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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所以,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三王子才会只身来大周,只是,你还是没说清楚,既知道药王谷有异,却不及时告知,反而让我们去送死,这是何故?”闫钊脸色一僵。他转了转眼珠:“我带你们来,是听说大周皇室,曾经灭过药王谷,想来应该有法子在药王谷里,克制那妇人和毒奴。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本想等着进谷之前再告诉你们,没想到……”皇室曾经灭过药王谷……此话一出,沈姝身体一僵。即便她并不相信红衣妇人是她亲娘的鬼话。可是经过方才用血为熠王解毒以后,沈姝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流着药王谷嫡裔的血脉。倘若药王谷果真是天家所灭。那她岂不是……罪臣余孽?!第128章她是害羞不止沈姝,就连楚熠,也因为闫钊的话,深蹙起了眉。至此,红衣妇人和闫钊的话,相互印证,直指药王谷的覆灭与皇室有关。然而,楚熠作为大周朝的皇子,先帝嫡孙,对于此事却闻所未闻。虽然先帝去世之时,他还未曾出生。可是,他从小听着先帝征战的事迹长大,父皇和母后也曾说过,这么多皇家子弟中,他是最肖先帝的。楚熠一直以先帝为榜样。虽说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可他万不相信,先帝会如此对待救命恩人。这其中定有隐情。只是,眼下并非追究这些陈年旧事真相的时候。楚熠安慰地轻按沈姝肩膀,对着闫钊淡淡道:“多说无益,你与白锦的关系,究竟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样,试试便知。来人,带他从正面进谷。”闫钊闻言,脸色骤变。他挣扎着喊道:“我冒死亲自带情报给你,你竟绑我去送死,白锦效忠国师,是大哥的人,若见我来此,必会对我痛下杀手,你们大周都是这般对待朋友的吗?”“大周从不与西匈做朋友。”楚熠神色极冷:“三王子是惜命之人,既亲带我们来此处,必做好万全之策。故意不说谷中情况,要么与白锦有旧。要么想让我与白锦斗个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利,这朋友二字,你们西匈人根本就不配提。”说完这话,他大掌一挥,影卫直接把闫钊塞了嘴,押解向药王谷方向。待他们走远,楚熠这才松开沈姝的肩膀。他看向沈姝,认真地道:“药王谷旧事,我即刻派人回京去查,定会给你个交代。”沈姝闻言,心里一紧。“五殿下!”她脱口而出喊道。赶忙朝楚熠屈膝:“那白锦鬼话连篇,您莫不是信了她的话吧?!小女是沈家人,阿娘出身西北蒋氏,药王谷旧事,与小女和沈家没有半点关系,殿下实在无需给小女交代。”沈姝刻意喊“五殿下”这三个字,便代表着她从头到尾都不信白锦的说辞。当然也包括了,白锦说眼前这位是“熠王”这件事。沈姝想得极明白——为了身家性命和沈家阖族性命,与药王谷的关系,她是万不能认的。不仅不能认,就连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也不能认。这位既借了五殿下的名头,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有了方才看见的药师佛“幻象”,沈姝直觉要对皇家之人敬而远之,唯恐自己知道太多。再加上,如今“熠王”是阿爹直属上官,她必要在“熠王”面前更加小心谨慎。不如权当自己不知,万一有什么差池,也好留点周旋的余地。当然,这些都是她想象的最好局面,若眼前这位执意要表露身份……那她就只有另想办法。楚熠见沈姝如临大敌的模样,心知她在害怕。确实,从外人看来,若白锦所言属实,她的存在必会牵连沈家。如今他又多欠沈姝一条命,实不愿她再为这些陈年小事心惊胆战。再加上“五殿下”这个身份,既是他亲koujiao代飞云告诉沈姝的,她既不愿相信,他当然不会亲口推翻。“是本王着相了。”楚熠虚扶起沈姝:“姑娘放心,药王谷之事,就此揭过,本王不会再提。”沈姝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赶忙道谢。说话间,飞云已经拿了衣裳走近二人。沈姝看着衣裳,想起自己方才对这位熠王殿下,做过的种种大不敬之事,头皮又是一紧。熠王殿下是大周朝出了名的严谨端方、肃穆威严之人。若他想起方才之事,秋后算账——她、她怕是要遭。“白锦手段阴毒,我先随影卫去探路。”沈姝赶忙道。说完,她不待楚熠应允,逃似得往药王谷方向跑去。楚熠原正打算帮沈姝包扎伤口,还来不及开口,便见她已用十烟步跑出一丈远。“把她叫回来。”他沉声吩咐。飞云见沈姝落荒而逃的身影,想起方才两人衣冠不整的样子。他嘴角泛起姨母笑,劝道:“殿下,由着沈姑娘去吧。她是姑娘家,方才那么多人看着,姑娘这是脸皮薄,害羞了。”“害羞?”楚熠想起方才,虽是情势所迫,可他确实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他抿紧唇,心头仿佛没来由又浮起方才中毒时的灼烫,让他不觉伸手捂上心口。飞云看见自家殿下这副模样,心领神会地道:“沈家这次可真是走了大运,不单沈长史名副其实掌揽云疆大权,就连他女儿都成了殿下的人。能得殿下青睐,从今往后,这沈家的风头,别说在云疆,就是在京里,也是让人眼红的份儿。”楚熠闻言,剑眉深蹙,面容骤冷。他侧眸冷冷睇着飞云:“你这脑子,成天都在想什么?沈姑娘方才救了本王一命,没她就没本王,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提。”这话让飞云唇角的笑意一僵。他肃容,赶忙称是。待到换完衣裳,楚熠吩咐道:“拿纸笔来,我要给父皇修书一封,你即刻派影六回京,当面呈给父皇……”——小半个时辰后。出乎沈姝和楚熠的意料——众人绑着闫钊开路,竟一路畅通无阻,直直进谷,走到了先前遇见白锦的地方。从他们离开到回来,前后不过才一个多时辰。非但没看见白锦。就连原本层层摞在此处的蝠鸟笼子,都统统消失不见。甚至两侧的密道里,都没了毒奴的影子!楚熠面容冷肃,直接挥剑指着闫钊,挑下他的口布。“她去哪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闫钊湛蓝的眼睛睁得极大,连连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