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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要帮他做事。他淡淡摆手道:“你且看着安排,无论如何不能亏待她。”哎呀,妈呀!殿下竟真是思凡了!虽然那姑娘……粗野了些,但至少是第一个让自家殿下动了凡心之人。飞云强按下心头的激动,躬身道:“殿下放心,小人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第二日。沈姝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午时。待到梳洗完毕,用过膳食,绿桃便把府里发生的事,禀报给她听。“昨日赵氏冒犯祖宗被关祠堂,谁知她在祠堂呆一夜,嗓子就说不出话,手骨也摔折了!真真是祖宗显灵!”“一大早,老太太亲自下令,命人把她捆去官府,告她谋叛、不道、不孝之罪。十恶不赦的大罪里面,她便占了三恶。她娘家虽小门小户,在云疆也算体面人家,一听这事,连东西都不敢收拾,就想逃出走,被官府抓了回来。”“只谋叛这一项,只要查实,赵氏娘家都难逃责难。听说她在狱中见到亲族,悔恨不已,几欲咬舌自尽,都被狱卒拦下了,老爷已经知会狱卒,一定要让她最后一个死。”沈姝听见这个结果,内心毫无波澜。若赵氏真的得逞,沈府上下百余口性命,怕都要遭到毒手。自古成王败寇。如今赵氏事败,连坐一个赵家,也是她应有的报应。沈姝想到“梦中”所见,她一人面对那许多棺材时,如至地狱般的痛楚。她打从心底,想让赵氏临死前也尝尝那样的滋味。“四婶呢?她可还好?”沈姝问道。一提起安四太太,绿桃脸上带着几分唏嘘。“安老太太今日亲自上门赔罪,四太太一早醒来,就去跪了祠堂,说是罪孽深重,要自请出府。四老爷也陪着跪,说是要和四太太一起赎罪。”沈姝闻言,叹了口气。“赔罪、跪祠堂有什么用,我若是四婶,就要回去好好查查,安家与赵司马勾结的内鬼是谁。我若是四叔……就在军营好好cao练,以西匈如今的阵仗,怕是早晚有场硬仗要打。”绿桃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她赶忙道:“安老太太今日确然是来赔礼的,可对那执壶来历,却只字不提,难道……是怕被牵连上赵司马?”沈姝眉心微动。安氏是云疆大族,安家大房、二房都在京城做官……以赵司马的地位,怕是难以请托安家为他做事。思及此,沈姝心里一凛。绿桃不知昨夜洋参之事。与安家牵扯的,可不止执壶,还有洋参。况且,赵司马是谋叛之罪,又被带进了北衙。就连赵氏,都不能幸免。若安家与赵司马有所牵连,可不是他们想逃就能逃的。这就意味着……与安家牵连的,另有其人。是棋公公?还是萧都护?这个谜,怕是只有见了赵司马才能解开。沈姝按下心中疑问,又问:“祖母和阿娘那边,可还好?”“大夫给老太太诊了脉息,一切都好。太太那边忙得不可开交,受了四太太的托付,帮着四太太清点库房,连杏芳院的仆从,都要亲自查一遍呢。”沈姝闻言,心下终于放松了些。经过昨夜之事后,沈家从上到下,都在彻查、警醒。这是好事。没了赵氏这个深藏不露的内应,相信以祖母和娘亲的能力,沈府的防范,必会比以前更加严密。如此,她也能好好理一理,这几日牵扯到她身上的事了。“你派个人到外院看看,若阿爹回府,知会我一声。”沈姝吩咐道。——外院,书房。沈姝刚踏进书房,就看见自家阿爹心事重重坐在书案后头。她想到昨夜影伍的话——“北衙有北衙的规矩,就连沈长史也无权审讯北衙羁押之人……”沈姝心下恍然,上前见过礼,故作不解地问:“阿爹心事重重,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沈冲大手一挥,朝她笑笑:“这天底下有何事能难倒你爹我!无事!无事!丫头,你特地来找爹爹,有何事啊?”沈姝见状,心下微沉。又是这样,什么事都要瞒着她。她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问道:“想必阿爹已经知道,这次之事,北衙棋公公也牵扯其中。爹爹可否告诉女儿……棋公公为何会对女儿身子能‘化毒’感兴趣?”沈冲脸色微变。他站起身,戒备地走到窗户旁,往外望了望。见外头无人——沈冲回身,瞪圆眼睛,压低声音斥责道:“胡闹!你娘不是告诫过你,在外不许提起你身子之事,这次就算了,若下次再敢这般轻易提及,我就把你送回横川老家!”若是以前,沈姝听见这话,立时会萎靡下去,不敢再犯。可是如今,当她想到昨夜“看”见的梦境——她双膝跪地,毅然看向自家阿爹,沉声道:“事到如今您还打算瞒着女儿吗?女儿的身世究竟有何不同?棋公公为何会掺和进来?这次您牺牲三哥的眼睛,护下女儿,若还有下次、下下次呢?您能护女儿一辈子吗?就算您把女儿送回横川老家关进祠堂,就能护住女儿吗?别忘了,赵氏勾结赵司马,还企图在横川老家,截杀咱们沈家人呢!藏着掖着躲着,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啊,爹爹!”第89章父母亲生沈冲乍听见女儿的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他想到什么,脸色一沉。“昨夜祠堂赵氏说过的话,就连你哥哥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沈姝攥紧手心:“爹爹以为……昨夜松暮斋真是祖父显灵吗?这府里除了女儿以外,还有谁能分辨出那参汤里有青虫草之毒?”“青虫草?!”沈冲听见这个名字,脸色微变。他沉声问道:“昨夜松暮斋之事……都是你做的?深更半夜,你去松暮斋做什么?”沈姝直视他的眼睛:“父亲以为……女儿深更半夜,为何会去松暮斋?”“你是不是看……”沈冲的话问到一半,堪堪住了口,他朝沈姝摆手道:“罢了,府上之事自有我和你娘cao心,你是我沈冲的女儿,就算护你一辈子,我也护得。以后不许你再到处乱跑,你且回去吧。”沈姝原以为,经过这几日的事后,阿爹兴许会有所不同。她却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阿爹竟还不愿告诉她实情。沈姝暗暗咬牙,豁出去问:“爹爹方才想问什么?是要问女儿,是不是能看见人的寿元吗?”沈冲闻言,脸色大变。他看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