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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唇角挂着猥琐的笑,向她逼近。画溪没理会他,往旁边跑去,却误打误撞跑到一条死胡同。前面没路了。“赵三顺,你别过来。”她板着脸,却没有半点威仪。赵三顺哪会怕她三两句闻言软语的威胁,理也不理,径直走向她。画溪退无可退,背抵在墙上,双手紧紧捏成拳。“蛮蛮姑娘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到我家去一趟。”赵三顺搓着手,逼近她。画溪吼道:“我说了我不去,赵三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王法?”赵三顺嗤笑了声:“在这个地界,我就是王法。”他伸手去拉画溪。画溪吓得尖叫了一声,侧过身避开。她越是躲,赵三顺越是觉得有趣儿,兴奋地去捉她。画溪踩到地上的石子,脚一崴,落叶一样跌坐在地上。赵三顺的身影投下来,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中。她无助地抱紧双臂。“来吧……”赵三顺怪笑着,弯腰去拽她。即将碰到她的时候,一柄折扇飞了过来,打着旋,从他手背划过。力道极大,坚硬的白玉扇骨从他指骨处削过,小指和扇子一并落在地上。白玉扇骨沾了血,落在画溪眼前。她抬眼望过去,景仲负手立在巷口,落日的余晖从他身后洒过来,他整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啊——”赵三顺痛哭地哀嚎着,身后跟着的小厮朝景仲扑过去。他不费吹灰之力,挥退这些小喽啰。赵三顺捂着手掌,鲜血淙淙从指缝中淌出来。他愤怒地看向景仲:“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动手。”景仲仿若不闻,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赵三顺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画溪抬起头看向景仲,抿了抿唇,声音都发着颤:“多谢王上。”景仲看着她这么落魄的样子,嘴角一勾,问:“这就是你要的自由,终日和地痞流氓周旋,朝不保夕?”画溪低下头,扫了一眼他落在地上的扇子。许久才愣愣道:“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不是吗?”景仲白了她一眼,眯起眼睛,扯起唇角来,问:“还能走吗?”画溪动了动,脚踝处传来剧痛。崴得严重。她倒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景仲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抓着她的肩膀,拎鸡仔一样把人提溜了起来。画溪只感觉脚下一空,直接被他悬空捉了起来。景仲仅用两指抓着她,嫌弃得溢于言表,快步往她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动作很粗暴。画溪感觉得到。“咚咚咚”景仲大力拍打着木门。“来了来了。”苗儿一面应着声,急匆匆跑来敲门。门一打开,她就看到景仲提溜着画溪,她小鸡崽子一样缩在她掌心。本就小小的一团,这么一瞧,就更弱小了。“叶公子?”苗儿看向景仲,眼神又瞥到画溪:“李jiejie,你怎么了?”景仲没说话,抓起画溪往屋里走。他把人往凳子上一压,画溪“嘶”了声。景仲扫了她一眼,蹲在她面前去脱她的鞋袜。画溪不自在地缩了缩脚。“缩什么?”景仲头也没抬,淡淡说:“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画溪更加窘迫,她小声说:“王上,我可以自己来。”桃青听到响动,急匆匆跑过来:“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刚才我还说叫上瑜姑娘去找你。”踏进大门,一眼就看到蹲在画溪面前的景仲。“王……上。”桃青面色一白,双膝下意识软了,跪在门前:“奴婢拜见王上。”景仲没有回头,只懒懒地说:“打盆水。”桃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站起身又走了出去。景仲低着头,捏了捏画溪的踝骨。“错位严重,有点疼,忍着。”他冷冷地说。画溪“嗯”了声。景仲指头捏着错位的骨头,刚加气力,画溪就痛呼了声,下意识就要抽回脚。她脚小小的,细白光滑,不过他巴掌大小,他手指一握,就又收回掌心。画溪窘得脚趾紧紧蜷着。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看了眼景仲的脸色,又别开眼睛。“那个小白脸最近没来找你?”景仲漫不经心地问。“什么?”画溪脸颊绯红,口齿含糊:“什么小白脸?”“还有几个?”景仲挑眉。画溪摆摆手:“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景仲蹲在她身前,仰起脸看了她片刻。如此胆小柔弱,同他断了,还能干什么呢?他唇角微扯,扬起个讥讽的笑,笑她的异想天开,笑她的天真烂漫。他眉梢动了一下,趁画溪不注意,手上用力一捏。画溪“啊”一声,只听踝关节处传来“咔擦”一声,骨头正回去了。她额角疼出细汗。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样隐隐颤抖。景仲问:“疼吗?”她眉心紧紧皱着,声音软糯:“疼。”景仲嫌弃地把手放进铜盆,拿一块香夷反复搓手,嗓音沉沉地:“活该。”语气不善。画溪自知理亏,并不着急分辨,只垂着头,细若蚊呐地说:“多谢王上。”景仲冷嗤一声:“孤受不起。”说罢,扯了扯衣袍,大步走了。身影如同一道影魅,一闪就不见了。桃青打了热水,飞快跑来,一进房门,只见画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她跑过去:“jiejie,王上他……”画溪抬起脚,揉了揉脚踝。疼痛感慢慢散去,只余一阵被他揉捏过的酥麻,她摇摇头:“无事,今日在路上遇到赵三顺了,幸亏王上经过,出手相助。”桃青后怕,赵三顺是地痞流氓,景仲是雷霆霹雳。一个个,没一个好惹的。“王上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不追究咱们逃出王宫了吗?”桃青愁得眼底堆着nongnong的愁绪。画溪摇摇头,她哪里看得穿景仲的心思。桃青看着她脸上的疲惫,不再说别的了,道:“你累了吧?我已经烧好了水,先去沐浴吧。”奔波了大半天,又被赵三顺那么一吓,身上背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衣衫湿哒哒地贴在肌肤上,的确不怎么舒服。她点了点头。脚还没好利索,她一瘸一拐走到净室,褪下衣裙,赤足踏入水中。泡在温热的水中,一日的疲倦才散去些许。满室水汽氤氲,她低头看了眼肩膀。方才景仲是拎着她回来的,看上去粗鲁,实际上他没怎么用劲,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