。所以裕王府生下天赐麟儿小皇孙,还给被风沙困扰的京城带来甘露的消息立刻传遍全国,天下皆知。这其中当然包括江西的严氏父子和远在湖北安陆的景王。小皇孙的出生,裕王就是无冕太子了,这对严氏父子和景王而言,是个坏消息。严世蕃拿着还有油墨香的最新一期给老父亲看,“父亲,咱们暗中派出去的人屡屡向益王示好,皇室把藩王们当猪养,一个个都被养废了,除了享乐,什么都不懂,也不敢有野心,益王一直含含糊糊不肯给个准话。就等着我们给他抢了皇位,他把屁股挪到京城龙椅上,他一点都不肯付出,一心吃白食。”“我看还是得和景王合作,景王有野心有手段,也肯听我们的话,湖北江西离得又进,只需扫清几个阻碍,我们和景王就能通力合作了。”严嵩看完,裕王众望所归,又得了儿子,景王一屋子妻妾连个郡主都没生,越发和储位无缘,觉得到了必须要动手的阶段,说道:“那就依计行事,把事情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把柄线索,汪大夏是锦衣卫的人、最不好惹的一个混蛋。”到了十一月,连江西都下雪了,汪千户告了假,乘着江水还没有结冰,赶紧带着儿子登上官船,赶往京城。官船行到芜湖时,大雪纷纷,和两艘看起来像是逃窜的倭寇船只相逢。倭寇船对着官船放炮,汪千户下令开炮反击。长江中下游水面开阔,三艘船互相放炮,都没有命中,打在了江水中。汪千户下令:“不要和他们纠缠,调转船头,我们回江西去召集水军包抄围堵,不能让这些倭寇打进江西。”幕僚说道:“再不走,即使江水冻不住,运河恐怕要冻住,赶不上大少爷的婚礼了。”汪千户正色道:“军情当然比婚礼重要!快回去!”话音刚落,船体发出一声剧烈的动静,船长慌忙跑来说道:“船底被混进来的jian细炸了个洞,已经进水了,大船正在沉没,大家赶紧换小船逃生吧!”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有点费父亲。简称父愁者联盟。第189章渡劫汪千户问:“船上有几艘逃生船?”船老大瑟瑟发抖,说道:“两……两艘。”汪千户又问:“一艘船最多能装多少人?”船老大说道:“挤一挤,能够装八个人。”汪千户匆匆算了一下船上的人数,对众人说道:“逃生船只能坐十六个人,我们有三十个人。我会留在这里,剩下的人抽签决定谁上船。”当即有五个心腹和船老大决定放弃抽签。剩下的人排队抽签,轮到五岁半的汪大秋,他懵懵懂懂的把手伸进箱子里。汪千户心如刀绞,侧过脸去,不敢看幼子。抽到上船资格的幕僚一把拉住了汪大秋,对同伴说道:“诸位,小孩子不占地方,他只有四十几斤,我抱着他一起上船,算一个人,如果船行在水上,实在载不了,我跳长江,把位置给他,如何?”汪大秋就这样上了逃生船,汪千户对幼子说道:“你还记得捉迷藏吗?不要哭,坏人就是喜欢哭声,你一哭坏人就找到你了。去京城,甜水巷,找到你大哥。”汪千户给幼子一炳短匕,“拿着防身,扎坏人不算做错事。”汪大秋咧嘴要哭,但是想到父亲第一句叮嘱,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汪千户忍痛转身,不再看幼子,去了甲板炮台,甲板上十三个人调整炮台的方位,护送两艘救生船逃生。汪千户所在的大官船正在沉没中,不得动弹,就像一个活靶子,倭寇船只兵分两路,两艘大船对着不能动的大官船猛开火炮,同时放下六艘小船去追逃生船,不停的朝着逃生船放枪射箭。船体正在沉没,就像一个被翻了壳子的乌龟,四脚朝天,任人宰割。下有江水,上有炮火,大官船屡屡遭遇炮击,残肢和木头的碎片糊在汪千户的身上。倭寇船越来越接近了,船上的倭寇摩拳擦掌,大吼道:“快点!这可是一条大肥鱼!再慢一点船就沉了,我们什么都抢不到!”汪千户在北城兵马司当指挥使的时候,缉盗维护北城治安,还没有遇到如此强大的敌人,他调整着火炮口,点燃引线,开了一炮。轰隆!这一次终于打中了。汪千户赶紧用墩布擦干净炮筒残留的火/药,填充弹药,继续放炮。一声枪响,汪千户觉得脖子有些痒,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企管,他瞬间不能呼吸,手里点火的火把落地。他双手不由自主的在脖子上抓挠,想要把堵住气管的东西抠出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脖子被子弹贯穿,鲜血流进了气管,无穷无尽。又一声枪响。这一次打中了胸膛,汪千户仰面倒在甲板上,透过桅杆之间的缝隙,他看见了一艘逃生船在涛涛江水中翻船了,另一艘船还在前面努力逃生,后面有六艘船追逐着,越来越远。他的目光变得模糊了,逃生船就像一只飘在水面上的落叶,江面起了一阵白雾,眼前变成了黑色。倭寇如一窝窝跳蚤般跳上了船只,“不要掏死人身上的荷包,一群蠢货!去货仓,快点搬!线人说这是三通钱庄借用的官船,看起来是一艘载着归乡官员的船,其实挂羊头卖狗rou,货仓里全是现银。”“不对啊,如果都是银子,箱子不可能这么轻,打开看看!”“都是些衣料和江西的土物,风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