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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品不出个所以然,大概两个人从前就有什么过节,晚晚不想卷进来,更加不感兴趣。她认为引发争吵的主要原因,是她还在吃饭,所以她放下筷子,端坐一旁,说:“我吃饱了。”陆知行:“……”许思齐看在眼里,倒是没笑出声,而是问晚晚:“回教室?”陆知行抬手一拦,说:“不了,我们有话要说,你先走吧。”一句我们,硬生生把关系划开。出乎意料地,许思齐没作纠缠。他清楚,继续纠缠下去毫无意义,像幼稚园大班生在抢玩具。他站起身,向晚晚颔首致意:“那么,下午见。”晚晚点头。陆知行一直盯着许思齐的背影,直到他把餐盘送到回收处,又出了食堂门,他才收回目光。偏过头,就见晚晚正盯着自己,瞬也不瞬。他心头一跳,若无其事看向其他地方。她在想什么,是不是有话要说?余光瞥见孙高见置身事外一般,坐在他对面闷头扒饭,他伸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看起来是在跟他讲话,实际上是为了岔开话题:“吃个饭也这么慢,你怎么回事?”孙高见委屈的要死,一直用眼神帮你加油助威呢,哪有时间吃饭?但他不能明说,怀着复杂心绪咽下嘴里这口饭,他眼看着陆知行,说:“行哥,我这不是听见学霸聊数学,影响食欲了。”陆知行嗯一声,回道:“那你慢慢吃,我们走了。”言毕,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插兜向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身一看,晚晚还坐在那。食堂人多嘈杂,到处是餐具碰撞的声音,她处于这样的地方,周身竟仿佛自带光圈,天然屏蔽一切喧闹。她永远是那么宁静。这样很好,大部分人都喜欢她这份宁静美好,看到她,就像看到月光,洁净无瑕。可他陆知行不喜欢,他莫名想打破这一切,想看别人没看过的一面。这份静好,如同煮好的热牛奶上面那层奶皮儿,完美,平整,而他只想用筷子戳破。他原路返回,走回桌边,伸手掐住晚晚的手腕,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食堂过了用餐高峰,许多学生排队送餐盘。座位上还有没吃完饭的,正在跟同来的伙伴闲聊。陆知行拉着她,在人群里穿梭,他又高又惹眼,走在学校里无人不识,何况他此刻手里还牵着一个女孩子。他脚下生风似的,从食堂里面走到外面,一路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是陆知行吧?他拉的女生是谁啊?”“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来了好多混混都打不赢的。”“陆知行真的在跟她谈恋爱啊?不会吧,他不是不谈恋爱吗?”“他们好般配啊,长得又好看打架又厉害,靠,好酸。”正因为知道陆知行高贵难攀,很少和女生有来往,他身边出现的人,就越让人好奇。拜他所赐,一个过路的时间,晚晚彻底被人记住。离开食堂好远,他才放开她的手。晚晚一手按揉手腕,一边戏谑地看着陆知行:“这就是你阻挡桃花的方式?”那些女生的议论,她多多少少听了几句。陆知行有很多话想问,比如她为什么要跟班长吃饭,为什么跟他聊的那么欢,学习有那么好聊?再比如,她想澄清关系,到底是不是因为她找到了目标。严格来说与他无关,甚至应该庆幸,她有目标,就对他没有想法了,那他跟她之间的包办婚姻,也会作废。他又是自由身。但他莫名有一种,不爽的感觉。她不是喜欢自己吗?这么快转移目标,是不是他太冷漠,让她心灰意冷了?陆知行抿唇,别过头看墙边的树,决定大发慈悲,给她一点希望:“以后中午不要自己吃饭了。”“为什么?”“本少爷胃口小,东西吃不完,你跟我一起。”他扬下巴,一副开了天恩的样子。“那就不要点那么多。”晚晚放下手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怎么行。”陆知行皱眉,她怎么总有那么多话,答应不就完了?“反正,粮食不能浪费,你必须要跟我一起。”晚晚见他这副样子,想了一想,就明白了。她倏然一笑,点点头,双手负后,一步一步走向陆知行。步子迈的小,走得也慢,两人相距不过一米,她硬是走了四步。每走一步,都像踏在他的心尖。莫名地,他的心会因她的步调隐隐颤动,潜意识里,开始变得不安。直到站到他的近前,晚晚才停下脚步。她仰头,自下而上望着他,他唇型好看,唇角微微翘,鼻梁高挺如山脊,眸亮而清澈,完美五官凑成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而此刻,那双剑眉轻蹙,表情有些不自然,头颅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二人的距离。他嗅到了她身上的木质香调,淡淡的,很好闻。因为太过好闻,这味道又让他身心不安,不安导致心脏乱跳,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陆少爷。”晚晚唤他,“你想让我……陪你吃饭啊?”陆知行连忙转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侧颜,咳了一声,义正言辞道:“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没什么错。”“哦……”晚晚了然,沉思了一下,道:“你想让我陪你吃饭,为什么不直说呢?让我猜猜看。”她歪头,食指在太阳xue轻轻敲了敲,很费心思索似的。她拖长尾音,语调慵懒中,又透着那么一丝.诱惑:“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未婚夫?”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留言仍然有随机红包(过两天发那种(赊个账先第17章真香进度17%最后三个字,晚晚咬得很轻。轻得就像一片羽毛,搔在人的脚心。陆知行的心随着晚晚的话颤动了一下,全身血液都要凝住了。她贴得他这样近,近到呼吸可闻,近到教导主任路过看到,一定第一时间冲过来把他们两个分开。他对上这双眼,那么水润,轻易就能看透人心似的。幸好她不是审问犯人的警察,他也不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否则他一定完蛋了,他会不打自招,缴械投降。他的眼睛左右闪了闪,心跳砰砰如擂鼓,掌心开始冒汗。这样的感觉,就跟三岁时不小心打碎陆振川的玉质笔筒,而被陆振川关在书房逼问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行,这样下去太被动了。陆知行立即清醒,他先是“哈”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