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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说:“我这次来是有事问你。”裴厉了然地点点头,以为她要问自己为何不告而别,正打算解释两句安抚一下她,以便让她安心回去。但霍立秋没问,她只是深呼一口气,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开口:“裴厉,我是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能护住霍家的对不对?”裴厉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一愣,但随即又被这语句中像是交待后事的语气一惊,眼眸中像是有浓云在翻滚。偏偏霍立秋还在追问:“你回答,我就不生你的气。”裴厉没有立马做出承诺,还是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要看出她为何说这种话。霍立秋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视线,几秒后,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应该是我想多了,裴厉以为她还在闹脾气,又怕她知道了什么,只斟酌着回答:“只要我在一天,我都会护住霍家。”霍立秋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宛如冬日的冰雪消融,从寒冷的土地上开出春日的花朵。因为准备竞赛和担心他,霍立秋这段时间瘦了一些,两颊的rou下去一些后,原本偏圆的凤眼无端地被拉长。她笑起来的时候,属于年龄的稚气顿时消散,眼尾处平添了几分勾人的娇艳。裴厉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偏偏她还不自知般地靠近,眼中似含有水光,笑眯眯地问:“你想我吗?”他被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那些故作的冷硬在这个只有两个独处的空间里崩裂得一塌糊涂。时间像是过了很久,他对着这张艳如桃花的脸,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想。”这个字携带着无尽的思念,化为浓雾把她笼罩起来。他的鼻息灼热,眼中闪过痴狂,霍立秋的脸更红了。霍立秋觉得车子的空间有点大,面前的裴厉危险极了。特别是当他回答的时候,她只觉得脸上有火在烧。宽大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纤细柔嫩的手心,大拇指指腹上的微微粗粝让她感受到他的村子。“快到机场了。”他灼热的鼻息飘到她的鼻尖,说出这么一句话。霍立秋“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正欲说话,然后就听见他说:“我想亲你。”这不是问句,也不是在征询意见,而是在告知他最真实的想法。像是受到蛊惑般,霍立秋乖巧地闭上了眼。她好乖,裴厉忍住心底最深处的那份燥热,低下头。唇齿之间,大脑处于充血状态,他只恍惚间听到霍立秋在呢喃:“你会赢的。”什么?他还没听清,就被她勾住脖颈,再也顾不得其他的话语,只想汲取怀中人的甜美。今天的她格外热情,在通往机场的短短路程中,怀里的她格外乖巧,像是任他采颉一般,心神荡漾之下,裴厉恨不得把时间无限延长。但路程就那么远,车子一停,他就知道机场到了。裴厉的自控力一向好,只是在遇到关于她的事情上会破功,这也是他回到京都后一直把她隔绝在外的原因。快了,等他的事情结束后,他会去找她,那时候再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因素。这样想着,因为即将分别而产生的烦躁稍微消散了一些。“机场到了,我送你进去。”他帮她带好帽子,让司机把车子停在别处,带着她过去。霍立秋点点头,不再坚持。刚下车没多久,就看见钱米来安全地站在那。送她来的正是裴经学。裴厉与他交换了个眼神,裴经学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问,而是转身看向钱米来:“小姑娘,你朋友来了,走吧。”钱米来看到霍立秋才放心下来,要不是看到是裴厉带走她,钱米来早就从咖啡馆冲出来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醒了裴经学送她们去机场的话。【看两人的表情,应该是解释清楚了吧。】钱米来暗想,说实话,她在学校本来就跟裴厉关系不近,也是因为好友的原因才跟他熟悉一点。裴厉一直都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更是如此。钱米来每次看到他时,总会下意识地隔着一段距离。“立秋!”她朝霍立秋招手。霍立秋“哒哒哒”地小跑过来,脸上还残留着绯色。钱米来只以为是车上的空调温度太高,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倒是裴经学,目光先是在霍立秋瓷白的脸上停留一会,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裴厉。裴厉淡淡地回望过去,跟平常并没两样,像是单纯送人回来一样。【难道真是我想多了?】眼见两个小姑娘已经亲亲热热地站在一起,裴经学心里的那点疑问被压了下来。他轻笑一声,暗道自己还真是这段时间疑神疑鬼惯了。四人进了机场,霍立秋心知回去已成定局,在外人面前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嘴唇微抿,显示出心情不佳。钱米来捏了捏她的手,圆溜溜的眼睛眨呀眨,无声地安慰着她。好在此行的收获不小,特别是一想到等空下来联系系统这件事,分别的愁绪就没那么浓厚了。她跟钱米来的身份证一直都带在身上,京都的航班多,现在也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两人很顺利地买到票。霍立秋站在检票口,没有了来时的气愤,只是很稀疏平常地朝他说:“裴厉,我走了。”说完,也不等他有所回应就转身进去。明明她的语气十分平静,看向他的目光中还带着隐隐的笑意,但裴厉却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慌。不安感在他的心头萦绕,裴厉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就被裴经学拉住。“别做不划算的事情,有人在盯着。”人来人往的机场里,裴经学的声音很低。今天送走两人的举动还可以说得过去,但要是裴厉上前挽留的话,留给自己的只有坏处。更何况,宋啸此时还宛如一条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抓到机会就过来扑咬一口。现在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他们不能有一点障碍来拖后腿。裴厉明白他的意思,但大脑就是不受控制,视线死死地跟随着不断缩小的身影。裴经学瞥了一眼,随后皱眉,祭出杀手锏:“你想让你裴老爷子白死吗?”爷爷!裴厉神魂一震,前不久的记忆仿佛历历在目,说出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当然不!”到此,裴经学才算松口气。今天在他做出送人的举动后没有阻止,应该是他这位堂叔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年轻人的感情总是容易冲动,但他也谨记裴老爷子的遗言,始终不敢把裴厉逼得太急。如此,他主动送走人放弃实在是最好不过。裴经学是裴老爷子年轻人收养的孤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