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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断断续续的一直好不了也不是什么能拖的事,既然看大夫看不好,那便如恩哥儿所言,我们家施舍一些粮食出去,求求福报,不求其他,只求你平安。”段父不怎么管理内宅,段家管内宅账务的一直都是之前那些人,苗氏就是顾忌着他们才没敢从中拿钱。他不管家,自然不知晓管家的辛苦,嘴巴一张便对着身边伺|候的人道:“你去刘管家那拿对牌,就跟他说是我的意思,叫他从账上支五百两,去换成米粮施粥。”“是。”那人要退下了,还站着的段青恩却直接叫住了他,“何必这么麻烦,我这里便有对牌,你拿去给刘管家,叫他去支银子就是。”苗氏眼睛猛的瞪大一瞬,又快速平复,被子底下,双手绞着帕子绞的死紧。刘管家那的对牌是府中账面的对牌,段青恩手里的对牌是她私库的对牌,那能一样吗?!!段父也是眉毛一拧:“你手上怎么会有对牌,还未成家,你要对牌做什么。”苗氏身子一震,暗暗期盼着段父帮自己将段青恩手中的对牌要回来,经过这一次之后,她是再不去想什么让段青恩手中有钱养废他的招数了。按照这败家子的散财法,怕是他还没废,她手里就已经没钱了。段青恩却完全没有像是苗氏想的那样支支吾吾,而是半点不心虚回答:“母亲给我的。”他之前才说了施舍了米粮出去,如此这么理直气壮的一回复,段父自然以为是之前段青恩为了施粥跟苗氏要的对牌,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一直在紧张提起心等他开口要段青恩完事之后将对牌还给自己,她好日后拿段父的话当做借口不给对牌的苗氏:“……”这对父子今日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还要让她不痛快。实在是心疼自己的银子,苗氏在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拉着段父的手柔柔弱弱道:“府上进项也不多,何苦为了我破费,施粥的事还是算了吧。”段父却丝毫没有心疼钱的意思,只对着苗氏安抚道:“人生在世,这些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到底还是人最重要,你好了,散些家财也没什么。”问题是她压根没病啊!这散的还是她自己的家财,真是没病也要气出病来。苗氏本来就已经快奄奄一息了,段青恩却还嫌不够,“儿子想求父亲的便是这件事了,母亲这里嘛……”他脸上带着笑意,似是在撒娇一般,“上次来跟母亲请安时听说母亲得了一套珍珠头面,说是上面整整缀了足足九十九颗大大小小的南海珍珠,各个珠圆玉润,瞧着十分气派,母亲若是要赏我东西,便将那套珍珠头面赏给儿子吧。”苗氏:“……”那套珍珠头面,是她托了人特地花大价钱请工匠做出来的,珍珠更是她一颗颗挑选出来,确保个个都是精品,为的就是今年段父又升了一级,过年时她便要去拜见皇后,专门打造出来充门面的。那么好的一套头面啊,她到手之后可一次都没有穿戴过,原本是想着,她戴着入宫几次,等到日后松哥儿娶妻了,就留给他媳妇,到时候儿媳妇出去了,松哥儿这个做夫君的面上也有光。若是如今要是被段青恩要去了,她还不呕死。不想给,话又放出去了,段父还坐在这呢,她就算是想拒绝,也只能委婉的来。苗氏忍着吐血的冲动,掩口笑道:“可不是母亲不给你,只是你一个未称呼的哥儿,要这女子戴的头面做什么,头面这东西,可不好送给外面的姑娘。”一听这话,段父下意识就想起了之前苗氏曾经跟他说过,段青恩喜欢往那些腌H地方跑,她一个女子也不好说这种事,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劝劝儿子,别还未成婚就闹出外室或者庶子庶女来,面上实在是不好看。他要头面,莫不是真的要送与外面的女人吧!段父训斥的话还未出口,段青恩就先说了,“母亲又在玩笑了,儿子往来的都是各家公子,平日里不是蹴鞠就是打马球,玩的一身臭汗,哪里有姑娘愿意与我们说话的。”“我如今没成家,日后有啊,母亲那套头面实在是好看,儿子只要想想日后我娘子头上戴着这么好看的头面,心里就止不住的欢喜,恨不得明日就迎新娘子进门来。”“哈哈哈哈哈。”段父怒意还没起来就被笑声压了下去,指着儿子对苗氏笑道:“看来我们是该给这小子张罗一下婚事了,瞧瞧,我们还没张口,他自己倒是先着急了。”苗氏内伤,笑容都勉强了许多,“夫君说的是,也到年纪了,我这便在盛京的贵女中细细寻摸,定要给恩哥儿找个好的。”她之前就是怕段青恩早早娶妻成家立业压了自己儿子一头,这才故意装作不知道这么大的小子该寻摸娘子,本想着等到段青恩年纪大了还未成家,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自家原本是看好了一些人家的,只是人家嫌段青恩没功名又只知玩闹,没成罢了。婚事若是没成,她又怎么能将女方透露出来,到时候,她将自己摘了出去,段青恩年纪又大了配不上那些年华正好的世家贵女,而与他一般年纪的还未出嫁的女子就不多了,就算是有,要么是庶女主母懒得张罗,要么是家世不好耽误了,要么就是之前有过婚约因变故退亲,总而言之,没好的就是了。到时候段青恩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妻族还不给力,她再给自己的松哥儿找个好妻族,还不是轻而易举将这人压住。如今倒好,赔了头面不说,还要费力帮段青恩找妻族。苗氏只觉得今天这一天对她的恶意实在是太大了,当她发现自己要有损失时,就想张嘴抢救,结果一张嘴,不光之前的损失没挽回来,反而还又损失了一波。她虽说信佛是装出来做样子的,但也是信一点鬼神之说的,今日做什么什么不顺,也让苗氏心里打起了嘀咕,如今虽然心痛,却不敢再挽尊了。忍着心痛让丫头将自己那套珍珠头面拿了来,眼睁睁看着段青恩接过来笑的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苗氏心都在滴血。她的珍珠头面啊!!那可都是南海珍珠,每一颗都不知道多难得,那样的好东西就连她母亲都没有的,还是段父升了位,她想要在皇宫中好好亮相,才忍着心痛购置的。如今却便宜了段青恩这个连娘子都没有的毛头小子。苗氏心痛着,段青恩却笑的十分快乐,甚至难得对着段父亲近道:“我们一道玩的都羡慕我呢,说是满盛京再没有哪家的公子如我这般受爹爹母亲疼爱,我虽是嘴上不说,但心中可十分得意,放眼盛京,的确属儿子活的最自在了。”段父十分受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