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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夜深了。庄园的窗户渐渐都熄了灯,陷入沉睡。一切都静谧。舒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摸了摸空瘪的小肚子,发现自己似乎又饿了。她起身,披了件针织开衫,下床去厨房找吃的——这种活动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自从费雷斯来了也不管她后,更是变本加厉。“晚上吃点什么呢……”小女佣吞着口水想。舒娆走在僻静的长廊上,从她的房间到厨房要走很长一段距离,路过许多房间,不过这个点大多人都已经睡着了,庄园里也见不到什么人。但是,走到三楼拐角处的时候,她听到了走廊深处传来的声响。还有……香味?是谁大半夜在房间里煮东西吗?舒娆疑惑了片刻,循着香味跟过去,庄园很大,每一层都有几个曲折的走廊,平时不是每个房间都会被使用的,有些都是久久都没有人打开过的封锁的屋子。可她确实听到了动静,还有香味……像是在煮什么东西。舒娆看到有一间屋子的门缝底下,透出了一丝光亮,她看了眼房门,对这间屋子并没有印象,它是原来就在这儿的吗,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三楼还有这样一间屋子?煮东西的香味越来越清晰,馋地舒娆肚子更饿了。她试着转动门把手,轻轻开了一条小缝,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半夜在庄园里偷偷煮东西。目光探进门缝,湿漉漉的水蒸气扑面而来,咕噜咕噜煮东西的声音更清楚了,视线往下,一口硕大的坩锅正被烧灼着,而她隐约能看见,一袭黑袍正在坩锅边飘来飘去,用棍状物搅拌着坩锅。舒娆歪了歪小脑袋,非常困惑。庄园里什么时候有这号穿黑袍的人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突然间,屋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的视线,停止了搅动,黑袍越来越近地往门边移动——这时候,舒娆才发现,这个黑袍,没有脸,没有手,衣服里头似乎是空荡荡的。???果然主宰就不可能给她正常的世界。黑袍虽然没有头,但还是凑到了门口,换做一般人,此时恐怕就已经尖叫晕了过去,但舒娆可不是一般人,她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摆摆手礼貌地说:“您好,我是庄园里的女佣,请问您也是住在庄园里的吗?”她看这神秘的黑袍幽魂似乎有些年头了,否则不会那么攒起那么多装备,说不定对方待在庄园里的时间比她还长——是个妥妥的本地幽魂。黑袍幽魂用袖口卷着锅勺点了点,表示没错,它是本地幽魂。舒娆松了一口气,对方看起来还是有理智的,并不是什么见到人就打打杀杀的亡灵,想到此,小猫咪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探头探脑地往里瞧:“你是在煮东西吗?我可以看看吗?”黑袍顿了顿,似乎犹豫了片刻,袖子挥了挥,示意小女佣跟上。舒娆忙跟上带上门,凑到咕噜咕噜冒泡的坩锅边看了一眼,透过沸腾的汤水,她隐约瞥见了……几个眼球?不,她愣了一下,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不是眼球,是洋葱。刚刚那应该只是亡灵的障眼法,也许还是给她的考验……庄园里也有种一些自给自足的蔬菜,洋葱算是种得最多的,舒娆猜测,黑袍亡灵的洋葱,估计就是从庄园里挖出来的。“你很喜欢洋葱吗?”舒娆问。黑袍亡灵用大勺在锅边轻敲了一下,表示喜欢。舒娆扭头又看了眼清汤寡水只漂浮着几颗切碎洋葱的锅,觉得这锅汤实在不符合小猫咪的审美……这怎么能叫汤呢,就算是亡灵,也有吃点好的权利啊。——其实她就是看上了人家的锅,随烧随吃,特别方便。舒娆侧过头,对着亡灵就扑闪自己真诚的大眼睛,正直道:“我觉得只煮洋葱的话,汤的味道不够丰富,你要不要试试多放点别的食材,味道应该会更好。”小女佣淳淳善诱:“你不要担心食材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去厨房拿,刚好我也肚子饿了呢,我们可以多煮点,一起吃。”黑袍犹豫了一下,便开心地卷起袍边,看来是答应了。“那你等我一下。”舒娆笑得甜甜地,重新带上门,脚步轻快地去厨房搜罗食材,胡萝卜、土豆、番茄、猪rou,还有美味的小蘑菇,全都装在了午餐篮里,一起带上楼。小女佣正憧憬着深夜与亡灵共火锅的快乐时光,刚走到三楼,迎面就撞见了尤利尔,他穿着白衬衣和黑色西裤,俨然根本没打算睡觉的模样,温吞曛黄的灯火,衬地他深邃的眉眼,越发模糊温柔,唇角晕开一点柔软的笑。“尤,尤利尔先生。”舒娆顿时结巴了。“嗯。”尤利尔温和应着,“还不睡吗?舒。”舒娆一时间有点心虚,提着餐篮回答:“睡不着,肚子饿了,我去拿了点吃的。”“原来是这样……是晚餐没有吃饱吗,费雷斯克扣你的伙食了?”尤利尔漂亮剔透的蓝宝石眼睛,直直看着她,那样透彻诚恳,让人无法拒绝给他回答。“没有没有,先生经常给我加夜宵呢,是我习惯吃夜宵了,不吃就会饿……”尤利尔点了点头,顿了下,瞄了眼餐篮:“你的房间好像在楼上?”但这里是三楼,她走的方向显然不是要往四楼去,像是要到三楼某个房间……不得不说,看起温和好说话的尤利尔,锐利起来也令人有些招架不住。舒娆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要直接告诉他黑袍亡灵的存在?也许会吓到他,又或许会为那亡灵惹来别的事端。小女佣可怜巴巴地吞着喉咙,眼睫像蝶翅般轻轻颤抖,空气里都是尴尬静默。结果——坩锅咕噜咕噜的声音,越发清晰。舒娆:……黑袍亡灵是开了大火吗?煮个洋葱没必要吧。尤利尔忽然勾唇笑了,他的笑容并不似费雷斯那般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邪性,而是了然却不说破的体贴,让人觉得熨贴,不会慌张忐忑。好像不管发生什么,对他而言,都没关系。他都能够包容谅解。“看来这个夜宵有些特别,我有这个荣幸同你一起分享吗?”他提出令人意外的要求,姿态谦逊,飘渺清淡的眸光,在此刻流露出一点令人心软的恳求示弱,“别担心,舒,我只是想见见庄园的老朋友。”他纯粹柔软的话语,足以蛊惑任何一个人。“老朋友?”舒娆惊讶。“嗯,你不需要对我掩饰,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尤利尔用目光轻轻描摹着少女微张的菱唇,她吃惊的模样,让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