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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意,加速他的血液,令他生出一股冲动。他用理智压抑这股冲动,尽管他知道自己有多急切。晚晚说:“既然你在找书,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拜拜。”说完话,晚晚就要走。许思齐还以为她有话要说,没想到这么干脆,实在让他意外。转念一想,说这话的人是晚晚,他又觉得理所当然。孙高见这会儿已经明白陆知行的心意,他哪能看着陆知行干着急?更何况,做了这么多年兄弟,陆知行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些话,他不肯说,那就由他这个兄弟来说吧。这,就是兄弟的使命,不是吗?孙高见一脸悲壮,觉得自己是关公在世,此生就该为义而活。因此,他把双手拢在嘴边,将自己的声音扩大一倍,一字一句,传达陆知行那些不肯剖白的心迹:“嫂子别走!行哥他特意跟来图书馆,怕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作者有话要说: 陆知行,你就等着谢孙高见吧!第24章真香进度24%晚晚驻足。许思齐回头。陆知行转身,三人齐齐看向孙高见。孙高见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除了自己外,再无其他人,心里顿时一虚。“……行哥?”陆知行强忍住捏爆孙高见的念头,面无表情解释:“别听他乱说,我们就是来借书的。”晚晚大概知道孙高见这张破嘴,也就没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陆知行到底是不是跟来的,还有待考证。她扯了扯嘴角,说:“你最好是。”就没再追究。眼见晚晚转身,与许思齐离开,陆知行深吸一口气,转身爆踢孙高见,嘴里骂道:“让你他妈多嘴,就他妈你有嘴,你长脑子有个几把用?老子今天王者荣耀也不打了,就他妈打你!”发泄完毕,陆知行无意瞄到书架上的书,随手抽出来,狠狠扔到孙高见怀里。“好好跟蔡康永学学说话之道吧你!”许思齐很快挑好适合晚晚的辅导书,找工作人员借记时,陆知行跟孙高见排在他们后边。孙高见的怀里果然抱着那本,陆知行不许他放回去。眼看着许思齐把那几本书装到晚晚书包里,晚晚对他说谢谢,他的心就不太舒服。四人前后乘电梯出了图书馆,行到门口,许思齐问晚晚:“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陆知行截道:“不用了,她跟我比较顺路,不麻烦班长了。”许思齐道:“关心新同学,是我应该做的,至于用不用,也应该由本人决定。”说完话,他与陆知行一齐看向晚晚,等待她做决断。晚晚打量他们两个,一个帅气俊朗,一个文质彬彬,一个面色不善,另一个笑容温润。尤其陆知行,站在那里,像一个因为家长不给买玩具,于是在原地赌气的孩子。明明心里的不满和不愿都要溢出来了,偏偏嘴硬不讲,心理年龄幼稚园大班不能再多。晚晚道:“班长愿意送我,当然再好不过。”陆知行的眼睛一秒睁大,眉毛差点竖起来,他刚要开口,却见晚晚走到陆知行身边,驻足转身,礼貌性地笑道:“但我跟陆知行的确更顺路,我还是跟他一起回家了。”风带着她身上清新的木香味道,萦绕在他周围。一句话。陆知行这张仿若揉皱纸团一样的脸,因她这句话而抚平。五官舒展开来,嘴角高高翘起,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昂头,散发着一股臭屁而得意的气息。他理了理额前刘海,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可是人家自己选的,没人强迫她啊。”许思齐淡笑一声,风度很好,他说:“那好,到家发个消息。”陆知行说:“我亲自把她送回家,你还担心什么?那行吧,我会给你发消息的。”他勉为其难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许思齐不跟他计较,只是看着晚晚,说:“明天见。”晚晚招手:“明天见。”孙高见见此情况,自知不能再当电灯泡,说了句他要回家写作业,也趁机溜了。图书馆在几十级台阶之上,当然,每层台阶并没有那么高。眼见着许思齐和孙高见一点点走远,陆知行凉凉道:“行啊,新同学的社交情况不错嘛,买上手机,连人家联系方式都有了。”晚晚双手环抱,一级一级下楼梯:“岂止,换手机之前就有了,我们晚上偶尔还会通电话。”“通电话?”陆知行听见这话,赶忙从后面追上来,在一旁追问,“通什么电话,有什么好通的,都说了什么?”晚晚道:“有很多话,白天讲不完,只能晚上讲咯。比方说,一起在阳台上,寻找猎户座,北斗七星,谈论鲁迅歌德,也讲书文戏理,开心什么就讲什么。”她握着书包带,说这话时,语调轻快,像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陆知行觉得自己中午一定是没吃饱饭,否则他怎么会觉得胃里有酸水在翻搅?他说:“下次不要再晚上跟人家打电话了。”“为什么?”“因为……因为人家要考大学,你这样在耽误人家学习知不知道?打电话需要电话费的,聊天花钱,你不觉得很浪费吗?”“不会啊。”晚晚笑着回头,露出浅浅梨涡,“我用的是WiFi。”“……”陆知行开始暗自生闷气:“反正你耽误了人家学习。你很喜欢讲话吗?如果一定要讲,那、那我也不是不能陪你讲,我又不学习。”“是吗?”晚晚停下来,在台阶上侧目看他,语调里满是作弄,“你不是讨厌我?你会愿意跟我讲话?”“咳,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少爷看你实在寂寞,帮你排解一下,你不要自作多情。”晚晚觉得好笑:“哦。”“……”陆知行又开始恼怒了:“本少爷很好笑吗?”“我开心罢了。”晚晚一脸真挚,“这是天大的面子,旁人没有的殊荣,所以我喜不自胜。”陆知行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说完,又补充一句,“不准再跟他打电话。”“哦。”及至晚间。十月的风微凉,陆知行写完数学题,抬头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了。学习的这段时间,他并不专心,总是在回想白天时,晚晚说过的话。他不高兴许思齐过多跟她接触,从当前来看,他们两个是没什么。但,他是男人,他还不知道许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