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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呻/吟出声。万磊从后视镜看到她隐忍的表情,愈发愧疚。在建筑行业混六七年,他亲眼目睹的、听说过的事故两只手数不过来,可那些毕竟是别人的事,轮到身边人,他突然理解了家属滔天的恨意。到医院直接进急诊,先处理外伤,清洗消毒止血,然后拍片,肩膀骨裂,万幸不用动手术,用夹板固定并配合治疗就行。输上液之后,江柳烟稍微好过一点,万磊问要不要通知家人过来,江柳烟说:“等到晚上下班时间我再和他们说。”爸妈帮忙带俩孩子,早晚负责接送,照顾吃喝拉撒。家务活瞧着不起眼也累人,何况如今的小姑娘也一个赛一个的调皮,江柳烟不愿再给二老添麻烦。万磊留下也不方便,他一男的,跑跑腿可以,其他的真不好上手。他提议要不把徐姐叫来,江柳烟忙说:“用不着,有事我喊护士就行,你们先回公司去吧。”万磊哪放心,说一千道一万,江柳烟因为他才伤成这样。他站在病床边,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刚刚那人是拆迁户吧,以前没见过。随便打人,让警察教教他什么叫法治社会。”江柳烟咬咬下唇,“他是我同学的弟弟,万总,这事儿能不能算了?”万磊不理解,她虽然性格温润,却也不是位忍气吞声的主。伤到这程度都不追究,未免太圣母了吧?“你和同学关系很好?不给他个教训,以后遇事还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怎么办?”江柳烟把李静家的情况粗略说明,她弟弟确实有病的,闹到最后不过能要点经济赔偿,她不缺他们的钱。“我会和李静沟通,好生管教她弟弟。”万磊勉强答应,“行吧,伤的是你,你说不追究责任,我当然没意见。”到饭点,万磊替江柳烟买好饭,才腾出空来向许子慕通风报信。许子慕人在兖城,酒吧出了点小麻烦,何秀芝搞不定,必须得他这位老板亲自出马。事儿不大,不过是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许子慕约对方谈过一回,顺利解决。忙完公事,许子慕打算在兖城的别墅多呆两天。这边久无人住,春天一来,院子里杂草丛生,他约了物业上门修剪,自己则把屋内稍做规整。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地板上整理杂物,万磊说,江秘书在工地被个疯子打伤,破相了,肩膀骨裂,在人民医院输液。许子慕心中一紧,沉声问:“对方是谁?”其实他还想质问万磊,你是干什么吃的,早知给你当秘书有生命危险,我还不如把她放自个儿身边。“拆迁户的儿子,江秘书说那家女儿是她关系顶好的初中同学,让我不要报警。”许子慕当即驱车回珑县,下午四点抵达医院。江柳烟肩膀打着夹板,左侧脸的伤口不深,不用缝针,贴了医用胶布,瞧着可怜兮兮的。她没料到许子慕会来,自那日送他归家,二人就没碰过面,猛地见着,回忆起他说追她的醉话,不免有些尴尬。女人都有极强的爱美之心,江柳烟将伤脸转过去,不给许子慕看到:“你怎么来啦?我挺好的,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许子慕说:“我送你回去。”万磊把江柳烟的包和外套塞他手里:“正好我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江秘书就交给你了。”无人关心他的去留,江柳烟恨不得有条围巾挡着脸,许子慕则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大衣披身上。两人并没有任何交谈,可万磊就是感觉,他们之间的气场不一样,竟有种老夫老妻的观感。难道许哥醉酒那晚,真发生什么了?直到坐进车里,许子慕才再次开口,语气跟大人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孩子似的:“万磊说你因为他才受的伤,你怎么这么自信,比他一个男人更扛打?”“我担心打在他后脑勺,把他打出个三长两短来。他爸那么有势力,不把李叶鑫扒掉几层皮?”许子慕不悦地反问:“所以呢?你认为你的命没他的值钱?”“没有啊,我也不想受伤,这不是没经验嘛,从小到大没跟人打过架……”两人瞎吵吵一路,江柳烟脸疼,做不了表情,就一直冷这张脸。原本还担心回家被爸妈骂,这下可好,许子慕先骂完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结果许子慕陪江柳烟一道儿回江家,把她描述成舍己救人的好员工,邱含翠不好当他一外人的面多说,瞪江柳烟两眼便作罢。俩孩子心疼mama,抢着给她吹伤口:“呼呼就不痛了。”江柳烟安慰她们:“医生给mama上过药啦,现在一点也不疼。”正值饭点,邱含翠留许子慕吃晚饭,他欣然同意:“许久没尝邱姨的手艺了。”江柳烟使眼色让他走,许子慕装作没看见。江崇礼道是难得有人陪,要与许子慕小酌两杯,江柳烟倍感无语:“爸,我胳膊快断了,您和他把酒言欢合适么?”江崇礼说:“我们喝不喝你都这样,于事无补。以后在外面长点心眼,不该管的事别管。”江柳烟吃饭脸也疼,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粥。没多会儿隔壁叶姐领喵喵来串门,见着许子慕讶异道:“咋跑这吃饭呢?”邱含翠代为解释:“我闺女受了伤,他帮忙送回来。老许两口子不是跟老大一家去北京了么,家里没人烧饭。”等孩子们吃饱饭跑院子里玩,叶姐热情地江柳烟说:“小烟打不打算再婚?姐给你介绍一个,条件相当不错。”许子慕一口酒呛在喉咙里,边咳嗽边直勾勾地望着江柳烟,等着看她如何回答。25|chapter25“什么条件?”江柳烟问。许子慕大吃一惊,她居然……真愿意相亲?叶姐说,“是我们家远房亲戚,离婚带个十岁男孩,在兖城财政厅工作,有单位集资建的房,郊区还有套花园洋房。就是年纪大点,快四十了。”江柳烟扯扯嘴角,“有点老。”叶姐语重心长地劝她:“年纪轻长得帅都没用,人品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两个人得能合得来……”许子慕夹几粒花生米,咬牙切齿地嚼。最终江柳烟谢过叶姐好意,说她现在过得挺好,没必要非弄个男人添堵。真实想法不足为外人道,她就想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行情。果不其然有点惨,江柳烟几乎可以想象出对方中年油腻男人的形象,条件要再好点,人家还想找未婚姑娘呢。说不憋屈是假的,不过也只憋屈一下下。从和乔燃离婚那刻起,江柳烟就没想过再婚,孩子有了,钱自己能赚,抚养女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