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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能想到的高人竟都不符合。就算神医,那几年也没有去过衢州一带呀。魏无忌要回中都来了,当年他还想冒犯于她,这回人都没了。也许这样也好,谁也得不到,皇上不算得到,他不能得到,魏无忌也再寻不到,大家都干净。等等,魏无忌,辞官告老?他记得宋奕最怀疑的就是杨家,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杨家也没有理由这么做。杨家没有理由,但是魏无忌有,而杨谦是魏无忌的表兄,他们俩的关系最好。如果是魏无忌和杨谦联手,那偷一个妃子出长春宫,特别是在皇上不在中都的时候,那还真不是难事。这么巧,她去年秋天失踪,魏无忌去年底就已经上奏欲辞官告老。朝中没有人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可偏偏谢智骁会。一来他从前多次撞见魏无忌痴迷于她,二来他也同此心。此生若是能和她在一起,别说兵权了,给他做皇帝他也不想。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是最像自己的人和自己的对手,偏偏谢智骁两样占全了。谢智骁心越跳越快,手心都汗湿了。如果她不是什么被师门带走,是魏无忌下的手,那她现在……谢智骁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猜测,可脑子里却散不去。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么在魏无忌身边也难保清白,如果她是自愿的……种种迹象表明后者是有可能的,她送走了心腹丫鬟,她平日作息也很方便逃跑。如果是这样,她是自愿和魏无忌私奔,她……倾心魏无忌。谢智骁浑身颤抖不想接受这种推论。如果她倾心魏无忌,那么魏无忌呢,他打算马上就‘告老还乡’,愿将魏家的势力交出来。他要为了她放弃一切,好带她归隐江湖吗?这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测。她不会倾心于魏无忌的,她也不爱皇上,只因为是无法违抗皇命。她谁也不爱,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她有可能会喜欢他的……“侯爷!”跟随他的两个小厮忽然在他身后惊呼,因为看到自己的主子突然吐血,昏倒摔下马来。第485章痴情皇帝负心妃(六十九)谢智骁迷迷糊糊间游在一片青山碧水间,阳光热烈,照得他满是汗濡。这一片碧澈的湖水诱惑着他的神经,他除去外衣步入湖中。正沐浴在清凉的湖水中,忽觉水中有异,湖面波动,水中忽然涌出一个人来。清水从她如玉的脸庞滑落,长发湿透,眼波一转,犹如盈盈星辰,他看得呆了,那女子渐渐朝他靠近,他能看到她睫毛上的小水珠。他想伸手触碰她的面庞,忽然眼前一切化作虚影,他一急一失足跌进了湖水里。谢智骁昏昏沉沉间被这一吓,终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他坐了起来,却听小厮谢良惊喜的声音:“侯爷,你醒了?”谢良一边又忙叫了守门的去通知镇国公夫人,谢智骁说:“母亲来了?”谢良道:“侯爷这都昏迷了一天了,能不去通知老夫人吗?”“就你多事。”“怎么多事了?”只见慕容氏夫人进了屋来,身边的丫鬟还端着药。谢智骁看着送到眼前的药,道:“娘,我没病。”慕容夫人冷哼一声,说:“大儿郎当二十八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还不是有病?”“娘,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给我把药喝了。”谢智骁不想争执,也不想为这点事拂逆,只有一口干了。让丫鬟带了碗下去,挥退了谢良,慕容氏道:“子毅,你可吓到娘了。”“娘,我没事儿。”慕容氏拉着他的手,能感到他手上握剑起的老茧。慕容氏说:“娘知道你志在四方,又受皇上看重,但是古话说得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回你病着,还是娘来瞧你,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可不冷清得紧?”谢智骁也颇为无奈,说:“娘,我只是累了,我这一醒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二弟不是定了王家小姐了吗?”慕容氏道:“二弟是你二弟,你是你。你跟娘说句准话,你中意哪家姑娘,娘总让你如了愿,便是江湖中人或是寒微门第,娘也认了。”谢智骁道:“娘,你说这些干什么?没有……”慕容氏深吸了一口气,说:“大夫都说了,你这是……情孽牵缠的脉象。”谢智骁惊道:“哪个大夫如此胡说八道!”慕容氏道:“药王庄姜枢姜大夫!”谢智骁不禁一怔,说:“姜师兄来了?”谢智骁七岁到十岁在药王庄治眼睛,当然认识药王庄的少庄主姜枢。慕容氏却不愿被他岔开话题,问道:“子毅,娘不为难你,但你跟娘说句实话。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好的聘了家来,何至于此?”“娘,你别问了好吗?”谢智骁转开了头,心底只有更难过。慕容氏道:“怎么能不问?自古相思害苦人。前隋汉中王思慕宋夫人,结果抛妻弃子出了家;还有谢家族中的你的五叔公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身败名裂。你可是我谢家长子,将来的镇国公。”谢智骁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想当什么镇国公,便是这肃毅侯我也不想当。”“你别吓娘,你不会是看上青楼女子了吧?你不能学你五叔公呀!”本朝律法,官宦不得娶青楼女子,纳贱妾倒是无妨。但像当年的谢智骁的五叔公,为了娶个青楼女子,生生要退了原来长辈订的亲事,结果这样打脸未婚妻,未婚妻气不过悬梁自尽差点死了。这事闹大后,原亲家老爷为了女儿不再寻死觅活,去逼死了五叔公的心上人。五叔公火化了心上人的尸骨,万念俱寂,就带着心上人的骨灰走了,再没有回过家。慕容氏忍不住泪流满面,说:“你就算真看上哪个青楼女子,接回来就是,娘必不为难他,只求你别再这样吓娘了。”谢智骁说:“没有!娘,你真为了我好,就不要问我说这些。”谢智骁攥紧了拳头,心想:如果她失踪的事真和魏无忌有关,他也不会这么算了的。魏无忌便真有心辞官,也不会这么容易避开人的视线。……谢智骁到了肃毅侯府西院,院中正晒着一些草药,飘着淡淡的草药香味,一个清俊的青袍男子正在梨花树下的一张躺椅上看书,慵懒得如一只猫。“姜师兄。”谢智骁朝姜枢揖了揖手,姜枢才收起书。“姜师兄如何突然来中都了?”姜枢淡淡道:“中都一带,医道国手如云,我来长长见识。”主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