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3
时,晚晚突然停下,说:“外面冷,我去卫生间换一下衣裳,你等我一下。”她还穿着那条被窗帘改过的裙子,的确无法抵御零下十几度的寒风。光顾着走,倒把这茬忘了。陆知行心中暗骂自己没长脑子,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嗯,我马上就回来。”晚晚挎着衣服离开,陆知行眼看着她淹没在人群中。但是,她并没有去卫生间。她逆流回去,终于来到没人的走廊,然后,拐进左手边的安全通道。体育馆不止一个出口,只是刚才的出口最大,最方便而已。晚晚在消防通道里走得不慌不忙,她内心非常平静,兴不起一点波澜,她只是向前走。她没来过体育馆,不知道前面会通往何方,她不在乎,因为那并不是她的目标。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双手抱臂,不知是嫌冷还是怎么,脚步略快。晚晚并不急,只是默默跟。前方的人听见脚步声,不禁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吓得她慌了一瞬。“木、木晚晚,你怎么在这里?”白婷婷佯作镇定,站直身子。晚晚一步步向她走过去,挑眉:“你很意外么?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清楚得很?”白婷婷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她继续往前走。晚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有胆做,没胆认?”白婷婷身形一顿,再次停下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没有证据,我会来找你么?”晚晚逼近,缩短与她的距离,在狭窄的空间里与她直直对视:“如果没做亏心事,你怕我做什么呢?”“我、我什么时候怕你了!你有病吧!”白婷婷哪里受得了晚晚身上的气势,她连气都喘不过了。她奋力推开晚晚,转身欲逃,晚晚怎么肯让。她顺势抓住白婷婷的手腕,另只手一翻,掌心托着一枚木盒。白婷婷大叫:“你放开我!你敢动手,我不会放过你的!”晚晚充耳不闻,单手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只尚在蠕动的小rou虫。她捏着虫子,把她放到白婷婷的手背上。白婷婷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甩开那只虫子,可是根本挣脱不掉晚晚的钳制。“好恶心,快拿走,拿走啊啊啊!”“这可是你说的。”晚晚捏着虫子,趁她大喊大叫的工夫劲儿,把虫子扔进了白婷婷的嘴里。猝不及防扔进来一个东西,正中她的喉咙,白婷婷下意识吞咽。直到咽下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咽下去了什么东西。白婷婷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紧接着捂住喉咙,她从晚晚的手中挣脱,扶着墙拼命干呕。呕了半天,甚至不惜拿手去抠嗓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你竟然……你竟然给我吃虫子???”晚晚抱臂:“那不是虫子,是让你清除恶念的灵药。”“什么灵药,你在说什么?”“做人还是不要太恶毒的好,你心里除了嫉妒就是恶毒的想法,这只蛊虫呢,专门爱吃这些东西。我不是在害你,反倒是救你。”“你放屁!木晚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啊啊啊!有蛇,哪来的蛇!离我远点,滚开,滚开!”晚晚靠在墙上,静静欣赏对着空气抱头鼠窜的白婷婷,脸上表情淡淡的。她没有撒谎,那只蛊虫作用就是这样。只是副作用大了一点。会看到,万蛇包围,啃噬恶念的时候,还会缠上身。当然,这一切都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看到的幻象。它是木家专门用来惩罚族内做坏事的人用的。过程痛苦一点,起码结果不错。白婷婷父母教育不好的女儿,只好由她来教育了。不长,也就半年时间,再多欺负人的想法全都啃的一干二净。到时蛊虫寿命尽了,会自己被排除体外,根本不用担心。她教她重新做人。*晚晚换回衣服,到约定处找到陆知行,两个人向校门口出发。虽然等待的过程中已经走了一大批人,校内学生仍旧很多。路上嘈杂,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下雪了!”晚晚立即抬头,天空悠悠飘落无根雪,雪花又大又绵。她来北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雪。之前也有下过,但都很小,根本不够看,落地就化了。此时绵雪洋洋洒洒降下,在路灯下细碎浪漫,美得无声无息。她心中轻快,心情都美妙起来,嘴角不禁上翘。陆知行还在为她偷偷跟人有吻戏却不告诉他这件事生气中。她好像没心没肺似的,竟还能笑出来。他不悦:“下雪而已,有那么好看?”“我第一次见。”晚晚伸出手接雪,雪花落到掌心上很快化掉,变成一小块水痕。陆知行见她喜欢,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腕,说:“跟我来。”他拉着她,穿过学生人流,在清寒的月色下小跑。所有人都在向外走,只有他们两个,叛逆地向校内奔。跑得再快,还是有雪落到他们的头上、肩上,不可避免地白了。学校有一个人工水塘,塘里夏天有荷花,冬天光秃秃的,只有结冰的池。陆知行带她在水池边的葡萄架停下,她扶着白石柱微喘,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晚晚不知道他拉她来这儿干什么,所以此刻,她探寻地看向他。陆知行察觉到她的视线,并没有直说,而是指着水塘,说:“你看。”水塘结了冰,冰面厚实,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雪花在上面薄薄蒙了一层,像有人为了化冰撒了一层大粒盐。葡萄枯藤盘在长廊上,长廊多转折,他们站在葡萄架下,遮挡住头顶那片天空。落雪洒在咫尺之外,触手可及,像一层厚厚的雪帘。雪和日光是最无私的,他们平等地洒在地面的每一处。晚晚与陆知行抱臂站在月光下,欣赏落雪无声。陆知行说:“这里看雪比较好看,外面人多,会被踩坏。我希望美景只有你一个人独享。”晚晚望着外面,伸手去接:“真美。”她赏月,赏雪,赏夜色无限。陆知行侧头,眼底只有她一个人。夜色下,她五官立体,明暗分明,月色为她渡上一层柔和的光。“嗯?”晚晚察觉到她的视线,回看他,“看我做什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什么。”“听说爱里的