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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把他一个还未弱冠的皇子放在眼里,而他现在微服来,手下死的死伤的伤更是丢了颜面。这东方姑娘与他一起,她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过,若是能借她之力敲山震虎,不让他们轻视,也许对他也无坏处。于是,二皇子假意劝道:“东方姑娘息怒,将士们也不知你的本事,见你是女子才才生了轻视之心。初次见面,你也体谅他们,不要伤了合气才好。”众将虽是凌家军的人,但是二皇子是君,凌家还没造反,皇家就还是他们心目中至高的存在,现在见身为准太子的二皇子这么礼遇一个姑娘,心中顿生不服。他们辛辛苦苦保家卫国为国尽忠,二皇子看不到,反去礼遇一个姑娘,真是笑话。这个姑娘不会是二皇子的姬妾吧,二皇子不会那么荒唐拿姬妾来污辱他们吧?烽火戏诸侯可是昏君的行为典范!“千万人中取人首级?你说大话吧?”孙副将笑着说,眼中显然是不赞同的鄙视。海棠纤纤素手挑起一缕青丝,几乎漫不经心的把玩,笑道:“是不是大话,诸位试试就知道了。”说着,众人只见蓝影一晃一闪,身边依稀有风,片刻间那蓝影已经回到二皇子身侧,只见她纤纤素手突然伸出,掌中竟是十数条红流苏,众人皆大惊,那些流苏是他们武将头盔顶上佩的饰物。她既然能这样以绝世轻功穿梭在人中,取下红流苏,那么她手中带一把刀这样在他们脖子上划一刀也自然不是问题。海棠要拿捏住、震住二皇子,有意显显本事,她如今功力已是从前的六倍,凌波微步施展起来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她提气施轻功攀着大营外的城墙,只一会儿来就越上了墙头。女子高高立于城墙之上,衣袂墨发随风飞扬,朗声笑道:“千万人中取人首级,你们还想试试吗?”凌振越一干人等大惊,他们从军半辈子,自问见识广阔,但是于这般武功是想都没想过。女子又从数百尺高的城墙跃下,真气鼓动,她纤足轻轻落地。凌振越忙上前问礼,自言方才轻慢高手恕罪云云,又冲二皇子说了几句话,意思就是二皇子能招揽这样的绝世高手很有福气,也是大晋之福之类的。一众人进了北疆大营,时值中午,如今世人不吃午饭,但是军中若不吃午饭,将士没有力气cao练,所以军营之中是吃三餐饭了。在北营大厅,凌振越先是简单地宴请二皇子,二皇子一干随从都有伤在身,所以被赐坐了,海棠坐在二皇子下首。海棠也很饿,但是她忽然发现自己脸上还蒙着面纱巾,就算她根本不在乎别人看到她的脸,但是她也不希望现在被凌家人认出来。凌氏父子老少将军从前未必会把一个小Y头放心上,但是能当将军总不会糊涂至此,眼熟的总有些印像的,海棠可不想赌他们忘性大。于是,她起身道:“二皇子,我不习惯在这里吃饭。”凌振越忙让人把她的饭菜端进内厅,请她单独用饭。下午二皇子巡视了北疆大营一轮回,傍晚,凌振越父子亲自送他们进灵州城,到了临时准备的行宫别苑。进了别院后厅,李律才道:“东方姑娘,你今日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说着又吩咐属下们请太夫好好处理伤势,在这里好好养伤。他一句也不提他身上的“毒”,也不进一步追问海棠什么事。海棠去休息时,心中也暗叹这人的忍耐力,他还能只用几句话的代价适时地关心下属,让下属心生感激,够虚伪,能收买人心,且心胸不小,也许还真是个皇帝的好人选。海棠一夜好眠,翌日,她向二皇子提出告辞,又拿了一颗今早到厨房找到的面粉和锅灰和成的泥丸骗他说是解药让他马上吃了。李律虽然讲究皇子风度,但是吃“解药”也真没敢担搁。海棠见他仍在忍耐,也就抬步往外走,终于,他忍不住道:“东方姑娘,且慢!”“不知有何见教?”海常淡淡问道。“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理当回报,不知姑娘有何心愿?”“我没什么心愿,我要什么得不到?”李律手轻轻握了握又松开,道:“昨日姑娘不是说……”海棠似恍然大悟,说:“哦,你说那个呀……有些是真话,有些是骗你的,不用太当真。”李律面色不变,但他是做大事的人,可没有追究她的欺君之罪,道:“哪些是真话,哪些是骗我的?”海棠一派自然,毫无心虚,道:“大晋气数将尽是真话,你是一线生机是假话,你本应死于前日是真话,我要辅佐你当上皇帝,振兴大晋是假话。”李律身边的余有涯等人脸色都变了,余有涯道:“姑娘何故嬉戏于我们?”海棠道:“并非有意嬉戏,只是巧合而已。虽说天机难改,但是我昨日碰上了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救了你们。但是,我没有信心改变大晋的气数。大晋上下弊症难治,也许重建一个新王朝能焕然一新呢?对于老百姓说,谁当皇帝重要吗?能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就好了,管他是不是乱臣贱子?若论乱臣贼子,大晋先祖不也是前朝之臣?世间本就没有正统,有能有德者居之。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狗屁不通骗骗人的,若是有用,那么自第一个王朝开始就不会朝代更叠了。当然,你们放心,我不会参与大晋的事,等十年后大晋亡了的时候,我再出来找一位有能有德有志者辅佐他平定天下。”那句“若论乱臣贼子,大晋先祖不也是前朝之臣?”虽然不假,但是大晋朝两百多年来恐怕也就海棠当众说出来了。所谓艺高人胆大,而李律确实自知手下没有人能制住这个女子,真要动手,恐怕是自己先死。有真本事的人说的话总是更有份量。要是别人这么说,李律心中未必不恼,但是海棠这么一说,他心中一一对照,却冷汗连连,自知她说的半分不错。若世间真有所谓正统,就根本不会有朝代的更叠。正统不就是第一个皇朝吗?后来朝代的人要当皇帝,不就都是不臣吗?可是历史就是这样的不讲究正统过来的。可是身为当朝皇室中人,承认这个道理,并且,自己的皇朝就在这个危机之下,是十分残忍的事。李律沉默半晌,道:“姑娘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大晋还有十年气数?”海棠总不能解释自己知道剧情,又想提升自己的政治资本,开始忽悠,一派高深的样子,道:“我师父得到了一本玄门天书,由此推演出大晋气数将近,天下将大乱。”高人可不会倒贴的,没见刘备三顾茅庐吗?可李律也不是傻子,道:“我如何知你所言非虚?”海棠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