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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可佩服你的机智坚韧了。像我这种笨拙的低智商学渣,当然会钦佩你这样的学霸甚至学神了,看到你被人欺负,我就忍不住了呗。但这话怎么能说呢?所以池南音只是挽起池惜歌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我想抱长姐的粗大腿呀。”池惜歌闻言好笑,点了一下池南音的额头:“尽胡说八道。”……且说两头。顾凌羽和池衡华进宫之后,太监一路领着他们直往陛下的书房墨渠斋去,听说陛下已候他们二人多时了。当朝陛下明宣帝,正值不惑之年,龙体康健,治国有方,御臣有术,乃是难得的一位明君仁主,深得百姓爱戴。天下文人雅士为其歌功颂德所作文章,不知几数,广为流传。他见顾凌羽与池衡华进殿来,抬手免了二人的礼,淡声道:“宣爱卿与谨泽你们进宫来,是有一事要与你等相商。”谨泽是顾凌羽的字,他已行冠礼,字谨泽。明宣帝对他称呼这般亲昵,可见对他的器重。顾凌羽拱手行礼:“不知父皇何事急诏?”明宣帝笑看了他和池衡华一会儿,但他积威甚重,便是端着笑意,也让人心生敬惧之情。“已值七月,国师旧疾复发,孤念国师勤勉自持,忧心劳累,见他这般苦状,多有不忍。”明宣帝道。池衡华心下暗想,好个国师勤勉自持,忧心劳累。这天下怕是没有比国师晏沉渊更“自持”,更“劳累”的了。但他自不会说明说,只是揣摩透了明宣帝的话意后,顺着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仁爱臣等,是臣等之福,国师也必定感念皇恩浩荡。按着往年习俗,当择十女入国师府,为国师侍疾。”顾凌羽听着这话,暗暗地蹙了下眉头,打从五年前起,便是年年送那么些无辜的鲜活的女子进去,再由着她们惨遭国师毒手,下场凄凉。这样的事,他真不知为何会成为习俗。明宣帝洞若观火,看见了顾凌羽眉间闪过的疑惑和不满。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池衡华道:“今年怕是与往年不同些,其余人等便罢,但有一人,是国师指名道姓要的。”“不知哪家女子有如此福气?”池衡华笑问。明宣帝瞧了他一会儿,笑容诡谲莫测,端起茶盏拔着杯盖,慢声道:“这位有福的女子,乃是你池家之女。”言毕,明宣帝悠然地啜了口香茗,不轻不重地打量着池衡华神色。若非池衡华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此刻也只能继续端着笑问:“还请陛下明示。”“池府,第四女。”“不可!”作者有话要说: 池南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一阵心慌!第9章如果你对一样事物或者一个人产生了轻微的好感,那么在突遭外界危险的刺激下,这一点点好感会被无限放大,成为紧要关头时的盛大情绪。又如果这盛大情绪被骤然寂灭,便会成为来日岁月里不敢忘却的遗憾。歌词里早就唱过了,但凡未得到,但凡是失去,总是最登对。这就是白月光杀伤力之大的原因。所以,惊呼这声“不可”的人不是池衡华,而是顾凌羽。呼喊出声了,他才察觉失态,连忙低头请罪:“儿臣一时心急,还请父皇恕罪。”明宣帝放下茶盏,笑问:“你因何紧张?”顾凌羽脑海中闪过那日掉进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又闪过今日池家家宴上她那双清灵动人的眸子,心想那等柔弱的女子,决计不能落入晏沉渊这jian恶之辈手中!他心思电转,坚定地说道:“父皇,池府四姑娘母家乃是西北大将军姜剑望,此际正为大乾戍守边关,抵御肖小,若朝中却不能护其家人周全,岂非要令姜将军寒心?”明宣帝听了他的话,微微颌首,思忖道:“此话倒也言之有理。”“正是,还望父皇三思!”顾凌羽拱手说道。明宣帝手指落在几案上,轻轻地扣了两下,忽然道:“不知晏爱卿之意呢?”顾凌羽与池衡华皆凛然,晏沉渊他竟在这里么?!似是想起来自己该解释一番,明宣帝又道:“方才晏爱卿与孤闲话,突觉困顿,孤便请他去后间小憩,倒是忘了与你二人先说一声。”这明显是陛下设的套啊!池衡华垂首敛眉,这要是刚才他嘴快说了几句什么不中听的话,怕是不能在晏沉渊那里落得好。说到国师这人,倒是有一段渊源可究。大乾国开国至今三百五十载,国师晏氏一脉便守了大乾国国运三百五十年。据说晏氏的先祖与开国之君乃八拜之交,当年若非是晏氏先祖鼎立相助,便也没有如今这朗朗清明的大乾朝。故而历任君王对晏家国师都万分推崇,敬重有加,宛如供了尊活神仙。国师传到晏沉渊这一代,貌似发生了什么基因突变,往届国师总是温润谦和,以守天下太平,护国运昌隆为己任,而晏沉渊……晏沉渊权倾朝野,地位崇高,深得明宣帝的信赖。但他为人孤僻阴毒,是所有庙堂之人喉管子里的一根刺,讨好不来,巴结不来,更是对付不来。人人都想国师死,国师说:你们都给劳资死!书房后面的帷幕经人拉开,一个容貌清俊冷毅的男子推着一把黑紫檀木轮椅走出来。轮椅上的男人一身玄袍,一手支着额头遮去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他残睡未醒,还带着倦意。另一手闲闲地搭在腿上,手中执着一串碧玉佛钏。他一出来,这墨渠斋的温度都低了许多,九龙拱珠香炉鼎中的龙涎香都不香了,似已熄去。这是陛下的御书房,是天子跟前,但他一脸困意,不以为然。“国师大人。”顾凌羽压着内心的不喜问好。晏沉渊眼皮都懒得抬,似未听到这位矜贵的二皇子殿下的话语。顾凌羽深知国师为人素来跋扈,便也不动气,只是看了看高座上的明宣帝。明宣帝神色如常。晏沉渊捻了一下佛钏,玉珠相撞,碰出一声清远悠长的脆响。他身后推轮椅的小厮名叫展危,点头会意后,转身对明宣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国师大人深感不适,希望今年侍疾的女子尽早入府,尤其是那位池四姑娘格外重要。”展危说完,看了一眼池衡华。“晏沉渊你胆敢藐视天威!”池衡华再好的定力也被晏沉渊气得不轻,他目无其他人便罢,面对当今圣上,怎敢这般放肆!满室寂静。小厮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