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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画溪羞得满脸通红,忙站起来,整了整衣衫,扶着景仲站起,把他的衣衫拍了拍整理了下。心口突突跳了不停,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她深深吸了口气,才问:“王上,我听说虞碌大夫今日来了。”景仲坐回椅子上,正襟危坐,“嗯”了声。画溪垂下眼睛,抿了抿唇,问:“那他现在人呢?”“走了。”“走了?”画溪心里委屈,又有几分恼意。昨日他才答应了自己要给自己看伤的,转过头就记不得了。“他什么时候又来?”顿了顿,她还是把话挑明了:“王上昨日还说让他今天来给我看伤。”景仲抬头,发现刚才扯着她一掉,她腰带歪了。他抬手,扯着她柔软的腰带,往旁边挪了挪,让两边的绦带对齐。他动作斯文,常年握剑的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带,一边说:“不治了。”画溪懵懵的,有些不敢置信,怔怔地在他旁边坐下,纤纤素指压着他正在整理衣服的双手,挡住他接下来的动作,不让他再扯腰带。“真的不治了吗?”画溪声音低了下去,仔细一听,还带着些许哽咽。景仲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她泪水涟涟,在眼眶里打转。明亮清澈的眸子被泪水一浸,比天上的星子还有清亮。“不治了不好吗?”景仲眉头皱了下。她眼眶里的泪珠子缓缓聚在一起,凝在睫毛上,亮晶晶的。不小心坠了一颗,落在他的手背。“我还不想被王上做成灯笼。”画溪含泪望着他,温顺而又乖巧,眼梢一低,还有几分欲说难说的风情。景仲闻言放声大笑。画溪被他笑得乌云雾里,乌溜溜湿漉漉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充满疑惑看着他。“不把你做成人皮灯笼。”景仲说。画溪仰头望着景仲,讷讷道:“王上不会是要把我赶走吗?”“也不赶走。”“王上……不是喜欢美人吗?我脸上留疤了,就不好看了。”景仲弯下腰,拍了拍她的额头,说:“孤的身边,没有不好看的东西。”画溪错愕地看向他。景仲喊道:“温青进来。”片刻之后,温青红着脸走了进来,不敢抬头看景仲:“王上!”景仲问:“绿头王八好看吗?”温青一头雾水,反应了片刻,懵懵的摇头道:“不好看。”景仲点了点头,又指着书桌旁边鱼缸里的乌龟问道:“阿毛好看吗?”温青明白过来,态度端正恭敬:“回王上,阿毛是世上最英武俊俏的王八。”景仲很满意,挥挥手示意他离去。温青带着疑惑进来,又带着疑惑走了出去。“明白了吗?”景仲唇角一弯,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拉过画溪,压着她坐在腿上。画溪不敢躲开他的触碰,表情有些不自在地摇头:“明白什么?”“蠢东西。”景仲嗤笑:“孤是说,没人敢说你不好看,孤的人,哪怕你丑成绿头王八,别人也不敢说你半句。”画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又不给她治伤。转念就想到甄珠跟她说的话,景仲现在需要的王后必须是大邯公主,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外人知道她是大邯公主就行了。所以他才对自己格外宽容厚待。她微微点了下头,努力绽出一丝笑意:“好。”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和鼓励!感谢在2020-02-0100:06:31~2020-02-0315:0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兮5瓶;陈蘑菇、今晚吃土豆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9章天地之间一片茫茫白色,柏之珩披着一件石青鹤氅,里面穿的身暗鸦青云纹长袍,腰系白玉带,浑身并无别的配饰,干净清朗。他推开客栈的窗户,天井里有一棵青翠的松树,树上挂满冰棱。那点绿色的白茫茫的雪色下绿得青翠欲滴,煞是喜人。“将军,明日过了关隘,就到大邯了。”部下在身后说道。柏之珩“嗯”了声,挥挥手示意部下离去。部下离开许久,他一直站在窗前,看着那挺拔的青松,手伸入袖内,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帕子用料极好,柔软丝滑,指尖摩挲着经纬丝线,仿佛有不经意的香气飘出来,还带着它原主人的气息。柏之珩狠狠吸了一口,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厉害。默了一瞬,他站起身,捏着那块帕子,往楼下走去。月上中天,时辰已经不早。在即将离开柔丹的前夜,他来到客栈外的河边,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食指和拇指紧紧捏着帕子,眉头深深皱着,却始终无法撒开手,任帕子飞去。他轻轻阖上眼,耳畔流转的是河水奔涌的水声,其声哗然喧嚣。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他轻声一叹,再睁开眼,捏着帕子的手指轻轻松开,雪白的帕子在风里打了两个转,转眼便汇入流水,被冰冷的河水卷着朝着远方流去。看着那张帕子在浪里翻滚,戳得柏之珩心里忐忑,他望了望自己情思所系的东西,张了张嘴,最终无言地抿紧了唇。柔丹王后的手帕在他身上,被人发现,总归不妥。日后横生枝节,害的还是她。她既选择留在景仲身边,要做王后。那……便成全她吧。成全她万无一失的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享受属于她的万丈荣光。从河边回到客栈,有一队人马正好到客栈外。一个骑马的男子器宇轩昂地驶到马车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说:“阿瑜,下来吧。”手伸上前,去扶马车里的人。随即,马车毡帘打开,一个头戴幕离的女子走了下来。她错过男子扶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男子的手僵硬尴尬地伸在空中,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年轻的脸上有了些许愠怒,但他还是把怒气压了下去,再度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肘:“阿瑜等等我。”女子不料他竟有此举,被他扯得脚步一顿,被幕离挡住的脸虽看不到表情,言语却透出十分不悦:“秦公子还请自重。”狠狠抽回了手。男子嬉皮笑脸道:“伯父与我父亲早年便指腹为婚,你我早有姻亲,举止亲密些,又有何妨?”女子已经极为不耐,道:“我对秦公子实属泛泛,先前便同公子说清楚了,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