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3
上新来的那个姑娘是她十七年前诞下的女儿,名叫李蛮蛮,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寺庙里。今年修行已满,故而接回府上。郭盈盈听到这个消息当下快要晕了,姑母有几个孩子,他们还不清楚么?她再要追问下去,一向待她们和蔼可亲的姑母却训斥不许再追问。从姑母这里找不到答案,她们只好转而去那个李蛮蛮身上找破绽。却没想到,她居住的院子姑父派了人守着,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要见她,比要见姑父还难。姊妹几人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天,终于一日,李蛮蛮出了院子。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2322:56:18~2020-09-0220:3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优质Ja易10瓶;每天都要嗨皮呀ww5瓶;沉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7章画溪心事重重。那天夜里走得太急,她都没空传虞碌给她看脸上的红斑。今天早上起来,陈嬷嬷给她梳妆的时候,指尖在她眉梢摩挲了几下,讶然道:“姑娘可是被什么蚊虫叮了,这里红了好大一块。”她贴近镜子看了一下,那日藏在眉间并不怎么明显的小红斑越长越大,已经清晰可见了。几天没注意就蔓延成这样。似乎想入神了。陈嬷嬷上前,轻声唤她:“姑娘?”画溪回过神来,理了理额角垂下来的发,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吧。”“姑娘这几天有心事。”画溪摇头。陈嬷嬷四下一看,屋子里外都没人,又低声问:“姑娘是在担心王上?”画溪绞着发丝,没说话。陈嬷嬷笑着为她梳头:“姑娘若是担心,去问问李将军不就知道了。”“可以吗?”画溪声音温柔。“当然,王上只是让姑娘暂居李府,又不是把你软禁在此。”陈嬷嬷给她鬓边插上一颗珍珠,道:“这几日你都闷在院子里,倒也无趣,不如去找李将军,顺便问问王上近况。”“也好。”画溪眨了眨眼。“最近天气冷,姑娘捧上手炉。”出了院门,陈嬷嬷一边为她整理白狐帽檐,一面将铜鎏金小手炉塞进她手中。画溪脸极小,隐在宽大的白狐帽檐,脖子上系了厚实的围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水灵得不像话。她轻轻嗯了声,捧着炉子,正往前走,路上突然出来几个姑娘。郭盈盈穿了身广袖留仙水红色长裙,画着精致的脂粉。郭家姑娘里就属她最标致,妆扮过后愈加美艳动人。郭云云和郭青青都跟在她身后,姐妹三人挡着她的去路。陈嬷嬷警觉地挡在画溪面前:“姑娘,你挡着我们姑娘的道了。”“你是什么东西?”郭盈盈瞥了眼画溪,因白狐帽檐挡着了她的面容,她看不真切她的模样。她朝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揭画溪的帽檐。她还没碰到画溪,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打在她的手背上,顿时疼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忍不住痛呼了一声。转头一看,却是李蛮蛮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侍女,她出手利落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手劲又极大,一巴掌拍得她整个手背又红又肿。“你竟然敢打我?”郭盈盈怒不可遏,蓦地拔高音量:“一个狐媚子生的贱种也敢到这儿来横行霸道!”画溪兀的抬起眼,朝她缓缓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陈嬷嬷已经上前,声音冷冽道:“姑娘慎言。我家姑娘是将军和夫人嫡亲的女儿,姑娘说谁是狐媚子?”郭盈盈转头,抬了抬下巴,轻蔑地扫了眼画溪,姿态高傲:“是不是姑母的女儿,天知地知。你敢说你是吗?”画溪看着郭盈盈,没说话。“你是哑巴吗?”郭盈盈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画溪只当没听见,拉起陈嬷嬷,道:“我们走吧。”声音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她越是平静冷淡,郭盈盈心里便越是不舒服。“一个外室偷人生的贱种,竟也敢登堂入室,趾高气昂地做给谁看呢?”郭盈盈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足以落入画溪耳里。她以为她至少会上来找自己理论一番,没想到她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径直往前走了。郭盈盈心中的怒火腾升而起。“姑娘别生气,回头我跟李将军说一声,府上的姑娘缺乏管教。”陈嬷嬷柔声安抚画溪。画溪低着头走路,声音轻快:“我跟她有什么气好生的。你也不必去找李将军横生枝节,总归咱们在这儿暂居已是打扰,再惹得家宅不宁就不好了。”她一向如此,不相干的人说的不相干的话,怎么议论她都不会在意。她在意的永远只有身边的人对她的看法。李将军不在府上,去了那边只有李夫人在。那夜李将军跟李夫人讲了画溪的身份,她也讶然不已。当今王上的性子她也算了解几分,历来不拘小节。他若执意要立谁为后,只消一道旨意下来,天王老子都挡不住。可他这回煞有介事地给这个姑娘安一个身份,还安在了自己家里,一是对自己府上看中,二么……他将这姑娘看得重要啊。若不是心尖尖上的,何必耗费这许多心神为她筹谋。府上住了这么一樽大佛,她心有惴惴,一直担心不好服侍。却没想到这姑娘难得的没有大家子弟的脾气,到府上这好多天了,深居简出,没事儿连院子也不出。只消管着她锦衣玉食,别的一概无需她cao心。省心得她就快忘了府上还有这么一号人。这日画溪突然来找李元立,她的心下意识就提了起来。忐忐忑忑接待了她,没想到她说话温柔,待人温和,知道李元立不在,坐着和她话了一会儿家常,就走了。全程不见高高在上的架子。李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舒了一口气。下午李元立回来,就来见了画溪。她问了几句景仲最近的情形,便让他走了。陈嬷嬷打了洗脚水进来时,室内只有画溪一个人,坐在梳妆桌前,她正在涂去疤痕的药。下巴上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不可见了。涂完下巴,她又顺手摸了摸眉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红斑越发鲜艳。“时辰不早了,姑娘洗了脚就先睡吧。”陈嬷嬷道。画溪心不在焉地合上妆奁,点了点头。将近年关了,天越来越冷,今日下了一整天的雪,天气冷得不像话。屋里点着地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