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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眼镜。若不是考卷有几门都是国外的兄弟学校发来,在电脑上解答,她同样考得奇高,教授们都要怀疑试卷泄露了。最后,同学们脑补到她应该是家逢大变,跌落云端,受了刺激才发奋图强了。女生宿舍中,阮茉儿整理着东西。大三都读完了,下半年就要上大四了,所以她基本上会少回学校住。今天回学校主要是领取成绩报告单,并且听一场实习和就业的指导。“茉儿,放假了,我们去哪里玩一玩吧?”潘冰冰忽然粘上来说,潘冰冰虽然是个骄傲的富家女,但是她这人对人好就是真心实意。所以,虽然大多数人都在背后谈起她跌落云端的事,可潘冰冰仍然待她依旧。“我要找工作。”“我们就玩一个星期,不用那么赶吧?”“小姐,所有人都知道,我现在是个穷光蛋好不好?”“不会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话说,潘冰冰也不相信阮家真会到破产的地步。“你才是骆驼呢……”阮茉儿翻了一个白眼。潘冰冰见她坚决不可能去暑期同游只好做罢,正想约她晚上出去吃一顿,却接到了一个新认识的帅哥的电话,她吐了吐舌头,打扮一番,就出去了。阮茉儿父亲这三个月住院,花钱如留水,阮家的一些家底基本都见底了,连王淑芬曾经买的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垫医疗费。王淑芬同志之所以有这样的觉悟还是看重了东区那块地,那地拍下来时市值可是两个亿,比之一些首饰可值钱多了。上一次虽然阮茉儿说了不要,但是阮正刚仍坚持自己的想法拟了遗嘱。王淑芬想起阮茉儿曾说的可以把财产转给阮瑞杰,虽然他也说不要,可回家后王淑芬骂了他一顿,通过瑞杰得到她的产权也不是不可行。所以,王淑芬这三个月见着阮茉儿都忍下了心中的厌恶,拿从前当富太太时买的贵重东西卖了垫医药费也只是在唠叨提醒别人:她是这么无私伟大。阮茉儿也不想管别人怎么生活,她虽然情感上一直受原主左右,但她毕竟有一丝意识她是章小鱼。所以,她只是去见阮正刚时就好好照顾他,陪他说说学校里的事,但是于他们的“家庭”只字不提。“爸爸,我们的房子两个月后恐怕银行也要收去了,你不在家中,我回去遇上王女士和阮晶晶也是自讨没趣,所以我打算在外面租房。”“租房?你有钱吗?你一个女孩安不安全?”阮正刚一急,忙道。阮茉儿轻轻一笑,说:“当了这么多年大小姐,我还是有些东西的,我转手给别人应该能撑三个月,到时我工作找到了,就会有工资了。我那么优秀,所有的建筑团队都会抢着要我。”阮正刚看看女儿,她变了,变得再也不依赖他,变得很有主见并且固执,变得更加骄傲,他无从勉强她。阮茉儿回到阮家,却发现家中那母女二人却正在争吵,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原来阮晶晶是学音乐的,在她高中毕业时,家里给买了架十分贵重的钢琴,花了二十几万块钱,这是阮晶晶这么多年来唯一胜过阮茉儿的地方。而今,王淑芬的首饰去了十之七八,阮正刚一时半会死又死不了,却还是要治疗。要治疗就需要钱。王淑芬正苦口婆心劝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之类的,但是阮晶晶就是不听。阮晶晶忽见阮茉儿回来了,心中怨恨上来,指着她道:“为什么不卖阮茉儿的东西,为什么要卖我的钢琴?那可是她的爸爸!”阮晶晶挡住阮茉儿的去路,怨毒地看着她,道:“凭什么……凭什么我mama卖掉一切救爸爸,现在还要卖我的钢琴,而你这样心安理得?”阮茉儿讽刺地勾了勾嘴角,美目闪闪,道:“凭什么?呵呵,凭她对我爸爸是真爱呀!真爱谈钱什么的忒也俗气。什么是你的钢琴,太好笑了,你什么时候自己赚了二十几万的钱买钢琴了?或者是你的亲戚朋友,哪位买得起送给你?或者,你那个死了十几年的亲爹从地底下爬上来买给你?”“你太过分了!阮茉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怎么可以污辱我?”“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王女士早年有骨气不爬别人丈夫的床,不赖上我爸,你何必受今日之辱?你不挡着我的道没事找事,我们也自然井水不犯河水。中文成语‘自取其辱’便是这个意思,明白吗?”“阮茉儿,你得意什么?很快你和我一样,阮家没了,你唯一的靠山你爸爸现在在医院里,靠着我mama当了首饰付的医药费。你又有什么可以骄傲的?”“懒得和你废话,走开。”阮晶晶看着阮茉儿那显然是鄙视的神色,突然扬起手朝她脸打去。啪一声,阮茉儿只觉脸上一阵热,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阮茉儿也不禁冷凝了目光,她从容取出手机,按快捷键3,拨打出了一个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被接起。“喂,是我。”“阮小姐,我记得昨天你可刚打过电话给我。怎么了,你想我了?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千万不要。”“我被人打了,我在案发现场,我在这里等你,请你马上过来,陪伴我取证,我要告她故意伤害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软杮子。若是个虐文,她也不当被虐的一方,这是原则问题。要把别人虐她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第19章婚恋文六中华汇高级VIP层,一帮年轻的男子正在聚会。虽然各自的家族都从事不同的行业,但是由于从小认识,偶尔也这样聚一聚。“阿东,是什么美女追着你呀!”裴东却拾起座上的西装外套,神色有几分凝重,道:“我有个客户有点麻烦,我先走了。”“真没意思,逸少又不过来,你也走了。”裴东拍了拍朋友的肩膀,道:“抱歉,真的有急事。”裴东一路疾驰往阮家赶,抵达时,阮茉儿正懒懒依在沙发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到他到了微微一笑,合上书本。“坐。”阮茉儿又道,“周嫂,倒茶。”裴东见她安然的模样,道:“大小姐,你在搞什么鬼?”“刚刚看了法律书,故意伤害罪致人轻伤按着刑法,只要立案,我证据又充足,我可以得到赔偿……”“然后呢?”裴东双手一摊。“帮我报案立案呀。看,我的脸就是证据,我还有人证物证呢。”阮茉儿轻轻抬手,撩开头颊边的手头发,只见她白皙的颊上一个红印还有几丝血痕。少女又不慌不忙从牛仔裤中取出一支录音笔,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我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