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7
:“影卫要杀的人,没有活着的可能。”得到确定的答复,沈姝脸色微变。太极殿的宫婢,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人。这么多人阳寿将终,她竟半点都没看见预兆。沈姝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等事。她不由得又问:“殿下是何时决定要杀他们的?”楚熠见她一再询问那些宫婢之死,下颌收紧。他淡淡道:“牵扯到宫里之事,快刀斩乱麻才是上选,影卫来报之时便已决定这些人不能留,唯只留下五个誓死不愿违心之人。”沈姝闻言,这才恍然明白——那些宫婢和李成仁一样,都是“作死”在前,熠王动了杀机在后。熠王在对他们动杀机之时,沈姝已经出宫,自然看不见他们眉心的香灰印记。想通了这点,沈姝才心下稍安。楚熠见她神色怔怔,沉默不语,凤眸微沉。他沉着嗓问:“我知道你能观人寿元,你可是觉得,我这么做……杀孽太重?”沈姝回神,一懵。“我……”她刚开口,就见楚熠淡淡撇开眼,不自在地道:“若你觉得我这么做,杀孽太重,那我……得闲就去抄写经文好了。”“抄经文?”沈姝更懵:“为什么要抄经文?”楚熠耳廓泛起一丝红云。他清了清嗓道:“我听说……你曾发过誓只吃素,不杀生。虽然我平素只杀该杀之人,若你觉得我杀孽重,我……总得想办法去些杀孽才是。”直到这刻,沈姝才明白眼前这人在说什么。她“轰”的一下,涨红了脸,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殿下杀不杀人,与、与我何干。我……我又不喜欢……”你然而,沈姝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冷不丁看见,楚熠正转过头看她,脸色僵冷,春山似的凤眸似蒙了一层黯色。鬼使神差的,她舌头打了个结,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我虽、虽不喜欢杀人,却也杀过该杀之人。况、况且,那些人在决定攀咬殿下之时,便等同于用身家性命作赌。他们因此丧命,也是咎由自取。纵然殿下无事抄些经文是好的,若为那些人抄,不值当。”沈姝说到最后,虽说出了心里对那些宫婢之死的看法。可不知为何,少了那句没说出口的“不喜欢你”,反倒听上去,像是一种承认。她的心跳得厉害,连忙摇扇子掩饰自己的慌乱。楚熠没有错过沈姝那一瞬间的犹豫,更看到了她此刻的慌乱无措。他凤眸划过一丝流光,凝视着她嫣红的小脸,嗓音低哑地道:“只要你不觉得……我杀孽重便好。”楚熠的目光,太过深邃专注,让沈姝心底更加慌乱。她转身用团扇半遮住脸,赶忙道:“我送殿下出府。”说着,也不等楚熠,自顾自朝县主府的大门走去。楚熠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勾,提步跟了上去。待到两人并肩走出县主府的大门,淮安和飞云,也从后头跟了上来。“我走了。”楚熠朝沈姝告辞:“这两日,你且在府里呆着,莫要四处走动,飞云和影卫们会护你周全。”尽管走了这么长的路,沈姝的心犹在打鼓。她捏紧团扇,半掩着面容,朝他福身告别。楚熠见她毛茸茸的脑袋,只顾藏在团扇后头,露出来的耳朵,却是通红通红的。他只觉得可爱得紧。“昨日之事,我也有谢礼给你。”楚熠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件物什,放在手心,递到沈姝面前……那是一只用牙白素帕,叠成的小兔子。叠得虽然粗糙,可看上去却很可爱,好似里面还包着什么。沈姝好奇眨了眨眼:“这是……”楚熠抓过她的手,把那只小兔子放进她手心,合拢。他微凉的手指,突然的触碰,让沈姝的手背泛起一串酥麻。沈姝身子微僵,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的大掌,已然松开,揉了揉她的发顶。“是什么打开就知道了,走了。”说完这话,楚熠清冷的面容,勾起极淡的笑意,如迎风招展的玉树,风姿无双。他深深望她一眼,转身上马离开。沈姝心跳如擂鼓似得,只觉得手心那只叠得歪歪扭扭的兔子,烫得她手心发疼。她咬了咬唇,屏住呼吸,打开。几个圆滚滚,裹着厚厚糖霜的糖莲子,安安静静躺在帕子里。看上去就很甜……第262章你思慕他沈姝送完楚熠,回到县主府,就被三哥沈晋明叫去了书房。“你告诉哥哥实话,熠王殿下……可曾说过他喜欢你?”刚进书房的门,冷不丁听见亲哥问出这句话,沈姝脚下一个趔趄。她心虚站住脚,睁大眼睛摇头。“没有!当然没有!熠王殿下怎会喜欢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否认。沈晋明蹙眉打量着她:“当真?”“自然当真。”沈姝边点头,边心虚垂下眼眸。她看见桌子上放着各色点心,装作若无其事走到桌旁,随手捻起一块杏花糕,状似不经意地问:“哥哥怎会突然如此问?”沈晋明见她一进书房,就冲着那些点心去,眉头拧得更紧。“那你可是思慕于他?”他沉声又问。“呃……”这话问的沈姝更加猝不及防。害她直接把刚吃进嘴里的杏花糕一口咽了下去。“呃……咳咳咳……”沈姝小脸通红,不知是被噎得,还是臊的。她边咳嗽边猛锤心口,手忙脚乱倒水。这种异常反应,看得沈晋明眉心直跳。“你果真思慕于他。”沈晋明下了定论。“咳……咳……咳……”沈姝呛咳出声,连忙摆手,脸色通红,却坚决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没有你这么心虚做什么?”沈晋明曲指叩了叩桌面,恨铁不成钢道:“我原以为你对他只有崇拜之情,没想到你竟还有别的心思……”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缓过神来的沈姝匆忙打断:“哥哥说的对!我对他,就跟对哥哥是一样的,心生崇拜。”她说着,“啪”的拍在桌子上,大声质问:“哥哥突然说我思慕他,就跟在说我思慕你一样,能不吓一跳吗?我这哪是在心虚,这是被吓的,吓的!”陡然被惊了一跳的沈晋明:……见她这般理直气壮,听上去好似还真是这么个理。他总算松了口气:“不是就不是,姑娘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吼那么大声做什么。”虽是埋怨的语气,却重新恢复惯常的宠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