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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都给你,如何?”“那有何难。”飞羽愤愤道:“等殿下醒来,就冲你的月银,我都要把这一路上的事,说给殿下听,让殿下知道这姑娘的真面目。”除开他们,只有暮先生,时常看着沈姝的背影,若有所思。为了尽可能拖延时间和隐匿行踪,一行人昼伏夜出,专挑远路走,足足走了十日,才到达距离京城还有三日路程的清远县。此时,熠王已经足足昏迷了十七日。早上,沈姝在自家哥哥陪伴下,例行站在门外问安。暮和刚为楚熠诊治完毕,闻言走出门外,看着她道:“姑娘,如今半个月都已过去,殿下还没醒来的征兆,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殿下?”这一行人中,沈姝对暮先生最为尊敬,听到这话,不好拒绝。她朝自家亲哥递个眼色,请他在门外稍待,独自一人走进了楚熠的卧房。十天未见,许是昏迷不醒的缘故,熠王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一袭白色寝衣,穿在他身上,犹显空空荡荡。沈姝刚进门,远远看见他无意识放在床侧那只瘦削的手。脑中霎时浮现起先前“梦境”中,一只枯槁的手,用宝石匕首划开她手腕,手的主人俯身饮血的画面。沈姝心里一惊,本能往后退——“姑娘,你怎么了?”暮和清淡的声音,让她从那画面中回神。“没、没事。”沈姝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要多想,硬着头皮朝床边走去。然而——她刚走到床侧,看见熠王的脸,整个人瞬间怔在原地!此时此刻,就在熠王眉心,有足足三道香灰印记。算算时间——他的阳寿,就只剩下三天了!怎么会……沈姝不可置信走近,揉揉眼,再看看。确认那真真切切是三道香灰印记——她彻底懵了。难道,是他体内血毒草的毒,有了什么变化?不,不会。阿娘说过,血毒草只会让中毒之人,出现血的主人中过的毒症,却不会要人性命。可若不是因为血毒草的毒,那会是什么?“沈姑娘,殿下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妥?”正在这时,暮和开口问道。沈姝回神,看向他忙问:“先生可曾好生为殿下把过脉息?除了中毒以外,殿下可还有别的什么……隐疾?”“隐疾?”暮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止是他,就连随侍在侧的飞云和飞羽,看向沈姝的目光,都带了几丝古怪。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殿下打从十四岁初上战场,就曾单枪匹马杀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普天之下敢质疑殿下身有隐疾的……怕就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了。倘若殿下醒着,听见这种话,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姑娘慎言。”飞羽气呼呼道:“虽然殿下至今从未收用过侍妾,可殿下身体好着呢!姑娘这话若被人听去,实在有损殿下威名。”沈姝眨了眨眼,十分不解。她好奇地问:“我问殿下身体有无隐疾,和他有无收用过侍妾有何关系?”飞羽:……飞云:……“咳……”暮和难得干咳出声:“殿下身体康健,并无隐疾。”沈姝闻言,眉头微蹙。没有隐疾,就意味着不是因病暴毙。难道是……暗杀?这个念头一起,沈姝立时想到——此地乃清远县,距离京城恰好只剩下三日路程。倘若他们按照正常的行程来走——三日之后,便会达京城。这也就是说,到京城以后,会有人想要熠王的命?而且……还成功了?思及此,沈姝惊疑不定看着楚熠紧闭双眸的面容。他是大周战神,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更是皇后嫡子。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在京城下手害他?“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暮和见她神色有异,沉声又问。沈姝猛地回神,出于本能回道:“没、没不妥。”然而,下一瞬——当她看着楚熠苍白瘦削的脸,想到先前他对自己的照顾。哪怕是动机不纯,也确实一而再、再而三救了她的性命。沈姝犹豫几息,终是有些于心不忍。她看向暮和,含糊地道:“不瞒先生,我闲来无事学了些观相之术,如今我看殿下印堂发黑,近日恐有灾祸,不如……咱们再迟些进京可好?”以熠王的能耐,他醒着的时候,怕是没人敢害他的。沈姝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有人趁他昏迷不醒下手。她对京城一无所知。与其贸然将熠王送进京城,羊入虎口。不如远远避开,说不定反而能有一丝生机。沈姝的话,让飞云和飞羽的脸色,更加古怪。先是问殿下有无“隐疾”,如今又扯这种无稽之谈,打算拖延回京的时间……这姑娘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有暮和,若有所思看着沈姝,忖度着道:“如今咱们已经拖了十七日,虽说宫里至今无人催促,可若再拖下去……姑娘当知道,倘若殿下短时间醒不过来,咱们还须得尽快回京,告知宫里一声才是,否则……恐到时候纸包不住火,惹天家盛怒。”“三日。”沈姝赶忙道:“只需再拖三日,只要过了后日,说不定殿下就会醒来,灾祸也会随之消散。”暮和疑惑看着她,沉默几息,应承下来。“既如此,京郊大护国寺离京城约有一日车程,不如我们先赶到那去,再在大护国寺停留两日回京,姑娘看如何?”沈姝松了口气:“好,只要三日内不进京去,在哪歇息,都由暮先生安排便是。”第153章深夜杀机两日后,一行人终于赶到大护国寺。因着楚熠眉心香灰印记的关系,沈姝一改先前的不管不问,开始关心行程,并且时不时去查看熠王的状况。不为别的。只因她发现——明明大家已经决定三日内不入京,可熠王眉心的香灰印记,却没有消散。每过一个时辰,香灰印记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短。这就意味着,命定的死运,并没有逆转。沈姝不得不时刻提防着,行程上可能发生的变化。可是,她这番“殷勤”举动,看在飞云和飞羽眼中,却有了不同的意味。飞云:“沈姑娘终于开窍了,这两日时不时都要盯着殿下的脸看上一会儿,我看呐,这是想着回京以后,会跟殿下分开,舍不得呢!”飞羽:“无事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