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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你若束手就擒,真心悔改,我会请父皇饶你不死。”秦王哈哈大笑,语带悲凄,道:“事到如今,又谈何悔改?如你我如生在帝王之家,抱有问鼎天下之雄心又何错?还是你的武状元,不,杨二小姐看得透,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如此而已。运势若在我身,统万里之疆、御千万之民,我定也不下于你;运势尽去时,英雄为之奈何?”秦王虽然在笑,但他一腔悲怆的感叹却让玄午门内外数千人马心有戚戚焉,连打斗同的杨家二女也暂停了手。杨紫潋到底对秦王是有些真情的,听他这样悲怆动天下的长叹,叫道:“廷煜,我会助你,我帮你都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这些乱臣贼子!你才是千古明君。”杨紫潋的话虽然带着对别人的杀心,但她此时声音既柔媚又动听,又是绝世仙姿,也不禁让在场的男人十之七八心生一荡。这时的杜绍桓却什么也不管,心无旁骛地走到青泠身边,轻揽住她的腰,温柔地说:“好好一头乌发,也就你这样狠心弄断了。”“以后可梳不了发髻了。”青泠也有些惋惜。“其实,你不梳发髻也好看。”两人眼中此时只有彼此,于外界的纷争却一概不想管,只想得这片刻安详。男人们七七八八都偷瞟了杨紫潋,秦王本人却也没看她,只叹道:“你有如此功夫,却也现在才使出来,又有何用?”“我……我也刚练成……”杨紫潋看着围着玄午门内外黑压压的人,心中又急又恨,把心一狠,道,“廷煜,他们都不是好人,都该死,我替你杀了他们!”杨继业也冷汗淋漓,也许他是最失败的父亲,两个女儿他都觉陌生得很,可小时候他明明是看着她们长大的。杨继业大喝道:“逆女!你还不放下剑,向皇上和太子殿下认罪!”杨紫潋悲凉地一笑,剑指着杨继业,讥笑道:“你现在又认我是你女儿了?你让我受尽羞辱被一顶破轿送进□□当妾时又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女儿?!”杨继业一时无法回答,他那样做固然是杨紫潋有错在先,但是做为一个父亲,因为女儿太不要脸、太愚蠢、太气人、太不孝、太任性而自己也心狠,却也失慈父之心。女儿当了多年的妾,他确实一丝也没上心。这时被她这么反驳,不禁心生欠疚,说不出话来。杨紫潋美目含泪,恨恨道:“我和廷煜的私情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想暗中投靠太子,不想当秦王岳父,所以,我这个女儿自然可以舍弃,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也没有关系,过得不幸福也可以无视,是也不是?我没你这无情无义不慈不爱的父亲!”青泠听了,不禁吓了一跳,施展轻功跑到杨继业身边,真怕自己老爹被发飙中的杨紫潋给咔嚓了,那她老娘不得伤心死?青泠扶着杨继业,问道:“爹,你没事吧?”杨继业看到青泠那被狗啃了似的头发,不禁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还好,死不了,爹,先退后吧。”杨紫潋看到他们,眼中喷射出通天的怨毒,道:“好一派父慈女孝,好,好,你们父女俩今日就死在一块吧!”说着,她收起剑,又从空间取出一把古筝来,莲足轻点,抱着琴如仙女般凌空飞上城楼。青泠大惊,叫道:“阿史那将军,护住太子殿下!绍桓,帮我保护安康和太子妃!爹,你再退后!”杨紫潋打飞城楼上的几个守兵,盘膝坐下,纤指一动,几个柔柔悦耳的音符流窜而出,那音带着她深不可测的功力,引得人们心中不禁微微划过一道涟漪。青泠脸色凝青,刚才的御剑伤人,杨紫潋恐怕只练到“单挑”,但她若要音攻迷人心志,那就是群殴了——她一人抠一群人的“群殴”。杜绍桓取下腰间的玉笛,不动声色地抛向青泠,她眼也未抬,伸手接过。在杨紫潋调音起调后,青泠凝神听了一会儿,这时,那些不会武功的人神情已有些异常起来。杨紫潋的琴音柔柔媚媚,引人遐思,带着她修习的道法特有的魔力,那动听绮丽的曲子引得人们心头发热。青泠却没有马上吹笛,而是把笛子插进腰带,朗声一啸,如凤鸣九天,清越的叫声不禁让琴音曲调微滞。青泠趁机运起内力,朗声叫道:“想活命的快把耳朵堵上!”前后数千人马回味过来,想起方才听了那琴音瞬间竟产生绮丽遐思,差点丢兵弃甲当众失态,这时不禁慌乱不堪,急忙撕扯衣摆袖子把耳朵里外三层堵上。杨紫潋被打断一分,见众人纷纷塞耳,柳眉一竖,纤指轻拨捻挑,乐声再次响起。青泠却站在太子正前十米,深提一口气,清朗唱了起来,她曲词全无,只是哼着混乱的调子,依依呀呀,忽高忽低与杨紫潋那迷人心志的琴音纠缠着。杜绍桓看太子妃、安康正紧捂着耳朵,暂时无碍,除非杨紫潋加深功力。他又不禁朝青泠看去,只见她正昂头清唱,调不成曲,一味压制杨紫潋的靡靡之音。哎呀,我可真傻,杨紫潋使的是琴,我给泠妹笛子,那是吃亏得很了,以口中之气吹笛又哪有抚琴省力?若是别人,泠妹定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对杨紫潋不可以短击长。可泠妹这样,可不要嗓子喊哑了,杜绍桓心中一动,在众人死命地捂耳朵抵抗那渐渐加强的琴音时,他捂了耳朵,施展那曾经比青泠还强的轻功朝皇宫北边奔去。在青泠越叫越力不从心,有不少文弱官员已经或扭扭跳跳,或倒地打滚时,杜绍桓背负一大包东西回来。他小心放在地上,打了开来,只见是各种乐器,都是他从宫廷乐司那顺来的。他先取了一把玉制琵琶,扔给了青泠,青泠正叫得嗓子发干,得了琵琶,马上伸手调音,玉指到处,一串铮铮之曲。杨紫潋眼中带恨,加快了指法,运起浑身的灵力,众人之前包裹堵住了耳朵,但这时也多阻挡不住魔音入耳。太子的大军多有丢盔弃甲、翩翩起舞者,更荒唐的是有人脱了衣服裤子,做那不堪入目之事,最甚者还有两个男人抱成一块。这时,杜绍桓道了声得罪,直接点了太子妃和安康的xue道,而歌舒危急之下也依葫芦画瓢点了太子xue道。青泠心中一急,这非她音律造诣在杨紫潋之下,而是她是武道颠峰之境,非修真功法,且她手中不过是普通的玉琵琶,她要奏出一声与杨紫潋相抗的调真废真气之极。她若自成曲调,那根本是无用功,所以,她都只在关键时刻拨捻琴弦。杨紫潋指法越加流畅,那曲子高昂之处,那些定力差的都已经满脸通红躺在地上,湿了裤子。青泠强拨几个音与她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