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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说的那些话。她直觉不想让他误会,赶忙清了清嗓道:“我把殿下当朋友,自然担心殿下的处境。”说着,她犹嫌不够,看向楚熠强调道:“殿下别多想,真的就只是朋友担心朋友。”楚熠的凤眸,淡淡扫过她无意识绞在一起的手指,唇角微勾。“好。”他嗓音低沉地回道:“朋友就朋友吧。只要姑娘开心,做我什么人都行。”暮和:……沈姝脸色一红。见他又开始没“正经”,她赶忙道:“时候不早了,我这便同暮先生一道回县主府,研究外公留下的东西。”说完这话,沈姝朝他深福一礼,对暮和使了个眼色,逃似的离开了房间。——仁寿宫。汤公公从慎刑司出来,一路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回到了仁寿宫。他先去换了身干净衣服,除去满身的血腥气,这才正了正神色,躬身走进了佛堂。“娘娘,已经妥了。”他低声道:“周进喜带头以后,其余那些宫婢,在慎刑司里挨不了几下,便供出来了。一共三十个宫婢,供了二十五个,剩下那五个不愿吐口的,已经去了半条命,活不过明天早上。”太后淡淡“嗯”了声,目光却始终放在,佛龛前供着的那串黑沉沉的佛珠上。“你亲去承恩公府一趟,把这事告诉给哥哥知道。明日朝堂上,我要先发制人,让熠王根本没有开口污蔑承恩公府的机会。”她沉声命令道。汤公公赶忙称是,躬身退了出去。待他离开以后,太后对着那串黑沉沉的佛珠,喃喃道:“三十年前,是你。三十年后,是他,都是你们逼迫我,我才会出此下策,都是你们的错……”第251章医书针法福安坊、安定县主府。沈姝红着脸,逃似的从熠王府出来,坐在马车上,待到脸上红云退去,一路之上左思右想,都觉得明日之事,对于熠王来说,或许是个极大的考验。她不断告诉自己,既说了要把熠王当朋友,朋友有难,便不能坐视不理。只是,涉及到朝堂——沈姝不可能跟着熠王去上朝,她甚至连京城里有多少京官,哪些是文官、哪些是武将。更甚至……她连为数不多的勋贵,都认不全。就算想帮熠王,都无从下手。可若就这么袖手旁观,她又觉得心下惴惴,实在坐立难安。正在为难之际——沈姝冷不丁瞥到外头跟车的飞云,突然,她似想到什么,眉心微动。待马车停在县主府前,她向后头跟来的暮和告了声罪,便喊上飞云,直接去了影伍养伤的院子。刚进院子,沈姝便看见影伍正被飞羽搀扶着,来回练习走动。虽然看上去,影伍的脸色仍有些苍白,脚步也虚浮无力。可比起刚被救回来时奄奄一息的模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得委实不错。一见到沈姝,影伍赶忙停下脚步,颤颤朝她拱手见礼。“你身子还未痊愈,无需多礼。”沈姝摆了摆手,开门见山地道:“我此番特地过来,是要问问你受伤那夜之事,你且再与我讲讲,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影伍一听这个,心知过去这么久,沈姑娘特地过来相询,必有要事。他仔细回想一番,将那日晚上发生之事,事无巨细讲了一遍。上次影伍讲时,因着身子十分虚弱,讲的不算清楚。这次,沈姝又从他口中听过一遍,加上方才她在马车上,已经有了几分谋算。这会儿越听,一双杏眸越亮。听到最后,沈姝忙问道:“那夜马车入水的地方,你可还记得?”影伍点了点头:“小人跟随殿下,惯常都是做追踪的差事,对于地方、方向这等,记得最牢。”沈姝闻言,长长舒了口气。她朝飞云、飞羽招手,将他三人凑在一起,压低声音道:“明日一早,我有桩差事要交你们三人去办,若办好了,就能替殿下省去些许麻烦,你们有没有兴趣做?”飞云和飞羽虽然身在县主府,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自家殿下。听见这话,自然忙不迭点头。影伍病了好些日子,更是恨不得马上能做事。“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三人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们异口同声道。沈姝听见“赴汤蹈火”几个字,脑中立时浮现在熠王府里,楚熠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耳尖微微发烫,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对着他们三人,如此这般交代起来……——待到安排好飞云、飞羽和影伍三人要做的事,沈姝直接去了前院书房。书房里,暮先生已等候多时,正与沈晋明面对面品茗。她进去见过礼,正欲去书案后,拿出皇帝交给她的东西——却见三哥沈晋明站起身,朝门外打了个手势,对她关切地道:“听暮先生说,你忙了一上午,至今滴水未进,我已让厨房做了粥食,你先用过午膳再做事不迟。”话音刚落,便有小厮在院子的石桌上,摆上了午食。沈姝心里装着事,本不觉得饿。她正要推辞,看见三哥不赞同的目光,心里一暖,肚子也跟着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沈姝赧然笑笑,转头看向暮和:“暮先生也一道用午食吧。”“姑娘自去用,在下方才在等姑娘的时候,已经用过了。”暮和摆手道。沈姝闻言,索性去书案后,将明黄包袱皮包裹的书册,放到暮和面前的小几上。“这是皇上交给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打开过,时间紧迫,先生暂且先打开看看,我吃过饭就来。”暮和本欲推辞——可是,当他看见沈姝坦然信任的目光,犹豫几息,伸手接过。“暮某恭敬不如从命。”沈姝笑着点头,在沈晋明的催促下,神色轻松地走到院中石桌前,专心吃起饭来。连日来的奔波和忐忑,让沈姝许久都不曾安稳吃过一顿饭。然而,这份难得安稳的心情,堪堪只维持到吃完饭,走进书房——便见暮和神色凝重看向她:“这份东西,是假的。”“假的?”沈姝错愕地睁大眼睛,赶忙走到他面前,疑惑地问:“这是我外祖遗物,先生如何知道它是假的?”暮和递给她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书册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毫无疑问,这便是先前皇帝曾经说过的,外公留下的那套针法。沈姝接过书册,翻了翻——只是这么粗略翻翻,便教她发现些许端倪。若认真说起来,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