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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个木头,行乐及时,上天给什么,就享受什么呗,她不委屈她自己。王府就是好,当皇子殿下的妃子也更是舒服安逸,曾经,顾峥所不屑于的东西,现在,统统体会到了这些奢靡的好处来。王府正殿主卧室隔间有一处净室,那净室,极其宽敞,四处青纱垂幔,中间是海棠花式汉白玉大浴池,池中连接好几处泉源,脚下的暗道水流声潺潺。水蒸汽徐升,一年四季,不用加热水,自有温泉活水引进来。男人洗着澡,水流声哗啦哗啦地,夫妻间要那回事儿,无非程序几道,先沐浴,再上床。顾峥披着乳白色丝滑睡袍,早就卸了妆,她把净室的门哗啦一推,十足的女大王范儿。“——娇娇?”男人果然就色眸轻眯,水亮黑瞳甚至浮起红血丝。简直太惊喜,太意外了。※※※顾峥后来常想,她终究是胜利了——男人,在她跟前丢盔弃甲,早早一瞬间就亡了身。实在得意至极。京城某家药铺。周氏:“我说小伙计啊,你就按我这方子上的东西给我抓就是,问那么多作甚?……要抓几付?嗯,我想想看?”周氏遂又认认真真思索一番:“就先抓个四付吃着吧!……”她叹着气,好似实在想不通。后来,顾峥自然也听说她婆婆周氏这事儿,差点没肚子笑爆了气。※※※王府的一小厨房里,周氏亲自上阵,给儿子弄碾着药,拿着一个铁杵小石臼,什么金毛狗肾,鹿茸,牛鞭一样样放……旁边的宫女婆子们巴结小心讨好,问:“周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呢?这是给谁吃的东西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能乱吃啊!周氏叹着气,也不言语,径直出着神。这个药方,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西施受宠丹”,功用:耐久不泄,坚硬,持久,凡交战,男女身畅体快,甘美如仙,又名,金槍不倒方。儿子居然都用上这个了!周氏真的很想不通。※※※这日天光晨亮,一家子吃早饭。周氏同情地看着这个、正闷不吭声、只顾沉默寡言扒饭的乌龟儿子。周氏:“我说,我的儿啊!你、你这种事怎么去给太医院的人说?你直接来告诉老娘我就好了嘛!”这时,顾峥已经离开了膳桌,正带着苗苗在廊下给一盆茉莉花浇水。周氏是瞅着顾峥已经离了屋、听不见,才敢悄声去扯儿子的袖子。又道:“你真的不行是不是?——哎呀!这到底咋回事儿?你怎么会不行呢?……你那么高高壮壮一个汉子,比田里干庄稼农活的力巴看着还有力气!怎么就这个事儿你不行!”周氏急得团团转。周牧禹俊面刷地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这种隐私,又涉及他的自尊脸面,可没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实在是丢人现眼!居然……他老母知道了?!“——是她跑去给你说的?诉苦的?”周牧禹轻眯着眼,装作很淡静地吃饭喝汤。“哟!那倒不是!她怎么可能给我说这种话,我就是问你,到底咋回事儿……你怎么就不行了?”“娘!你别说这事儿了成吗?”周牧禹忍无可忍,终于把脸一垮,筷子重重一搁:“我不吃了!饱了!我要上朝部去了!”周氏气得,“我给你说啊,你也别给我不好意思害臊,我昨儿给你专门药铺里抓了几副药,都是秘方,晚上回来好生给他喝了……”“周牧禹,你听见没?——听见没有?!”周氏又扯起嗓子喊。周牧禹脑子里闹嗡嗡嗡地,一团乱麻。※※※周牧禹其实一直很自信的,曾经和顾峥成亲那几年,若说其他地方心里有疙瘩,可对于那种事儿……周牧禹还记得,有一次,他又给她弄哭了,她说:“我,我像尿床了……”那天的他,抱着身下女人,也如死过一回,不知身在天堂还是地狱。当时的各种狂野,野蛮,狠心,以及女人的各种低声哭泣求饶……周牧禹忽然失笑,他已经压抑隐忍了好几年,他自持自己是个很正常很理智的男人,那种事情,不是说离了就不能活,得关键看和谁做……其他的女人,就算把衣服扒光,□□,主动站在他面前,甚至引诱他,他没有反应这是很正常的;然而,当对象换做是她…….女人缓缓下了水池,将胸前披散的头发轻轻往耳后一撩,身上的白丝袍如轻云自肩滑落……她过来,搂他,吻他,非常主动热情地……他眯起眼睛,喉结不停滚,一身的血液都要冲上脑门。如此妙人儿,他已经为她隐忍了那么多年,也渴望了那么多年……他以为……这该死的“他以为”!耳边水流声哗啦啦一响,再伴着天上一张闷雷低响,还不到掐指一瞬间,就如同流星飞逝般的短暂,接着他就……丢械了!阵亡了!第61章心理疾病徐万琴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顾峥和周牧禹大婚前,陈国公将女儿关在绣楼思过三天,谁都以为后来,她会哭哭啼啼,依旧为周牧禹和顾峥的事吵闹不已,然而,她不仅表现得异常安静,甚至平时不喜欢读的书拿出来、不喜欢弹的琴也拿出来。陈国公夫妇惊得,以为活见了鬼。“呀!女儿,你没事儿吧?”徐万琴眼底淡静如波,依旧心无旁骛继续拨弄她的琴,“我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她低头,微微一笑。陈国公夫妇更是诧异非常了!转眼盛夏六月,国公府荷叶飘香,四皇子刘王到府邸做客,刘王穿着一袭绣蝙蝠花纹的杏色王袍,此为皇子,浑身的阴冷暴戾气质。相传,他先后共娶了三位正妻,十房小妾。内宫里传,他王府那三位妻子都是被他虐待而死,剩下的两名小妾也是整日里兢兢业业。徐万琴以前见了这位皇子殿下就躲、就恐惧害怕。“徐姑娘,你的丝巾掉了……”一阵夏日凉风幽幽吹过,徐万琴正站在荷香亭中央盈盈而立,像是想心事。忽然一回头,手中的丝绢儿一松,被风吹吹卷卷,竟落到了那刘王的面上,堪堪罩住了他的眼睛。刘王像是极其惬意地嗅着那丝绢上所染的脂粉香,然后把绢子从面上轻轻一拉,手上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在阳光中灼灼闪耀。“徐姑娘,你的丝巾——”他又把东西极其有涵养又温柔地笑递向徐万琴,并早已走上了凉亭。徐万琴装摸一样一愣,赶紧羞红了脸,拜道:“谢刘王殿下……”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一会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