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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会儿,云正青道:“我直接让她做事务所合伙人,和之前一样,接受委托不用分成,也不用必须经过事务所同意,怎么样?”陆长渊放下酒杯,语气很温和,丝毫没有刚才的冷硬,他低下头问虞菡:“你觉得呢?”虞菡唇角还有一些油腥,她舔了舔,似乎还有些不在状态:“我随便啊,你们决定就好了嘛。”她朝陆长渊和云正青笑笑,用餐帕擦了擦嘴,举起酒杯对云正青道:“老师,这杯我敬您。”陆长渊拿起酒杯对云正青轻轻示意,而后一饮而尽。云正青和虞菡碰了杯,华虹钧此时也举起酒杯朝他们一一敬了酒,气氛融洽,虞菡安静吃饭,陆长渊就在旁边一直为她夹菜,还叫她少喝点酒,刚刚那几口红酒下去她脸上现在已经是一片粉红。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陆长渊有多喜欢虞菡,他们以前从来都没见过陆长渊会对谁如此上心,更多时候他像一个冰冷的机器,每天无止尽的运转着。被陆长渊讹了一把的云正青看起来并没有很痛心,毕竟和陆长渊合作一向都是双赢,而且云正青也非常看重虞菡,自然不想她离开事务所单干,这对云正青来说是一种损失。所以当散席之后,虞菡和沈娟走在一起,云正青就和陆长渊勾肩搭背一起走出了尚食轩。“诶,什么时候办婚礼啊。”他俩走在很后面,虞菡和沈娟在前面聊着化妆品和美容,根本就听不见云正青和陆长渊都说了些什么。陆长渊的外套被虞菡拿着,他单手插兜,半扶着已经喝得有些醉的云正青道:“我已经在叫人选场地了,只要他父亲一松口,我就……”“所以说追老婆这种事你还是不行,你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知不知道?虞部长他女儿追了你这么久,心里肯定藏着怨呢,这种时候要把姿态放低一点,懂不懂?”陆长渊此时终于有了一些疑惑的表情:“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具体要怎么做?”“诶嘿嘿,这个嘛,有条件的……”云正青一脸不怀好意,他们一行人在路边等着自己的车开过来,虞菡和沈娟互相交换了微信,还约好了有时间一起去逛街。陆长渊的司机开车已经在路边等候,虞菡站定等着他和云正青一起走过来,不知道云正青说了些什么,陆长渊一直都轻轻点头,云正青则是笑得一脸jian诈。和他们道了别,虞菡和陆长渊一起上车,她今天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脸上一直泛着淡淡的笑。陆长渊晚上喝了几杯酒,但是他酒量不错,红酒也根本就不醉人,他开口道:“以后不准玩麻将这些东西了。”“为什么呀?”虞菡不明白为什么陆长渊不准她再玩麻将了。她平时玩得其实也挺少的,有些还是跟着程华学会的怎么吃怎么碰,如何算番数和看胡子。陆长渊侧过头,表情有些无奈:“你出手还有别人的活路吗?你玩什么都厉害,但是和这些人一起玩还是显得笨一点比较好。”虞菡歪了歪头,笑着道:“藏锋嘛,我明白的,以后不玩就不玩,不过他们说你玩扑克很厉害,教我也玩玩呀?”“不教,我可不想教出一个小赌徒出来。”虞菡突然缩在陆长渊怀里,没再说这件事,反而岔开了话题:“今天我心理医生来找我了,她说她丈夫金主的兄弟在北城犯了事,要我替他辩护,我过几天看看,如果接了,怕是又要忙一阵了。”“会加班吗?”虞菡点头:“说不定呢。”陆长渊的手摸了摸虞菡的肩膀,问她:“要不要搬到我那里去住?我平时也不是总在家,怕你不好好吃饭。”“嗯……也行,那两只猫我也怕到时候照顾不好它们。”听见虞菡终于松口,陆长渊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晚上入睡时陆长渊把虞菡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柔软和香气。虞菡睡着的时候看着很恬静,她睫毛纤长,睡熟之后唇会微微张开,很像一个小孩。夜深人静的时候,陆长渊总是会就着房间里暖色的小夜灯看虞菡的脸,很小声的说一句:“我爱你。”也不知道虞菡是听见还是没听见,有些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吵着了,嘴里喃喃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然后把陆长渊抱得更紧了,就好像他是一个大型玩偶一样。当然,如果这个玩偶身上的肌rou没有那么硬,说不定抱起来会更加舒服一点。陆长渊做事效率很快,虞菡去事务所的那天他就开始叫人为虞菡搬家,家里那两只猫一早就被装进了猫笼里,不知道自己又要去哪,只能一声一声叫着,颇有些凄惨的模样。但谁也不敢惹着这两只猫,毕竟是虞菡养着的,万一出了些许闪失,到时候怕是要担很大的责任。虞菡到达事务所不过才八点半,平时她们都是九点才上班,她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干净,以及窗边的种着的植物都浇上了水,等来了今天已经预约接见的季知节。他就是宣瓷丈夫的朋友,也就是季知礼的弟弟。季知节一开始看见虞菡还有些意外,他像是没有想到这位律师看起来居然这么年轻,虽然气势很强,但是总给人一种她似乎刚刚大学毕业的错觉感。“你好,请坐。”虞菡朝外面招了招手,示意助理端两杯茶进来。“你好,是虞菡虞律师吧,我是季知礼的哥哥季知节,这是我哥哥的关于这件案子的所有资料。”季知节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忙于奔波,稍微有些喑哑,模样看着也有些颓靡。虞菡接过季知节递过来的文件盒,同他道:“我先看一会儿,您先坐。”季知节点头,此时助理从外面端了两杯茶放在季知节面前,季知节道了一声谢谢,然后转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关于这件案子资料的虞菡。虞菡工作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她浏览的很迅速,但是却很仔细,看完之后她抬眼问季知节:“我听宣医生说您是要我帮忙做减刑辩护,是吗?”“是,毕竟是一条人命,家属现在天天缠着我和司法机关讨要说法,我不想我哥哥待在监狱一辈子,所以这个案子您能接吗?”现在对于季知节来说,眼前的虞菡简直就是他与哥哥的救命稻草,国内律师看见这种案子都说没办法接,因为知道接了一定会败诉,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与精力。更何况他们看中自己的业绩,谁愿意自己履历中多填上这并不光彩的一笔?“没有想过做无罪辩护么。”“啊?”季知节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虞菡把资料全都收好,坐在季知节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