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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斜视。陆知行再一次吃瘪。他发现吃瘪这件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第二次第三次,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所以,他再接再厉道:“我觉得晚饭的汤有点咸,你吃着咸么?”晚晚在心里接:那可没你闲。陆知行自讨没趣,懊恼地回到自己房间,仰倒在床上,开始思考人生。这辈子没受过的挫,没吃过的瘪,没尝过的苦,打从她来到陆家之后,他全都体会了个遍。怎么会这样!隔壁晚晚房间,她点燃香炉,紫烟升腾,她嗅了一口,宁神静气。她掏出英语卷子,勉强写了两道题,忽然想起有件事好像忘了做。她拿起一边的手机,打开短信栏,四叔的短信。稍微表达一番担忧,四叔切入正题,大概还是如果她对陆家不满,可以回来云云。这条是白天上课时发的,她知道上课不准玩手机,准备下课回,结果忘掉了。她斟酌着,认真打字回复。[陆知行是个不错的人,既然陆家提前一年找到我们,已经拿出足够诚意,那么,我愿意试试看。]*晚晚言出必践,说不跟陆知行说话,就真的一句话也不说,看到也当没看到。有时候在走廊碰见,他主动跟她搭讪,她也全当没听见,好像两个人真的素不相识。可若说她情绪不好,陆知行上课无聊时总往晚晚那边瞧,她明明跟何雨田有说有笑,连她前桌同学回头问她事情,她也微笑回答,跟谁都能说话,为何单独跟他没话讲?陆知行生气了,还从没人无视他无视得这么彻底,他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人人捧着?对晚晚来说,这是她到陆家以来,难得清静的日子。只要小少爷能闭嘴,她在陆家也算是神仙日子了,倒也不错,要是能让他一辈子闭嘴就好了。当然,没有要杀人灭口的意思。陆知行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想个解决办法。这天中午休息,孙高见正在食堂打饭,基本从不踏进食堂的陆知行大步流星走进来,眼睛锁定到目标,他步伐跟上,从后面扯住孙高见的领子,硬生生把他从食堂拎了出来。孙高见还以为自己哪里惹着了陆知行,反复检讨一番,发现并没有,一路被锁喉,倒退行走的他赶忙去拍陆知行的手背:“行哥行哥,给我留条小命。”陆知行把他拖到实验楼的楼侧,这里没人,他双手按着孙高见的肩膀,强迫他靠在墙上,低头审视他,道:“我来问问你,有什么高见没有。”“哈?”孙高见领会到了话中语意,道,“行哥,高见肯定会有,但你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啊!”陆知行想了想,放开他,脸看向别处,不自在道:“我有一个朋友,他把女生惹生气了,问我怎么办,我他妈哪知道怎么办!”楼侧有大树几米高,他生气,一脚踹在树干上:“他妈的。”孙高见问:“行哥,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少废话!”陆知行嘴硬到底,“你就当是我好了。”孙高见思索了一下,道:“其实像嫂子那种女生,看着不言不语,往往是最难搞定的。”陆知行回想一番,重重点头。“不过,反正你早晚要把嫂子赶走,惹就惹呗,行哥还怕这个?”孙高见笑嘿嘿的。“……”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他想起她失望的眼神,不理她的冷漠,他就浑身不是滋味。就算让她走,也不能给她留下一个坏印象。他不想她有坏印象。“你小子到底有办法没有?”“有,有!”孙高见的大脑疯狂运转,没多久,就想到了主意。“行哥还记得将相和吗?”“是说廉颇得罪蔺相如,然后主动脱光负荆请罪?”“对,我觉着,行哥不如学一下廉颇。”陆知行为难道:“这不好吧。”“哪里不好?”“我总不能脱光了让她抽我,场面太他妈色·情。”“……”孙高见简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行哥!你应该琢磨一下,为什么蔺相如会原谅廉颇。”陆知行闻言,心事重重地抚着下巴,眉头微蹙。总不能因为廉颇是个SM高手。*当天放学。晚晚背书包从教学楼走出来。放学时人流量大,人挤人的,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她走了几米,正前方突然出现六个穿校服的男生,眼睛直直盯着她,迎面而来。晚晚心生警惕,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那六个男生走到她正前方一米处,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晚晚动作一顿。然后,六人齐齐转身,背对晚晚,只见他们猛然脱下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干净白T。而每个人白T的背上,都印着一个黑色的大字。一人一字,一共六人,从左至右,连起来,可拼成一句话——冰淇淋超好吃。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努力追妻的陆娇娇。好奇本文原来文案的小伙伴可以戳我旧文,旧文文案下面挂着这个……第12章真香进度12%如此壮观的一幕,很快吸引了校内学生的目光,教学楼前又围了一堆人。讨论声不大不小,全落在了晚晚的耳朵里。她站在甬路上,整个人只震惊了一瞬,转而就淡定如常。这毕竟是陆知行的作品,以那位小少爷的脑回路,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她应该尽早习惯。话是这么说,木晚晚还是忍不住弯了唇角。心底那把从未见过光的琴,被这小少爷出人意料的举动轻轻撩拨。余音轻轻回荡,她承认,他取悦到了她。“他人呢?”晚晚问。最左边那人回头,问:“嫂子,你不生气了?”晚晚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问:“他在哪?”“不知道……行哥只让我们过来,别的没说。”晚晚点头:“你们走吧。”绕过这几个人,她一边向外走,一边拨陆知行的手机号。刚准备打,手指一顿,又算了。晚晚出了校门。校外,陆知行与孙高见藏在大门口的一棵树后,一人探出一个脑袋,目送她远走。待她消失在视线内,陆知行才松了口气。二人从树后走出来,孙高见道:“行哥,你这招负字请罪,这是成了还是没成?”陆知行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又成了他握不住的烟雾,他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