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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火燎的烟雾中,嗅着周身油腻辛辣的味道,连打两个喷嚏。见到她这样,一旁的工作人员脸色都有些过意不去,大明星肯定不能吃这种油腻的食物,导演真是考虑不周。虞砂却没有这种顾虑,她挺高兴凑到老板手边,看他挥汗如雨忙碌,爆裂的火星溅到四面,在空气中轻轻炸开,虞砂眯着眼,缓慢嗅着烟火味,露出笑容,“很久没吃烧烤了,今天可以吃一点。”她向其他工作人员笑,“一会儿每样都给我一点点尝尝,好吗?”这是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大家大笑,“知道,就给你一点点!”第43章陈松元热火朝天。油焖大虾,爆烤腰子,老板时不时拿来烤好的羊rou串,深夏的夜晚,来一杯冰啤酒,喝得男人女人脸红脖子粗,虞砂坐在他们中间,一次性纸盘上有几串没吃完的金针菇,她小口喝着冰水,用面纸按口红印。喝高的罗导哭哭笑笑,嘴巴里还塞着rou块,模样有点滑稽,虞砂不去看他,怕他尴尬,其他人则没这个顾虑,嬉嬉笑笑凑过去逗他说话,结果,罗导刚咽下嘴里的东西,一声哭腔就彪了出来,“人比人得死!”一旁的场务也喝高了,他拍着罗导的肩膀,一下一下很用力,“忍忍吧,老罗,不是每个人都是虞砂老师这样的。”旁边有人去扯他衣袖,想让他闭嘴,场务就像忍不住,突然爆发!“得了吧,我们也是人,来了一天,就把所有人搞得想跳楼,嫌这里场地里的水不干净,要我们买饮用水换上!他是什么娇贵的人?!对了,呵,我还忘了,他还嫌水冷,要咱们把温度调高!咱们这有电吗?怎么烧开水?还得为他准备一个发电机是吧!”说着说着,他举起一瓶冰啤酒咬掉盖子就咕咚灌下去。铮铮男子汉被生活折磨得双眼通红,他看了眼虞砂,又止不住流眼泪。人家女偶像还没那么娇气!虞砂坐在一旁,季姨凑到她耳边说,“他们在议论和你搭档的那个男星,陈松元。此人风评堪忧,你避着点,如果他敢故意找茬,你也别害怕,该怎么样就怎样,他傍的港台富婆正在打离婚官司,没空为他做主,更何况咱们华美可不怕力扬。”力扬......虞砂想到什么,“忘了说,苏千云夫妇邀请我参加生日会,记得帮我向公司报备,送礼是走我个人名义还是咱们公司?”个人和公司代表的含义不同,如果华美打算捧她,这是她第一次社交,他们会上心准备礼物,虞砂在试探公司的意思,袁集的心思她也明白,他想带着她出去单干,可华美娱乐毕竟是华国最大的娱乐公司,资源不是一个经纪人可以比的。虞砂肯定会走,但不是现在,也不可能以签约艺人的身份离开。季姨肯定回复,“一定是以公司名义,这不用cao心。”昨天经理就和她谈过,虞砂的综艺效果非常好,他们的负责人一直跟剪辑,传回的消息也很振奋人心,华美已经太久没有培养出一线小花,不可能放弃一颗已经发芽的种子。她现在才彻底相信,虞砂真的很聪明,她想要的东西,她不会明示,但只要她表露心意,就有利益方思索着为她安排,毕竟虞砂将自己的价值衡量很合适。得到想要的答案,虞砂瞬间岔开话题,“陈松元是吧,我记住了。”场务被人安慰住,小声抽着气,大家又其乐融融喝起酒,坐在另一边的虞砂捏着冰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笑一下,她伸出手拍了拍场务的肩膀,将新上的烤串推给他。罗导看了她好几眼,她不像那种会打抱不平的人,可他还经不住犯嘀咕,虞砂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等到明天,他们就立即明白了。陈松元是知道虞砂的,他对虞砂的印象不过是“被资本捧起来的花瓶”,参加他一直将自己看做主咖,根本没把虞砂这个小丫头片子当个人物,可,虞砂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约定录制时间是上午九点,陈松元照旧睡懒觉,十一点才姗姗来迟。不同于之前的工作人员殷勤奉承,这一次进门寂静无声,仿佛暴雨前夕。本来应该是他坐的位置被虞砂占了,导演耸拉着脑袋站在虞砂身后,时不时抬起头瞥他一眼,却不敢说话。小丫头片子气势挺足,眼神不屑将他从头扫到尾,突然哼了声,她翘起腿,手里翻来覆去掂着手机,见他进来,先是冷冷看了下时间,突然对着站一旁的季姨砸去。“站着干嘛?挡太阳?”季姨配合道歉,往旁边站了站,捡起手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她还嫌发泄不够,挑高眉,对着陈松元皮笑rou不笑,“陈老师,咱们去录制节目。”还算忍耐,没有当面发作。陈松元本打算修整下,但看虞砂的脸色很不好看,也就应了句。他当然知道,虞砂是在借向助理发火间接表示对他迟到的不满,看她的样子,如果自己不同意,她可能会直接开骂。被公司捧坏的摇钱树,陈松元见多了,傲气又自负,指望他们忍耐不如指望天上下红雨,陈松元不想被虞砂狠咬一口,选择退一步风平浪静。虞砂先走,工作人员唯唯诺诺跟在她后面,走了一串,前拥后簇,将陈松元冷落在身后。陈松元忍了忍,决定继续忍,但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打算今天回去就去找记者投稿虞砂不敬前辈、耍大牌。选手已经等在那边,他们不像嘉宾有专用的休息室,太阳很大,他们从八点等到十一点,皮肤晒得微微发红,每人脸上都有抱怨。陈松元往场地一扫,突然想到什么,拿导演发作起来,“你们按照我的要求改善游戏环境了吧?”导演当然没有,把全部场地的水全换掉要用光几千桶矿泉水,赞助商怎么可能让他们那么糟蹋赞助费,导演也不可能自掏腰包,更何况,陈松元还要温水,这怎么搞?虞砂装作不知道什么要求,停住步伐转过头问,“老罗,什么要求?”导演一五一十讲出来,虞砂却没像他想象那样朝着陈松元讽刺,反而赞成点点头,开口道:“是这个道理,这水那么脏哪里能下人,这样吧,顺便买点食盐,把水的密度调成死海的密度,让人可以漂浮起来,我还不会游泳呢,那么危险——”陈松元难以置信听虞砂继续安排,“旁边也铺上软垫吧,还有那些边边角角都包上,太危险了,对了,太阳也太大了,找个遮阳棚把这里全部包上,哎呀我忘了,我花粉过敏,安排一下空气净化机,这脏兮兮的。”导演不知道虞砂在搞什么,看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强忍着才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