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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人家残废呢。”阿雾吱吱笑道。池南音听着也笑了一下,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我呢,会牢牢记着长姐的话,能拖一日是一日,顺从听话有什么难的,我讨好姓阉的就是了,我长姐一定会救我出去的!”池南音说这话的时候,可怜兮兮地瘪起了嘴。她想jiejie了。这个国师府,真的好可怕啊。国师晏沉渊,也好可怕啊。池南音转身回了雁芦阁,饭还没吃完呢!等池南音身形不见了,展危才推着晏沉渊从阴影处走出来,望了望雁芦阁前院的拱门,笑道:“这池四姑娘,果然是不同些,是吧,大人?”晏沉渊只是看着湖面,摩挲着佛钏玉珠,莫名说道:“瑞亲王近日可有异样?”“并无,倒是前些日子乞巧节,他请了不少人去他府上赏花灯观烟火,听说与池府池惜歌相谈甚欢。”展危回道。晏沉渊抬了下眉头,哦,就是他第一次见池南音骂人跑步那天?“不过因为今日池惜歌的话,属下已派人前去探瑞亲王的底了,不论有无过错,都是有错。”展危道。晏沉渊转了下佛钏,道,“人手撤回来。”“啥?”展危一怔,但赶在他家大人奚落自己之前,又赶紧说道:“是,属下会立刻安排下去!”晏沉渊正准备叫展危推自己回去歇息,陡然见到湖中一池白鱼齐齐翻了肚皮!想来是方才那瓶飞仙露入湖触底,磕到了湖底的石子,撞开了瓶塞,毒水流了出来。展危发白了脸色,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额滴老天爷啊!这个池四姑娘都干了些啥啊!这白色鱼儿名唤玉鳞,通体雪白自带冷香,且喜食生rou。待得将这些鱼儿喂得白鳞换血鳞,就是成熟之时,取其鱼骨,国师大有用处。而且玉鳞难得,当年国师寻遍天下,也就寻了这么一池回来精心饲养着,想再得一池玉鳞,怕是绝无可能。这一池鱼,已经养了足足五年了!好不容易养到了鱼目泛红,稍见成效,结果,让一瓶药,毒死了?毒死了?!死了?!展危默默地退了一步,抬头望天咽口水,池四姑娘的漂亮脑袋,今日只怕又不好保了。晏沉渊望着那一池子的死鱼,稍稍用力地握了一下佛钏。又想杀她了。连着瑞亲王也想杀了。池惜歌也是。“推我进去。”晏沉渊捏着佛钏,沉声说道。展危不敢耽误,连忙推着晏沉渊进了雁芦阁,结果又见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明月几时——嗝,有,把酒嗝——问嗝——青天,嗝!”池南音和小阿雾因为今晚这事儿闹得心烦,又不敢再绕着那一池骸骨的阴春池跑步散心,所以猛地灌酒,都喝高了。一人一鼠正在发酒疯。人在地上蛇行乱走,鼠在桌上醉态爬步。池南音醉间看到了晏沉渊,但酒壮怂人胆,她指着晏沉渊凶骂:“姓阉的,我才不怕你!你这个混蛋,你把我抓到这儿,但我长姐会救我的!她可是主角!主角一定会赢的!”“姓阉的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天爷肯定会收了你的!”“呜呜呜,你放了我嘛,我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你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本事!”“她们要杀你所以你要杀她们喂鱼,可是我又不想杀你呜呜呜,你抓我干嘛呀你这个混蛋!”“我不要看你杀人嘛,呜呜呜,好可怕啊呜呜呜,你这个变态你欺负人,白雪公主一点也不蠢!”展危的手,微微颤抖。他僵硬地把头别到一边去,不忍看接下来美人香销玉殒的凄惨画面。太能作死了,池四姑娘这个排行是真没排错。四,死,池死姑娘。“她怎么不蠢了,别人给什么都接,她接毒苹果你接毒药,你们一样蠢!”晏沉渊……嗯,跟醉酒的池南音,对喷起来。“你才蠢!这么大的国师府,这么多的仆人,你就不能安安份份地过好日子吗?我要是你,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哦,我还要跑步,啊,不行,你跑不了,可是你可以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啊,争权夺利的人才蠢,蠢死了!”“争的人蠢,我又不用争,我天生大权在握!”晏沉渊冷笑。“嗝——阿雾,我喷不过他,你帮我喷他!喷他Q,五杀!”“吱吱吱”:“反派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人,我们还赶着回去继续任务呢!”“死老鼠!”晏沉渊抬手,拍晕了仓鼠。“阿雾!你不要死啊阿雾,呜呜呜,晏沉渊你这个王八蛋,你连小仓鼠都不放过,你没人性!”池南音捧着阿雾,蹲在地上哭得哼哼唧唧,醉得摇摇晃晃,说话都颠三倒四。晏沉渊太阳xue突突地跳,宽袖裹风,连人带鼠地扔到了床上。挨着床,池南音就抱着枕头醉睡过去了。“走!”他对展危沉喝一声。展危憋笑憋得五官扭曲脸要抽筋,他这辈子都没看过这等奇景。“把林家女给我带过来!”晏沉渊沉声喝道。“噗——是!”展危一下子没憋住。“或者你想替她死?”“大人言重,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带林琅琅过来!”没玉鳞了,没鱼帮忙分尸了,晏沉渊直接给她上了一个挫骨扬灰套餐。据国师府厨房八卦集散中心小道消息,林琅琅死前说要给晏国师讲个故事,晏国师准了。林琅琅讲的是个什么故事不打紧,总之听得晏国师很不喜欢,一抬手就把她骨灰撒了。厨娘叹惜:“咱们国师喜欢听的是白雪公主吧?”浣娘感概:“白雪公主是挺有意思的,我看主要还是因为池四姑娘生得好看,那小脸儿俊得,我要是个男人,我也迷呀。”绣娘怜悯:“池四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脑子不大好,听说天天跟一只老鼠讲话,怪吓人的。”众人扼腕:“唉,可惜了可惜了。”……作者有话要说: 池南音:我每天都在死亡线上反复横跳!第16章早朝的时候,晏沉渊又在朝上打盹,反正旁人也不敢说什么。待得将散朝时,展危将一枚玉佩递给尚书令林大人,林大人见之变色,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敢怒不敢言地瞪着晏沉渊,气怒攻心,脸色涨红。展危笑道:“林大人,昨日夜间林姑娘湖边散步,失足落水,我家大人十分遗憾,特送来此物,让林大人以解思念。”“晏国师!”林大人悲愤嘶吼一声。晏沉渊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