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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误会,几句话就说的清楚的事,怎么就非要闹的你死我活呢。”这话一出,谁都要赞叹一句巧儿是个贞烈的好女子,林惜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底涌起深深的无力。不过短短一天,她的生活又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前段时间的岁月静好,让林惜香放松警惕,林惜香实在想不明白,康氏这么针对自己,到底能有什么好处。但这不妨碍林惜香将此事记到心底,一味的明哲保身,到底保住了什么?如今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林惜香的掌心被她掐出血痕,脑子里都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游园会上康氏的刻意示好,回来后巧儿被人引入圈套,林惜香突然闪过一幕,昨日去接巧儿的时候,刚开始巧儿只是哭,直到珍儿说了什么,巧儿才变了模样。林惜香紧闭双眼,康氏所说的,为了报复二房,才对她身边的人下此毒手,绝对不可能,肯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否则康氏何必大费周章。当初巧儿无意间知道游园会的事,恐怕也是康氏刻意放出的消息。为的,就是绝了林惜香的后路,只要林惜香还顾及名声,就绝不能在此事上跟康氏纠缠不清,否则在外人看来就是不知好歹。林惜香深吸一口气,办完巧儿的葬礼,她已经呆坐在屋中两天,这期间没有人来过,仿佛林家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一样。但是林惜香知道,恐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不管是康氏,还是郑氏,都巴不得看她的笑话。明明该是家的地方,真成了龙潭虎xue,林惜香两天未吃一点东西,若是在以前,还有巧儿在一旁劝她,但现在什么都没了。林惜香往外走了两步,看着阴沉的天,明明是春天,却意外阴沉的似不见天日一般,狭小的院子,将她圈了起来,只等着任人鱼rou。这样不行,林惜香眨眨眼,因流的泪多了,眼睛干涩的厉害,林惜香勉强笑笑,回房随便穿了件外衣,直奔马房过去。扬州老家来的车把式早已回去,只留下父亲留下的马儿在马厩里嚼着干草,林惜香刚进院子,马儿似乎都察觉到林惜香到来,鼻子打了个长长的喷嚏,眼神委屈的很,显然是在指责林惜香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过来。林惜香不管马房里面下人的目光,扯开马儿的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架的一声,冲着角门跑过去,角门处的人,见三小姐骑着马跑过来,慌乱间什么也不敢问,直接开了门让林惜香出去。他们罚跪的时候,林惜香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们赶金mama走的时候,她想着金mama回家会过的更好,直到他们的手伸到了巧儿身上,她再也无力阻止,硬生生让人害了巧儿的性命。林惜香骑着快马,奔驰在街道上,也许因天上的乌云密布,街上冷清清的,林惜香无时无刻不在悔恨,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想帮巧儿报仇,想弄明白康氏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更要,更要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父亲的最后一封家书,曾姨娘去世时的泪眼,林惜香脑子里一幕幕闪过的都是这些画面,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林惜香回来神的时候,已到了运河边上,三四月的杨柳随风而动,林惜香抚上杨柳叶子,低声道:“我跟这杨柳叶子又有什么区别呢,风吹哪,它就要往哪摆动,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我又何尝不是呢。”话音刚落,天上惊雷落下,眼看着倾盆大雨落下,林惜香一时间避无可避,打眼一看,她竟然无意中来了这里。运河西岸边,有一处极清幽的宅子,朝中没几个人知道,这宅子是皇上的私产,林惜香以前倒是经常来,她跟皇上认识,也就是在这宅子里。父亲带着她,先皇带着祁景乾,大人们谈正事,她跟祁景乾就来这运河边上,他们那时候喜爱钓鱼,但又耐不住性子,总是空着手过来,空着手回去。林惜看着河面烟雨空蒙,又想起那段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再也不能重来了,雨渐渐大了起来,林惜香这几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再被大雨一淋,当下头有些发晕。她好歹知道,自己还在城外,蹲下醒醒神,准备离开,一味的缅怀难过,不能改变什么,她深知在林家她就像被拴住手脚,但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总要让康氏付出代价。雨水顺着林惜香的睫毛慢慢滑落,林惜香的手心被掐的血rou模糊,视线有些看不清楚前方,就在林惜香要倒下的时候,一个皂衣男子出现在林惜香身旁,眉头紧锁,稳稳扶住快要倒下的林惜香。林惜香被人一碰,感觉似乎雨水没有再落下来,有些醒过神,目光朦胧的看向祁景乾,几天未进食,又被大雨淋了许久的林惜香再也支撑不住,倒在祁景乾宽阔的怀中。原本只是闲来散心,却没想到在运河边竟然遇到了祁景乾朝思暮想的小人儿,祁景乾莫名有些紧张。身旁的福公公专心打着纸伞,有些好奇的看皇上怀中的女子,在福公公的角度,只能看见林惜香小巧精致的下巴,嘴唇发白,单单这一眼,以福公公阅人无数的眼光,就认出,这女子的容颜姣好。祁景乾将林惜香抱在怀里,大步朝宅子走去,福公公看出一向稳重的皇上,此时的脚步稍显凌乱,福公公更是好奇这女子是谁,能让皇上这样上心。要知道皇上清心寡欲,那是出了名的,连后宫都不怎么踏足,怎么会对这个女子如此在乎。在福公公满腹疑惑中,祁景乾绷着脸,让人快去喊来太医,又让婢女给林惜香换上干净衣裳。一时间宅子里慌慌张张,都在为林惜香忙碌。好在林惜香有些警觉,婢女刚要换衣服,林惜香慢慢转醒,她对这宅子还算熟悉,知道这是宅子里的客房,林惜香眼睛眨了眨,见那婢女小心翼翼,低声道:“麻烦了,我自己换衣裳吧。”等林惜香换好衣裳,外厅的太医跟姜汤早已备好,祁景乾沉着脸坐在一旁,太医一把年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不等林惜香给祁景乾行礼,祁景乾指了指太医,让她先诊脉。太医说道:“小姐脾胃虚弱,长时间并未进食,确实会比旁人虚弱些,我这里开副药,小姐服下,再用些粥点,就会好的。”这话就差直说,林惜香是饿晕的,林惜香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事多,二房的厨房根本不会管她,她也没什么胃口,没想到竟然饿晕到祁景乾面前,实在是太丢人了。太医唯唯诺诺退下,林惜香眼巴巴的看向祁景乾,还没等祁景乾开口,林惜香先道:“陛下先别说我,我也不知道会晕倒。”祁景乾审视的看了林惜香几眼,这才勉强点点头,让人快去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