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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必出去。免得受了寒,又犯喘症。”赵夏典扶住甄珠的肩,定定地看着她:“你若嫌无聊,我让那小王后来陪你消磨,正好她也是大邯人,可以陪你说话解闷。”甄珠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眉眼中似乎有话要说,顿了顿,才问出口:“君上,你知不知道王后叫什么名字?我瞧着她有几分眼熟。”“名字倒不知道。”赵夏典改为执起她的手:“不过听说她是大邯皇帝第四女,你以前在宫里当差,可能见过她,当然觉得眼熟。”第四女,龙洢云。龙洢云哪里是长这个样子?想到那小公主乖张狠戾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后背生凉。今日白天在柔丹王宫见过的小王后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浮现,和记忆中那小人儿的样子重叠。怪不得,看她第一眼就觉得莫名亲切。赵夏典见她神色有异,知道她又想起在大邯的往事,把人拽进怀中:“没事,都过去了。”☆、第32章景仲没多久就睡着了,画溪躺在他身边,没多久也熬不住睡意,眯着眼沉沉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景仲人已经不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属猫,起床一点声音也没有。画溪一点感觉也没有,人就走了。换衣裳的时候,她捏了捏腰肢好一会儿,刚才景仲的手一直掐着她的腰,那热乎乎的触感还在,有些烫。直到桃青出声提醒,她才回过神。“王上临去时说,东殿那位甄皇后身子不适,不便出门走动。你要是得闲,就过去陪她说说话解闷。”桃青一边给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画溪嗯了声:“好。”“晚点时候我让珠jiejie去膳房盯着,我陪你过去吧。”“不了。”画溪摇头:“灶上用的都是咱们从大邯带来的人,乌云珠去了,若是她们偷懒磨洋工,她不好发落。你去吧,管着她们别让偷懒误事。让乌云珠陪我去东殿好了。”画溪的猜想果真没错,桃青去到膳房的时候,一堆老妈zigong女正坐在膳房外的屋檐下喝酒赌钱,大家乐呵呵的,一边吃酒一边谈笑。“越发没有规矩了,一会儿不瞧着,你们就要翻天了不是?”桃青气冲冲走过去:“今儿是什么日子,不必我说,你们也知道。王后都忙得脚不沾地,你们倒还有闲心喝酒赌钱。”画溪顶着公主之名出嫁,离京前皇上草草为她组了一套家臣班子打理她在柔丹的诸事,内事是由宋嬷嬷经手。宋嬷嬷入宫有些年头,原本在皇后宫里伺候,干了几十年,还是个二等宫婢。画溪离京,皇后舍不得用得趁手的,便把她拨来了。宋嬷嬷自恃是老人,又知道画溪是个戴花翎子的斑鸠,不成气候,是以处处怠慢,还好招惹是非。往日王宫里的柔丹宫婢知道她是公主带来的人里掌权的,待她还算敬重,每每偷懒犯事都忍着让着。不过上回她同人议论景仲生病的是非,让画溪听见,气不过,命桃青打了她几巴掌。柔丹宫婢见她自取其辱,王后也并未高看她几分,是以也不给她颜面,出言必讥讽,犯错必责令。更有甚者,上回她同一柔丹宫婢起了争执。那宫婢性情甚烈,当天晚上就喊了三四个宫婢,把宋嬷嬷堵在宫人房里,狠狠收拾了她一顿。宋嬷嬷气恼交加,告到画溪那里,她问了缘由,非但不帮她撑腰,反是责她惹是生非。宋嬷嬷受痛又受气,对画溪暗暗生恨。见桃青怒气冲冲地叉腰骂人,宋嬷嬷站出来,道:“活儿没干好,你骂人倒也无妨。今日咱们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得你如此动怒?”“午前我去时,跟你们交代了,下午必须一直守在灶前,万一灶上有什么事。你们谁去担待?”“瞧姑娘说的,是你在灶上干活,还是我们?我们日日都这么干的,也没见出什么岔子。”宋嬷嬷嗤之以鼻。桃青哼了她一声:“王后宽待,你们就越发放纵。我禀告王后去。”宋嬷嬷有恃无恐:“姑娘去吧。最好让王后把我们都杀的杀,打发的打发。这样,她面上才有光呢。”“你……”桃青怒不可遏,她们分明是看准了画溪不敢打杀她们。一则画溪心底良善,无论多生气口上骂两句就是,哪像龙洢云是真下得去狠手的;二则,这些人跟着画溪到柔丹,她若郑重其事责罚,反倒让柔丹人看笑话,自己脸上无光。就是仗着画溪拿他们没办法,才敢这么放肆。“好啊,听过讨赏的,还从没听过有人主动讨罚。”背后忽然传来个浑厚的声音:“有谁想死的,排好队,一个一个慢慢来。”温青抽出腰间佩戴的剑,朝她们走过来,脸板着,面无表情,看上去有点吓人。宋嬷嬷顿时怂了,连忙道:“温将军误会了,我们同桃青姑娘玩笑呢。”画溪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这个罗刹面的温将军就不一定了。他可是柔丹人,罗刹鬼一样的存在。温青看向桃青:“好笑吗?”桃青手捏了一下,小声开口:“不好笑。”宋嬷嬷几个吓得腿肚子都在抖。桃青斜眼瞅着,既好气,又好笑。温青挥剑,一把劈向几个婆子身后的酒坛和叶子牌。噼里啪啦一通乱砍,眨眼间酒液横流,牌都被从中砍断:“以后要是再偷闲喝酒赌钱,碎的就是你们脑袋。”“是是是……”宫女婆子们吓得心尖乱颤,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应道。温青横了她们一眼:“还不快滚去干活。”一窝人顿时鸟散。桃青看着她们仓皇滚回膳房的身影,终于扬眉吐气地笑了笑。随即,她反应过来,这里只剩她和温青两个人……后知后觉开始腿软是怎么回事?“多谢温将军。”桃青向他微微福身:“我还有事,先走了。”脚底抹油,就想开溜。“站住。”温青不咸不淡地喊住她。这崽子怎么回事?每次看到他就跟见鬼了一样。怼老婆子还伶牙俐齿,碰到他就像割了嘴的葫芦。桃青脊背挺得直直的,吸了口气,转过头来,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问:“将军还有什么事?”温青说:“我刚帮了你。”桃青看向他:“我知道。”温青又说:“我饿了。”中午他安顿赵夏典的亲卫去了,没赶上吃饭。这会儿回来,王上打发他自来膳房找吃的。桃青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会儿膳房没什么吃的。”“我刚帮了你,你连煮碗面的诚意都没有?”温青不明白,这小崽子的眼睛为什么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